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夜寒
郑水青的事解决完,郑凛没有在郑家二老面前提起,因此郑家二老并不知道郑水青狗改不了吃屎又跑去赌坊赌博,还抽老千险些被赌坊里的人砍掉胳膊。
郑凛不说,桑叶自然也不会说,这件事就成为夫妻俩之间一个共同的小秘密。若无意外,两位老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至于郑水青长久不归,引起两位老人的担忧,到时也会有法子遮掩过去。
时间就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又有新趣味中缓缓过去,郑常张牛侩等人在郑家玩了七八日就结伴离开了,桑叶和郑凛一人抱着汤圆儿,一人背着大包袱小包袱,在木氏等人的日日盼望中,开始为期至少一个月的“搬月子”。
“娘,住在咱家真是太好了,好的我都不想回去了!”桑叶捧着一个白瓷碗,吃着垂涎已久的清蒸干鲫鱼,眯着眼睛对木氏说道。
虽然婆家人很好,嫁过去的一年里几乎没有受过气,但是她在婆家当家做主,要操心的事也有不少,哪里像娘家这样逍遥自在什么事都不用管,每天除了奶孩子,就坐着等各种好吃的就行了。
而且娘家人多又喜欢逗汤圆儿玩,汤圆儿落到她手里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这样一来无疑减轻了她的辛苦,最多晚上警醒些给汤圆儿换尿布喂奶,白天的话有充足的时间补觉。
就像现在,她能捧着碗惬意的品尝清蒸鲫鱼,不用担心汤圆儿醒来没人看着。就这么短短几天,她明显感觉到精神方面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喂个奶也会靠在床头上睡着,连汤圆儿吃饱了也不知道。
“这话你在娘面前说说就行了,可千万别在你公公婆婆面前提,就连阿凛也是。”作为过来人,木氏很能理解女儿的这番话,但是理解归理解,这些话万万不能传到亲家的耳朵里,免得亲家以为女儿对他们不满呢。
桑叶心头一暖,放下白瓷碗依恋的靠在木氏的肩头:“娘,像我这样能在婆家待的自在的媳妇儿,十里八乡也找不出几个,您放心吧,我知足呢!”
感受到女儿的依恋,木氏眼角的皱纹深了些许,轻戳着她的额头嗔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跟娘黏糊,也不怕汤圆儿看到了笑话你。”
桑叶一听,脑袋又蹭了蹭木氏的颈窝:“再大也是您的女儿,就让汤圆儿笑话去,她肯定会嫉妒娘您更疼我!”
木氏被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神情变得无可奈何:“你啊……”
就在母女俩腻歪的时候,于氏悄悄的走了过来,看着母女俩欲言又止。
“老大媳妇儿,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有啥事就说吧!”木氏一眼就看出了于氏的纠结,在桑叶开口之前先一步问道。
婆婆都发话了,于氏便不再纠结,上前一步说道:“周家的那位大娘又来了,我劝说了好久她就只有一句话,说娘您不答应她之前提的那件事儿她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一听这话,木氏的脸陡然拉下来,“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她周家的烂摊子事儿,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娘的头上,真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桑叶听的云里雾里,见自家娘亲气的这么厉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即把人拉住急急的问道:“娘,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人找咱家的麻烦?”
木氏脚步一顿,本不想说出来惹女儿心烦,只是想到那婆子就赖在门口女儿迟早会知道,便缓了怒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于氏所说的周家大娘,是来自隔壁小周村,她夫家姓周,本人姓覃,小辈就称一声“覃大娘”。
要说这位覃大娘,她是个正直慈祥的老太太,在村子里风评极好,也很受晚辈们尊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摊上了一个祸害儿媳妇,把好端端的家搅的鸡犬不宁不说,这一次更是险些闹出人命。
覃大娘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嫁没什么可说的,她的儿子名叫周化,幼时天资聪慧,在十二岁那年就考取了童生的功名,一时间周化之名传遍了整个桃源镇,成为小周村改换门庭的希望。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周化会成为十里八乡第一个秀才时,他的父亲突然病重,花去了大笔的医药钱,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周家一下子陷入了窘境。
只是周家的家底都掏空了,依然没能挽回周化父亲的性命,就在周化参加院试的前夕,周化父亲身故,周化只能放弃考试回家守孝。
第325章 求事
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其它原因,周化守孝期满后在覃氏的支持下继续参加科考,却连续三次名落孙山无缘秀才功名,让无数对他寄予厚望之人渐渐丧失了信心。
那时周化已经二十岁了,村子里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渐渐的周化受不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不顾覃氏的极力阻拦,亲自点火烧掉所有的书籍,断了自己的科举路。
眼见无法说服儿子,覃氏只好托人给儿子说亲先讨一房新妇回来。只是故去的周父掏空了周家的家底,周化的三次院试更是让娘仨连粥都吃不上,偏偏周化除了念书什么也不会,哪家的姑娘肯嫁进来吃苦呢?
农家媳的秀色田园 第365节
好不容易周化能在镇上接点儿抄书写字的活计,勉强让一家人饿不死,亲事依然没有着落。就这样一拖就是两年,就在覃氏快要绝望之时,终于有媒婆上门说了一桩亲事。
那会儿,覃氏只想着有姑娘嫁进来就烧高香了,一听女方不聋不哑干活儿还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有点不大和善也没有多想,急急忙忙的就把人娶进门了。
就是那次匆忙的决定,让她后悔至今,也是导致她屡屡上门求助桑家的根本原因,皆因她的儿媳妇邱氏是个能跨坐在门槛上,指着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破口咒骂的混不吝。
听到这里,桑叶忍不住打断了木氏的话:“娘,您就长话短说吧,再说下去天就要黑了。”说了这么多,她还不知道那位覃大娘找上门求的是什么呢!
木氏正说到兴头上,冷不防被打断就白了女儿一眼:“你慌啥,老娘这不是正说给你听?咋的,嫌老娘啰嗦啊?”
桑叶见状,连忙赔笑道:“娘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您说的口干,伤到喉咙么……”
“行了行了,娘不渴,你接着听就是。”木氏懒得计较,接着之前的话头继续往下说。
邱氏过门后,确实如媒婆所言十分勤快,家里家外收拾的十分妥当。虽然脾气很差,稍有不顺就会逮着丈夫、婆婆大吵大闹,定要他们低声下气的赔罪才肯罢休。
想着娶个儿媳妇不容易,覃氏不想好好的家乌烟瘴气,平日里对邱氏这个儿媳妇便多有忍让,几乎没有跟她正面杠上过;周化就更不用说了,他少时有“神童”之称不假,偏偏懦弱的很,每每邱氏冲他或是覃氏撒火,就只会掩面躲出去不敢说半个“不”字。
然而,母子俩想不到,对于邱氏这种人,妥协和退让只会让她变本加厉。果不其然,意识到婆婆和丈夫管不了自己,邱氏的气性愈发大了,在周家成了说一不二的女霸王,谁要是敢对她说个“不”字,定会闹个天翻地覆就差把家给拆了。
这一点,在邱氏接连生下一子二女后,变得愈发离谱,整个周家变成了她的一言堂,她不仅控制着覃氏和周化,甚至变态的把三个儿女变成手中的玩物,随心所欲的掌控着他们的一生……
听到邱氏亲手毁掉亲生儿子的前程,逼疯已经嫁人的大女儿,现在又要把漂亮伶俐的小女儿嫁给一个虐死两任妻子的三十岁的老鳏夫,桑叶不由得失声惊叫:“这个女人疯魔了吗?”
说的嘴干的木氏一听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是疯魔了?但凡是个正常人,就做不出这等恶事,那是她的亲闺女啊,咋就下得了这个狠心呢!”
一旁的于氏也跟着点头,周家的烂摊子事儿早就在十里八乡传遍了,她一直觉得邱氏的脑子不正常,不是天生少了根线就是受了啥刺激,自个儿脑子坏掉了,连带着心眼儿也坏了!
桑叶默默地平复着被邱氏那个奇葩带来的震动,冷静地问道:“那个覃大娘找上咱家,是想咱家出手帮她的小孙女脱离苦海?”
木氏点点头:“覃氏阻止不了邱氏发疯,又不想小孙女儿也被邱氏毁掉,就找到咱家想把她的小孙女说给老幺当媳妇儿,怕是瞧中了老幺秀才公的身份,认为她那小孙女嫁到咱家,任邱氏再浑也不敢上咱家胡闹。”
桑叶吓了一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娘,这事儿您可别答应,谁搭上邱氏那种丈母娘,下辈子都别想安生!”
木氏一下子就炸了,抬手就拍向女儿的额头:“你个臭丫头,在你心里老娘就那么无脑,会答应跟这种人家做亲家?别说你小弟是秀才,他就是个二流子娶不上媳妇儿,老娘也不会跟邱氏做亲家!”
桑叶自知说错了话,在木氏的手掌第二次落下来前,立即躲到于氏的身后,探着脖子告饶:“娘,我错了,我错了,您别再打了,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法子打发覃大娘吧!”
本想把倒霉闺女拖出来打的木氏一听这话,暂时收了教训的心思,眉头高高的蹙起来:“为了个小孙女,覃氏舍去了她那张脸,想让她打消纠缠的念头,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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