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素流年
失去纪陌恒是暂时的痛苦;得到陆少帆却是一生的幸福。
警惕的桃花眸四下环顾一圈,在来往人潮中,闵婧悄悄地踮起脚尖,红润的唇瓣轻轻地印上他薄凉的双唇,仿若在彼此心中刻下一生的承诺。
离开陆少帆的唇,冰凉的空气袭上红唇,告诉她刚才的冲动不是幻觉,双颊因为羞赧而微微泛红,美眸熠熠闪烁着溢彩,格外动人。
“呵!”
愉悦的轻笑声在头顶响起,陆少帆忽然拥抱住她,将她圈入自己清冷的怀中,即使没有温暖的怀抱,当那股清淡的薄荷香充斥着她的呼吸时,她知道,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怀抱已经属于别的女人。
“陆少帆……”
她回抱着他的精瘦的腰身,任由幸福的潮水将她淹没,笑意涟涟的美眸一转,却在接触到几步远的身影时,身形一僵。
“怎么了?”
陆少帆察觉到她的异常,放开她,关心地抚摸着她有些难看的脸颊,却是沿着闵婧的目光,看到了纪陌恒和闵婕。
闵婕斜眼望着他们,脸上是冷冷的嘲讽,她圈着纪陌恒的手臂,看来,两人也是来逛街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闵婧和陆少帆。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他们这种情况吧,互看不顺眼,到不如不见。
纪陌恒冷峻的五官如覆冰霜,绯色的薄唇绷得像条直线,没有如闵婕那般讥嘲讽刺的神色,却是像在隐忍着什么,怒气隐隐地在他周身扩散。
闵婧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拉着陆少帆,若无其事地道:“没事,我们走吧!”
陆少帆侧脸温柔地望着她,淡然一笑,任由她拉着他,走向闵婕和纪陌恒,直至和他们擦身而过。
回去的路上,陆少帆温热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就像是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的意志,给她坚强的信仰。
闵婧抿嘴一笑,因遇到纪陌恒和闵婕产生的不快烟消云散,“陆少帆,从明天开始,我立志做一名贤妻良母!”
陆少帆开着车,没有看她,但是,嘴角已经勾起明显的弧度,像是对她的肯定,也像是对她的宠溺。
“你不用立志,这样子就已经是贤妻良母中的典范。”
“好啊,陆少帆,你嘲笑我!”
闵婧本想抬起去打他的手,却在碰到他衣衫的那刻,忽然给位温柔地环住他的手臂,像个未长大的小孩子,依偎着他的肩头,娇憨地撒娇:“陆少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公寓楼下,闵婧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往前走两步,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惊吓得来不及尖叫,就被陆少帆抱上楼梯。
“放我下来啦,很重的!”
“可是,我想抱你。”
他义正言辞的回答让闵婧的心口被幸福塞得满满的,不再拒绝,拎着纸袋的手环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任由他抱着,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太轻了,以后做陆少帆的老婆,不准再减肥了!”
闵婧娇嗔地用额头轻撞他坚硬的下颚,嚷道:“我要是变成大肥婆,你还会要我?”
本前行的步伐一顿,在闵婧以为他怎么了时,耳边传来陆少帆郑重认真的声音:“无论闵婧变成怎么样,陆少帆都不会离开她。”
她不喜欢甜言蜜语,可是,当陆少帆在昏暗的楼梯口,说出这番取悦她的话语时,她还是忍不住地弯了唇角,双臂不仅搂进了他,开心地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
幸福来的太快,总让人手足无措;意外也是同样的道理,来得太过突然,总让人不知所措。
当闵婧和陆少帆打开公寓门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陆母时,闵婧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只因陆母正一脸愠怒地瞪着陆少帆。
“逆子!”
五十八章 第一次
陆母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职业套装,乌黑的发丝被盘成发髻,素雅的脸上画着妆容,雍容高贵中透着干练的气质,没有上次给人的随意感,猜得到,她应该是从工作的地方赶过来的。
到底是什么让陆母如此愤怒……
回想起那本由沈晋函匆匆送来的户口本,闵婧攀着陆少帆的双臂不禁收紧,心脏因为陆母对陆少帆的怒视而揪在一起。
“这就是你作为陆家男儿的担当?”
一张A4纸从陆母手中摔出,似一片残叶,幽然飘落在地,闵婧目光追随而去,在陆少帆怀中的身体猛然一怔。
“你以为让晋函去偷就可以瞒天过海么?”
陆母严厉的声线不断提高,却始终保持着她的那份庄雅,即使是面对闵婧和陆少帆两人铸下的错误,她都只是将错误归结在陆少帆身上,而不去指责闵婧一句,连瞪上一眼都没有。
陆少帆抱着她的手一紧,随即就将她放在了地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揉着她的卷发,温柔的眸子望着她,安慰一笑:“乖,去房间里等我。”
陆少帆将她的身体扳过,轻轻地将她往房间的方向一推,示意她进去。
闵婧的胸口像被重物压住,无法大口呼吸,蓦然回头,只看到陆少帆颀长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也将陆母隔绝在了她的世界外。
“要不是民政局的朋友通知我,你是不是打算瞒我,瞒陆家所有人一辈子!”
整间屋子的氛围因为路面的厉声质问而陷入僵冷中,闵婧一愣,不得不相信一个残忍的事实:陆家人真的还没有接受她。“我从来没有打算满什么人,妈你说陆家男儿要有担当,我现在就是在为自己的担当负责!”
陆少帆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却已将陆母气得脸色苍白。
“陆少帆,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和你爷爷才甘心?!”
闵婧前行的步伐一顿,因为陆母的呵责身体僵硬,本打算开门的手也紧紧地按在了门把上。
陆母的阻挠一直没有停止过,只是陆少帆从未向她提起,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温馨的幸福,至于痛苦或难堪,都是他一人挡下。
就如此刻陆母出现在他们的家里,他还是毫不犹豫就选择将她保护起来,自己独自面对母亲的苛责和质问。
上一次在陆家,面对陆母绵里藏针的话语,她落荒而逃,甚至想要放弃和陆少帆的婚姻;这一次,她还要像那次一样,狼狈地躲起来,逃避陆母的组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