作者:伏渊
然后呼吸不稳地在他的房间前站定,伸手敲他的门。
谢景濯来开门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司璇在第二天要上课的情况下、半夜三更了还不乖乖睡觉,甚至还有闲心思在微博上乱逛。
他猜想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谁知道房门打开后,一低眼就看到她只穿了条吊带小睡裙的样子,肤色的丝质面料又薄又软,裙摆只堪堪遮住她一半的大腿……
跟前几天他们一起睡的时候她穿的那件相比,简直香艳得不像话。
他的喉结不自觉往下滚了滚,略有些不自在地抬起眼,就看到她的脸颊也是通红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身后,光润的墨色间中间坠出两颗颜色鲜艳的耳垂,饱满得像熟透的醋栗。
加上她的呼吸也一起一伏得明显,羽毛似的挠着人,带动颈部锁骨的线条前后变化,光线在上面来回撩拨。
谢景濯的视线在不知不觉触到她前襟以上的那片雪白时,很快又移开,一时不知道自己可以看向哪里,尤其临睡前又是自制力最薄弱的时刻。
但司璇今晚自始至终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过,在他眼前稍一停顿后,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明亮和高兴,最后索性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特别热情地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受宠若惊):??????
【周三不更,周四双更,下章咳咳咳。】
第65章 Tout un mo
谢景濯下意识伸手抱住她,紧接着又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并不十分乐观。
两个人的睡衣都很薄,丝质面料在皮肤间毫无阻碍地滑动,加上司璇的上半身软软地贴着他,触感一下子就变得很……微妙。
谢景濯的喉间更涩,后背也变得僵硬许多,但显然又不好推开她,只能默默在掌间收拢她的腰肢,阻止她对某些位置的靠近。
而司璇在兴奋中也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但在这种时候半途而废的话……她可能会觉得更不好意思。
于是轻抿着的唇瓣微张,很小心地舔了舔他的下唇,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里试探。
谢景濯有些头疼地任她胡闹,直到这位小姑娘毫无章法地学着他的动作一遍遍磨蹭过他的舌尖,最后还酥酥麻麻地吮了一下。
他松开揽在腰侧的手臂,警告意味明显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带着她离开。
司璇被迫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底带着无辜又轻柔的水光,迷蒙一片。
“乖,不亲了,先回去睡觉……”谢景濯低低地开口哄她,声色透满无可奈何。
司璇察觉的他将要抽离的手,下意识收拢指尖,攥紧他肩上的衣料,面上不依不饶地摇了摇头:
“不要……”
顿了顿,又主动提出解决的方案:“要不然……我今天晚上还是和你一起睡……”
谢景濯的呼吸微滞,她的声音太甜太好,没办法不让人有逾矩的想法。
而被她贴着的每处皮肤都涌开燥意,滚水一般的。
末了,落在她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他的眸光愈深,在背光时几乎成了纯粹的墨色。
而嗓音即便因为过分克制变得喑哑,说出的话依旧是清晰的:
“宝宝,今天晚上不可以。”
“唔……?”司璇漏出一声夹杂着疑惑和遗憾的轻哼。
谢景濯移开指尖,她白皙的皮肤上霎时便浮起一瓣指痕,像有桃花落进透亮的泉眼,漾开鲜艳又纯真的粉红色,映得他的眼尾也泛热。
于是很快又成了他不肯松手,长指扣着她的侧腰,告诉她:
“要么你现在就回自己房间,然后乖乖睡觉……但是留下来的话,就只能任我处置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司璇听到那句“做好准备”,脸一下子变得很红,不知道是会错了意还是怎么。
犹豫片刻后,那些绯红的咬字从她的唇瓣中一个一个跌出来,又在秾长的睫毛下被拨乱: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只想到除夕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过的……“要花时间做很多功课”。
谢景濯直到这句话从她嘴里冒出来,不断旋紧的那条线才终于被扯断,俯身吻她的唇,边落下一个个清浅的齿痕边问她:“你说呢?”
司璇被亲得晕晕乎乎,只闭着眼不开口。
谢景濯看她这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低低哼笑了声,抱着她走进房间,关上门。
里面的灯很亮,并不刺眼的白色,把天花板照得像是从云上浮起来。
但仅仅只是进门,离他的床还有好大一段距离时,司璇就已经被抵在墙上深吻。
像龙须糖被泡在热茶中,她在融化的途中听他嗓音沉沉地问自己“这样算是生日礼物吗”,在迷乱中思考了好一会儿,认真回答道: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呀……现在不是你的生日了……”
谢景濯听到后倒也不在意,轻痒的吻渐渐飘落到她雪白的脖颈上,印下一片片红痕,颜色对比得极鲜明。
而司璇的思路还系在他那个漫不经心的问题上,仔细地继续分析:“而且……礼物是单方面送给你的……这个又不一样,是相互的……你把你送给了我,然后我也……”
说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含糊着不肯再说下去了。
谢景濯低笑着回了句“原来是这样”,眼睫落下时,在她锁骨上拂过细密的痒。
没过多久,她身上的睡衣面料就显得太轻太软,毫无反抗之力。
细致的吊带被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后,裙摆一如墨汁滚入清水中,浮动着勾勒出形态的水痕,在柔腻的褶皱间坠地,紧贴着她脂白的脚踝叠起,
司璇在朦胧中来不及遮掩,只能抱紧他小声抗议:
“灯太亮了……”
谢景濯应了声,一手抱起她,摁灭墙上的灯,往床上走。
……
中途司璇疼得咬唇,抬眼时发现他的眉宇间也紧紧皱起,唇线抿成笔直的一条线,神色严峻得厉害。
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忍着唇畔散乱的嘤咛,开口问他:“你也、觉得……难受吗……?”
谢景濯听到她的话,才像意识到了什么,拧起的那几道深褶蓦地舒展许多,低头轻轻吻她的鼻尖,懒声回答:“不难受,宝宝……”
暂顿了一会儿,他的温度又渐渐从她的侧脸划过,落在颈窝里,嗓音在微哑中带着点勾人的散漫,告诉她:“……Je me sens bien.(我感觉很好。)”
司璇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溢出了声尤其后悔的呜咽,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情他的……
加上这个人在床上直白得让人羞愤欲绝,总是会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而且最后还只有她一个人害羞。
等到快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被缠磨地完全变了卦,一边胡乱地在他肩上印下一枚又一枚咬痕,一边低啜着反悔:“……呜呜呜谢景、濯……我不要、不要从学校搬出来住了……要一个人嗯、住宿舍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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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am.
谢景濯在今天凌晨临睡前,勉强能保持神志清醒地给司璇同学定了早上的闹钟,以免她上学迟到。
但直等到闹钟响到第二遍,怀里的人也毫无动静。
拎过手机看了眼,他划掉屏幕上的闹铃,然后伸手把某人一直蒙到头顶的被子往下扯了扯,轻声喊她:“宝宝,起床了……”
司璇没应,贴着他胸膛的脑袋默默往下缩,像条在被子里拱动的毛毛虫。
谢景濯失笑,只奇怪她在里面密不透风的,怎么不会喘不过气……一边伸手扣着她的腰,把她从被窝里拔.出来,耐心十足地又喊了一遍:
“起床了宝宝,今天要去上学,早上有八点钟的早课……”
司璇虽然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已经比意识更早一步感受到绝望,一个劲儿地埋头往他怀里钻,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再不起来我只能拉窗帘了……你最怕亮的……”谢景濯坏心眼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因为刚醒,小姑娘的脸上泛着过分红润的颜色,触感也温热一片。
司璇老不高兴地扭头躲开,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那我拉窗帘了?”谢景濯把床头柜的遥控板拨过来,故意摁了两声,发出“嘀嘀”的提示音,嘴上不紧不慢地提醒她,“宝宝,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穿衣服。”
司璇听完后反应了好久,总算恼羞成怒地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哼唧,这会儿是真的醒了。
只是开口时还带着困倦的鼻音,软绵绵的,偏偏语气又有着天大的不满意:“我睡觉前、不是让你帮我穿一下吗?”
“太远了宝宝,睡衣脱在门口了……”谢景濯好脾气地开口解释,调子虽然温柔的不像话,说的话本身却让人气得牙痒痒。
司璇伸腿在被子下胡乱地踢了他一脚,下一秒被他反握住脚踝,只好闭着眼睛口气不善地问他:“……现在几点了啊?”
“七点十三,”谢景濯回答,接着条理清晰地给她分析,“现在起床的话,你要是能赶在七点半之前出门、在车上吃早餐、路上不堵车的话,就可以不迟到了……”
司璇听到这句总算接受现实,费力地睁开眼睛,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嘴上一边糊里糊涂地跟他重申昨天晚上约定好的:
“那今天我不跟你一起睡了……我们说好的,以后上学的时候都不可以再一起睡……知道了吗?”
谢景濯意味不明地“哦”了声,也没反驳什么。
而司璇这头总算乖乖从被窝里爬出来,仗着房间里的光线暗,对他说了句“你闭上眼睛”,就轻手轻脚地去门口捡自己的睡裙。
穿完睡裙,又满房间地找另外一件东西,中途随口问他:“我们昨天是几点睡的呀……?”
谢景濯好整以暇地从床上坐起来,俯身用食指勾起她正在寻觅的某样小物件,一边乐于助人地递过去,一边回答:“三点吧……”
司璇听到后恶狠狠地跑过来,谁知道第一眼就看到这种道德败坏的场面,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东西从他手上抢回来。
然而这人紧接着的话更气得她血气上涌:“但是宝宝,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上学的……”
所以晚上还是可以一起睡。
“我……你想都不要想!”司璇在原地忿忿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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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陈叔一早的风驰电掣,司璇最后还是成功地在八点的前两分钟赶到教室。
但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只一想到谢景濯这个时候八成还在家里补觉,她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而这也是第一次,她在中午就偷偷溜到音乐厅,在观众席找了个后排的位置用外套蒙头补了个觉。
直到下午的排练开始。
司璇两腿发软地拖着自己的琴盒从台下一路走到自己的首席位,脸上因为没化妆,眼下挂着的两片黑眼圈格外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网络暴力是昨天晚上的事。
曹如心在她之后坐下,两人的座位隔得并不远,加上司璇很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难免转头多看了两眼……
片刻后,她从自己的位置默默挪过来,坐在她身边宋冉悦的椅子上,伸手拍了拍她。
司璇转头,眼神还有些涣散,显然刚才只是盯着曲谱发呆。
“你、那个什么……这里,有东西……”曹如心也不太好直接讲出来,伸手指指自己耳垂下方的那片脖子,然后暗示她……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