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木青
宋御垂着头,视线就没从米容容的耳垂上移开过,两只手在身侧攥得死紧。
到包厢,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男生先起哄:“哟,御弟来了。”
“喊什么御弟,喊御哥!瞧瞧这气派,瞧瞧这架势!”
宋御唇线微启,赏了他一个字:“滚。”
男生嘻嘻哈哈地拥他入席。
米容容则往女生桌去。
她的脸偏柔美,不过大波浪红唇阔腿裤,已经足够抵消她外形上的柔,加上凌厉的气场,顿时slay全场。
麻芯率先起身,带头鼓掌:“让我们起立,一起欢迎米容容米总。”
米容容找到全场唯一的戏精,唇线勾起,走了过去,在和乐身边落座。
“麻芯,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大是直接当老板了?”席上一名女生问,对米容容的称呼还沿袭高中。
“算是吧。”麻芯托着下颚,“管一个部门,别人都喊她总监。哦,可能明年就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了。”
“老大这么厉害?”
“她不是一向非人哉?我们这和她有共同语言的也就于老师了。”
米容容夹起一块鱼豆腐塞进麻芯嘴里,“别造谣了,闭嘴吃东西。”
“唔唔唔!”
一桌的人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更两更,尽量日更到完结~之前想一起放上来的,不过渣作者强迫症,改来改去的,还是一章章发吧~
第90章 想着你
同学会不外乎是吃吃喝喝,怎么热闹怎么来。
酒是必需品。
席间只有一部分人有车,躲过被灌酒的命运,和乐属于无车一族,一推再推,还是被灌了大半杯红酒。
她这几年好歹练出些酒量,喝啤酒还成,红酒后劲大,她喝了大半杯,头便昏昏沉沉,只想找个地方睡觉,恍惚间听到“师母”两个字,和乐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不少。
原来是男生桌喝高了,正在关心班主任的终身大事。
“哥,你都三十了,怎么还不给我们找师母?该不会是隐婚了吧?”
“就是!付哥都和徐嘉敏在一起了,听说一毕业就要结婚,你怎么都得赶在学生前头吧?”
男生你一句我一句,班主任不动如山,就说了两个字:“努力。”
“那你现在有没有看上眼的?有的话,哥几个帮你出谋划策?”
“暂时应付得过来。”
“那就是有喽?”
这回,班主任没卖关子,直接回:“嗯。”
“谁啊谁啊?”
“我们认识吗?”
“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瞅瞅?”
“照片有吗?视频有吗?真人有吗?随便什么,看看!”
班主任一句话堵上所有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和乐屏着呼吸,听到这,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杯里还有四分之一的红酒,她勾进手心,一口灌了下去。
一伙人吃到八点才转移阵地,一早就定好的,吃过饭就去唱K 。
“兄弟们,都跟上!”男生们喝高了,大着舌头,你搀我,我扶你,东倒西歪地往包厢门口走。
女生中不去唱K的商量着怎么回去。
402寝室,麻芯喝高了,自然去不了,其他三个本就没打算去,米容容拿主意:“你们都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回去。”
和乐知道米容容住市里,于是道:“我坐车回去。”
“就那么点路,而且麻芯会发酒疯,我怕薏仁一个人制不住她。”
和乐只好答应。
包厢门外,男生坨在一处,正在劝说班主任一起去唱K 。
“哥,去吧?”
“唱歌要命,就不去了。”
“那你更得去了啊!有你在,才能衬托哥几个的歌喉啊?”
“不了,有点事。”
众人又劝了几句,见班主任去意已决,只好作罢。
和乐晕乎乎的,也不敢多看,随着寝室小部队往电梯走去,前头麻芯手舞足蹈,晃得她头更晕了。
到达电梯口,一部电梯刚来,她们几个站进去,电梯门正要闭合,“叮”一声响,门重新打开,两张脸出现在电梯外。
“还站得下吧?”
听到这把嗓音,和乐整个人精神了,抬头望去,进来的可不正是宋御以及……老师。
麻芯难得还能辨别出班主任的声音,“老师,你怎么在这啊?”
“到车库要坐这部电梯。”
“哦。”她转了转脑袋,“咦,宋御!你来找容容啊?我就说嘛,你喜欢容容喜欢得要命,怎么可能——唔唔唔!”
“喝多了就安静点。”
“唔唔唔。”麻芯泪眼汪汪地求饶。
米容容这才放开。
电梯很快下行至负一层,一行人出去。
停车场大,得兵分二路。
和乐低着头心不在焉,冷不防听到一句:“正好去你家附近办点事,可以送你。”
什么声音?
和乐隐约感到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抬起头,果不其然,班主任正含笑注视她。
米容容冲着她挑了下眉,满面促狭。连宋薏仁都察觉两人间的微妙气氛,一脸兴味。
和乐哪里招架得住这个,心跳失控,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米容容见状道:“既然老师顺路,那你坐老师的车走吧。”
算是给她铺好了台阶。
和乐一步一心跳,慢吞吞挪到班主任身边,局促、紧张,愣是憋出一句:“老师真顺路吗?”
“嗯,走吧。”
和乐坐班主任的车一贯选后座,今次也不例外。她正想打开后座的门,一只手已经替她拿了主意——打开了副驾座的门。
和乐一脸惊疑。
“坐前面吧,视野好。”
“……”大晚上的,需要什么视野?
和乐腹诽归腹诽,不敢不从,于是乖乖地坐了上去。
她头晕,可还是保持着之前的习惯,一上车,正襟危坐,两只手整整齐齐在膝盖上摆好。
于端阳坐进车里,见到这一幕,不由失笑,“难受就靠着,别逞强。”
“没事的,就头有点晕。”
“所以,靠着。”
语气明显强硬。
和乐不敢违拗,把脑袋贴上靠背。
于端阳打开储物箱,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身边:“喝点水会好受点,等下去买解酒药。”
“解酒药没什么用的,我回去睡一觉就好。”和乐开了瓶盖,抿一口,乖觉道:“谢谢老师。”
于端阳打开车载广播,正打算调频,发现昨天魏故栖坐他的车,调的就是音乐频道。
一道男声款款流淌而出:“Hey,宝贝,我每天在想着你,想着你,想着你,把你的伤心都打扫干净……”
于端阳一怔,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和乐则动了动脑袋。
广播里的声音很年轻,她从未耳闻过。
音质非常干净,毫无侵略性,仿佛人坐深山,听流水松涛,清风满襟怀,又仿佛人赤脚踩在潮湿的海沙上,细小的海浪轻柔地裹着脚趾,荡阿荡。
一种被温柔包裹的感觉。
钢琴不争不抢地伴奏,舒缓悠扬的音色缠绵动人,母亲在孩子耳边低喃的《摇篮曲》可如是,男女耳鬓厮磨之际的密语也可如是。
直到歌曲放送完毕,一声“宝贝”,一句“想着你”犹在脑海里低徊萦绕。
“这首《宝贝》,送给李先生在异地的女友,愿在异乡的你,今晚有个好梦。宝贝,想着你哦。”电台里,女主播在为这首歌收尾,压低的嗓音别有一番温柔。
和乐迷迷糊糊想到谢师宴那晚,车里也放着歌;后来老师送她回家,她追出来,问他会不会想她,他说会。
恍然已近四年。
这一面,她等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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