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天后归来 第32章

作者:夏婉瑛 标签: 现代言情

卫韶音沉默一下:“小绫,你最近有心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说:“没有。”

卫韶音继续训她:“没有最好,有事记得和谭英说,你是练习生,要是遇到麻烦正该他管,别藏着掖着,让他白拿钱不干活。”

她说:“知道了。”

头疼地挂了电话。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跟谭英说?总不能说,谭总,现在帝皇的裴董想要包,养我,麻烦你出面帮我干掉他?

……关键是谭英还干不掉。

继续一宿一宿地做噩梦,一闭上眼睛,无边无际的迷雾就包围过来。

接连许多天睡不好觉,整个人都憔悴下去,她心惊胆战地等着裴子衡和楚琛的后招,他们却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没有任何行动。

就这样搪到了春节,训练营放假半个月。

练习生的日子其实很辛苦,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假期,只有春节这半个月的大假才可以回家。所以,刚一放假,训练营里的人就走了七七八八。兰兰和另外两个室友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归途,空荡荡的宿舍内就剩夏绫一个。

谭英问她怎么还不走。

夏绫有些迷茫,身体正主的记忆中,有很多关于父母的信息,可他们对她来说却是全然陌生的,不管是“父母”这个称呼也好,还是那两个活生生的人也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父亲”打了很多电话来催。

谭英说:“回去看看吧,叶星绫,独自在外那么久,家里人一定很想你。逢年过节回去和家人团聚,是身为子女应有的责任。”

是啊……责任。

静下来想想,她既然占了叶星绫的身体,就应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也罢,回去替叶星绫看看家人,就算是感谢她让出这具躯壳。

叶家就在本市,夏绫循着身体原主的记忆转了几趟车,横穿过大半个城区,来到门前。

开门的是后妈,对她的态度冷淡而刻薄,却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与所谓的父母相处,而面对冷眼和敌意,则有着太强的免疫力。

叶父很愧疚,看她的眼神充满歉意,然而,他只是说:“星绫,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多让着你刘姨些,好么?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她很不容易。”

夏绫无所谓地点头。

心中却在冷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刘姨分明是小三上位,逼走正室雀占鸠巢,也难怪这么多年来,身体的正主儿也不肯叫她一声“妈”。

什么爱情都是假的。真实的,唯有人心易变。

夜里依然睡不好,总是做那个噩梦。白天的时候看见叶父与刘姨相处,又老是想起裴子衡,他替她穿上外套的样子,喂她吃饭的样子……过往的点点滴滴,止不住涌上心头。

后妈对她冷嘲热讽:“哟,大明星是住不惯我们小老百姓的房子么,怎么才回来几天就一脸的丧气相,要是不乐意,趁早回训练营去,免得呆在家里晦气!”

她看在叶父的面子上,就当没听到。

数着日子过了几天,叶父来找她:“星绫,回来这么多天了,你也没去看过菲菲。明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医院看看她,怎么样?”

夏绫没意见。

对于这个妹妹,她亦陌生得很。记忆中,身体正主似乎很喜欢妹妹叶星菲,叶星菲笑起来的样子充满了阳光,仿佛能驱散全世界所有的烦恼。

可那不是夏绫的感情。

夏绫所有的亲情,都已经在上辈子,在夏雨身上耗尽。今生今世,她不需要任何感情,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尽到责任也就够了。

随叶父与刘姨乘上公交车,挤在汹涌的乘客中,朝医院移动。这个家庭并不富裕,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精打细算,乘车路线选的是最便宜、最拥堵的。他们在车上耗了两三个小时,下车后,夏绫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一步步像踩在云端里,她跟着叶父与刘姨上了住院大楼的电梯,来到顶层VIP区。

刘姨忽然拉住叶父:“老公,我头晕恶心,肯定是刚刚坐车的时候晕车了。不行,我快要吐了,你快点陪我去洗手间……”

叶父慌忙扶住她,又为难地看着夏绫。踌躇片刻,他终于说:“星绫,要不,你自己先去病房?不远的,顺着走廊走到最里面就是,2206,很好找的。”

她说:“好。”

转身,独自去找病房。

果然很好找,走廊尽头处,是一扇原木质感的房门,气派华美,比父母家里用的门都要好得多。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门牌号,2206,没错。

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文 34.第34章 空白支票

病房很空旷,纹理细腻的木地板,落地窗,大片大片阴霾的天。

叶星菲的病床侧对面,有一套组合沙发,昂贵的真皮质感,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手边随意地搭着一件毛料大衣,身穿合体的黑衬衫,银灰马甲,安静地望着窗外,抽着烟。

夏绫的脚步顿住,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转过脸来,不动声色地审视她,高高在上,如一个帝王。

她后退几步,猛然转身,用手去拉病房的门。厚重的木门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任凭她怎样推拉,都纹丝不动。她用身体使劲撞了几下,然后听见裴子衡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你一进来,门就从外面锁死了。”

夏绫惊慌回身,正对上他暗沉的眼眸,逆着天光,看不清神色。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往后缩,背脊紧紧贴在光滑的木门上,简直要把自己融入门中。

“你很怕我。”他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为什么?”

她身体僵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