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看着他渐渐的张开肉肉的小手指,从指缝里偷偷瞄我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含着泪笑了起来。
他可真可爱。
这些年,他在严家一定备受宠爱,所以才会生的这样白净,这样胖嘟嘟的,又是这样的招人喜欢。
女人在当了母亲之后,就会变得格外的强大。
哪怕天塌下来,都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双臂,死死的撑出一片天,为孩子们遮风挡雨,争出一线生机。
细细的盯着三宝打量了一会儿,我见他渐渐的胆大起来,将手放下去也朝着我望过来,我的心忽然就雀跃起来。
那种感觉,很紧张,却又难掩欣喜。
就如同情窦初开,无意中与暗恋者视线相撞时的感觉。
隔着茫茫空气,我终于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相对视。
他被保护的真好啊,那双大眼睛里,没有我梦中的绝望与彷徨,有的只是纯净与天真,以及对我的好奇。
光线不算多明亮的房间里,他的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卷翘的如同洋娃娃。
配上他瓷白的小肉脸,以及他抱着保镖脑袋的可爱动作,简直就像是一个刚刚从玩具盒里拿出来的真人定制一比一洋娃娃。
很难想象,这样白嫩嫩的一个小娃娃,居然是个男孩子。
许是我看他的目光壮了他的胆子,他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胆大起来。
渐渐的,他竟然扬起了小脑袋,露出了高傲的表情,对我的好奇和害怕再不复存在。
我耐心而又珍惜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与我来说,都是那样的有意义。
“严赫,放我下来!”
三宝忽然奶声奶气的出声,抬手一拍那名为严赫的保镖的头顶,一副小老大的样子。
严赫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双腿一屈,直接跪爬在了地上,等着三宝自己跳下去。
见此场景,我眉头不由一皱,心里莫名就生出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不等我我排解了这丝不舒服,三宝便啪啪啪的穿着小皮鞋朝着我跑了过来。
而后,他便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把小水枪来,对准我就滋滋滋的喷了好几枪。
一边喷着我的脸,他一边就生气的喊道:“让你吓我,让你吓我,讨厌鬼,讨厌鬼!”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熟悉清凉感,我总算明白我脸上刚才的水渍是怎么来的了。
看着三宝绕着我蹦蹦跳跳的喷着水枪的解恨模样,我迎着水柱,心里忽然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尤其在看到他的脖子上随着他不断的摇摆着的长命锁,我刚才的那种欣喜情绪尽数都化作了愧疚和后悔。
三宝不认识我。
在他的眼里,现在的我,怕只是一个被关在椅子里的大玩具罢了。
由着他这样喷射,戏弄。
一支小水枪喷完了,三宝指挥着严赫给他蓄水。
等待的时候,他特地走进了我的一些,猛地跳起来做了个鬼脸,发出一声尖叫声,企图吓唬我。
我看着他顽皮的样子,以及他看着我的陌生眼光,好不容易止住的悲戚感便又笼罩了我。
低下头,我忍不住流泪。
眼泪和水渍混合着,傻傻分不清楚。
水蓄满了,三宝又开始拿着水枪往我的脸上、头上、身上喷。
房间里不冷,那水喷在我身上也不会令我受伤,可我的心却是越来越疼。
小孩儿在这个年纪,正是耐心教育他的时候。
身为我和宗政烈的孩子,他本该如同宝贝一样,小小年纪便成长为一个懂得尊重人的孩子,可三宝在严家,显然已经被宠坏了。
现在说他是个熊孩子也不过分。
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他的种种行为举止,以及神情变化都被我尽收眼底。
我本以为严家家大业大,会是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
现在看来,若是任由他被严家这样溺爱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说到底,这都怪我。
怪我上了严家的当,受了严家的骗,亲手将他送到了严家。
就这样被他喷了不知多久,直到我的衣角处都往下淌水的时候,三宝终于玩累了。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过来用小皮鞋踹了踹我的小腿,见我没反应,他随手就把那把水枪丢在了地上。
又踹了我的一脚,他嘀咕了一句“跟死人一样,都没有反应,没意思”便撒丫子朝着门口跑了。
严赫担心三宝摔倒,连忙追上去,喊了好几声小少爷您慢点。
随着严赫和三宝消失在房间的门外,整个房间里一下子便陷入了无尽的诡静当中。
我身心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终于得空观察一下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室,只是这个地下室不是普通的水泥墙水泥地,而是经过装修的。
所以除了光线有些昏暗一些,其他地方跟正常的房间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些华丽的过分。
目光稍稍掠过这里的装修风格,我便十分肯定。
这里是严家。
这里的装修风格,跟严家老宅的很像。
只是添加了一些美式元素。
冷笑了一声,我靠进椅子里,懒懒的出声道:“出来吧,大费周章的将我绑到这里,我想,你绝不止是想让我和我儿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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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醒一下,大学期间读书、学习、参加各种社团要比谈恋爱、打游戏、泡吧有用的多(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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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千金小姐
房间很大,我的声音竟在其中产生了轻微的回音。
话音落尽,房间再次归于了诡静。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我见房间里始终没什么动静,终是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正前方闪烁着红灯的监控摄像头。
我不知道摄像头那边具体坐着谁,但我很清楚,对方之所以将我绑到这里来,绝不止是单纯的想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刚才的那场恶作剧,或许只是个铺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后脖颈的隐隐作痛使得我脑子渐渐有些昏沉。
我掐着手心强撑着渐渐有些混沌的意识,双眸冰冷的盯着那个始终对着我的监控摄像头看。
我不知道对方这么耗着我的意义何在,但我很清楚,我绝不能在此时倒下。
太多的坎坷将我的意志力磨砺的十分的强大,就这么死撑着大概过了有两个小时,三宝离开的那扇门外终于有了响动。
衣服已经半干了,粘在身上很难受。
湿过的头发粘成了一缕一缕的,紧贴着头皮,搞的人很是焦虑。
听到门外的响动,我所有的坚持都有了意义,视线下意识便集中了过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走进来的人,会是夏医生。
他依旧还是多年前的那副样子,只是蓄了胡子,眉宇间多了些经历过时间而沉淀下来的沉稳气质。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不是他在严家救因为我落水的宗政烈的模样,而是他在给苏紫瑜强行堕胎之后,出现在我的梦中的模样。
今天的他,像极了那个梦里的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他朝着我走过来的过程中,我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邪恶的气息。
心中本能的便滋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
我很清楚,不论是医生还是警察,在他们心生邪念的时候,都可以轻易的变成一个专业的杀手。
而他们,会比那些真正的杀手更凶残。
因为他们同样见识过了太多的血腥和黑暗。
夏医生虽然为我看过几次病,对我也算不错,可光凭他对苏紫瑜下手的狠辣,以及他对严司翰下药的残忍,就足以让我胆颤,从而忘记他曾对我施以的善意。
我暗暗的握紧了椅子扶手,我努力保持着镇定等待着夏医生的靠近。
距离我大约一米的距离的时候,夏医生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那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这种极端化的转变很容易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心里发凉,面上却是保持着冷静道:“夏医生,好久不见。”
夏医生笑的愈发和蔼:“白小姐,哦,不,宗政太太,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笑:“很好,若是没有发生今天这件糟糕的事情,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你的话。”
夏医生眉头微挑,似有所思的凝了会儿神,才笑道:“那么宗政太太想以什么方式见到我呢?以医生和患者?还是以医生和患者家属?”
夏医生在威胁我。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我脸色微变,再懒得跟他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便森寒的笑了一声道:“都不是吓大的,你用不着在这儿吓唬我,有事说事,没事就请你的主子过来。”
“我不管你们今天把我绑到这里是什么目的,我既然敢去见严修,就不怕丢了这条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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