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蒸蜜桃
韩森胳膊肘怼了怼李兆铭:“女人闹别扭了就哄嘛,你们俩这还玩起冷战了?咱们男人要大度点,能让则让。”
左边的刘宛舟摸了摸韩森的肚皮,“你是挺大肚的,几个月了?”
韩森顿时像炸毛猫一样,跟刘宛舟打闹起来。
李兆铭余光瞥了他们俩一眼,怕白痴会传染,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盛夏试完光之后,再往导演那儿望去,已经不见了李兆铭的踪影。
她收回目光失落地走到木凳上坐下,周围的人忙得风风火火的,她却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发着呆,仿佛雨中的小白兔。
一杯温茶递到她面前,是她爱喝的味道。
她都不用抬头,光是看那长而有力的手指,就知道是李兆铭。
她双手接过茶杯,轻声说:“谢谢。”
李兆铭见她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又问道:“晚上一起喝一杯?”
盛夏心想,喝完还不是跟现在一样,继续暧昧有什么意义?
她摇摇头:“不了,明天一早还有戏拍,我怕脸会水肿。”
盛夏属于天生丽质那种人,前一宿不管怎么折腾,只要睡一觉,第二天依旧容光焕发。
李兆铭苦笑。
他突然想揉揉盛夏的头发,可她脑袋上带着皇后夸张的头饰;想捏捏她的脸蛋,可她又画着宫廷装,万一捏花了会耽误拍摄时间。
“无从下手”的他,只好双手插兜,“好吧。”然后又风一样的走开。
盛夏看他潇洒的背影,别扭地撇了撇嘴,明明是自己故意冷着他的,可他真走了她又气得慌。
她也很不喜欢这样口是心非的自己,可让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像个娃娃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又做不到。
情绪复杂的她,完美地跟戏中的角色相结合。
这一场戏拍完,让韩森赞不绝口:“这部戏要是电影的话,今年的戛纳影后就是盛夏了。”
韩森说话一向夸张,剧组的人早就习惯了。不过盛夏这一场戏拍的确实服众,等她走出景外,大家都纷纷鼓掌,搞得某位著名演技黑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盛夏走到躺椅上休息会儿,她望着蓝天白云,心想难道这就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
韩森和刘宛舟一脸愁云地望着墙边躺椅上的盛夏。
刘宛舟叹口气:“你看她,好好一个大美女,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入定的老僧?”
韩森摸着下巴说:“兆铭帮了我这么多忙,关键时刻,我也得帮他一把。”
**
当晚,韩森组了一个饭局——
海边烧烤。
可惜阴天,火总是刚打着没多久就灭了。
刘宛舟看着烤炉里的灰烬,一脸嫌弃地问:“韩导,你是认真的吗?下雨天烧烤?”
韩森还不死心地往炉里山风,气急败坏地说:“天气预报说明天才下雨,我哪知道今天的空气湿度就这么败火了!”
盛夏尴尬地把炉子上半生不熟的肉串装回包装袋里。
她看着已经放弃烧烤的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皆是一脸死气沉沉,仿佛将军下令要全军出击,却被告知士兵下班了。
盛夏安慰道:“你们别泄气嘛,想营造一个氛围轻松地剧情探讨会,也不是非要边吃边聊,大家吹吹海风聊剧情也很好呀。”她四周看看,“不过其他人怎么还没来?”
刘宛舟摸摸鼻子说:“没有其他人了。今晚除了兆铭,我们只叫了你。”
盛夏:???
这叫什么剧情探讨会……
一阵冷风吹过。
这黑灯瞎火的,两个大男人围着火堆,脸色忽明忽暗。要不是盛夏平时早就见惯了俩人耍活宝,此情此景怕不是要报警了。
不过盛夏也明白,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组了一个局,只叫了李兆铭和自己,明显是想给自己和李兆铭制造相处的机会。
难道自己跟他之间的异常,大家都看出来了吗?
那——
为什么李兆铭没有来呢?
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人咆哮声:“你们这俩混蛋!海边烧烤居然不叫我!要不是我在酒店门口遇到兆铭哥,是不是就要错过一个亿了!”
盛夏抬头望向路边,原来是剧中男主剧贺云从出租车上跑了下来。
刘宛舟一脸烦躁,“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贺云的火爆性子,本来想跟他争论一番,但看了看在场的人,他又笑着问:“该来的人是谁?兆铭哥吗?他来了呀。”
盛夏像是被关在缺氧的房间里,突然打开了一扇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路边又传来“嘭”地关车门声。
她悄咪咪地望过去,只见李兆铭从车上下来,把手机揣进兜里,应该是刚付完车费。
然后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箱子,抱到旁边一个无人的岗亭里放下,才走过来。
沙滩上的路灯并不明亮,盛夏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李兆铭,可他挺拔的身姿,让她看到就莫名心安。
她勾起笑。
烧烤炉上的叉子,突然掉到地上。
她转头一看,只见其余三个男人都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
盛夏马上收敛起笑容,转过身子不去看李兆铭,仿佛走过来的是个空气人。
李兆铭见盛夏立起了衣领,坐到了风口的位置帮她挡风,然后看了看炉子,“怎么还没点火?”
韩森泄气地说:“天太潮了,点不着。”
贺云一脸失望:“啊……那我们还不如在酒店待着了,何必过来吹冷风。”
刘宛舟恨恨地瞪着韩森,“还不是某个傻缺出的馊主意!”
气氛又冷又僵,盛夏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
李兆铭依旧一派轻松地说:“没事儿,点不着火我们就点外卖。”说完,又掏出了手机。
刘宛舟心直口快:“你瞅瞅你这消费习惯,怪不得那么有才,还是个穷编剧。不过我喜欢。”
贺云呵呵一笑。
盛夏皱眉瞅了刘宛舟一眼,心想他说这种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让李兆铭难堪。可转头一看李兆铭,人家完全没当回事,仿佛说的不是他。
好在海边不缺烧烤店,半个小时后,大家还是按照原计划,在海边撸着串,聊起了剧情。
……尽管串不是自己烤的。
酒过三巡,大家就聊开了。
刘宛舟脸喝得通红,抱着韩森取暖,陷入了回忆,“其实我本来开的是宝马,有天有个傻缺哥们儿突然说,他要实现我们小时候的梦想拍戏,就拉着我一起搞了个剧组。哪怕是拍网剧,没个百八十万的也不行呀,于是我就把车买了,换了个二手捷达,那个傻缺也把自己房子抵押了。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一个傻缺犯傻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坑了。”
贺云酒色不上脸,斯斯文文地又喝了一杯,听完刘宛舟的抱怨忍不住笑了,“你跟他起码还算是一起实现童年梦想,我身为贺氏集团的太子爷,跑来跟你们一起疯,我才是被坑的那个呢。”
贺氏集团……
李兆铭看了贺云一眼。
不过贺云虽然酒色不上脸,但酒劲儿上头,完全没有察觉到李兆铭的目光。
盛夏见李兆铭看着贺云若有所思,瞬间警惕起来:他们这样是不是在眉来眼去!
韩森听着他们俩的抱怨,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一手搂住一个,左边亲了一口,又亲了右边一口,“mua!mua!”
贺云和刘宛舟被恶心坏了,急忙拿袖子擦脸上的口水,完了恨不得要打死韩森。
韩森笑得畅快:“本来拍这戏我真就当是疯一把,投的钱只当打水漂了。可现在看来咱们这戏的质量可以呀!”他转头对着李兆铭笑:“当然少不了我们兆铭的大力支持!”
李兆铭怕他要过来亲自己,直接抬腿挡,“得了,我心领,你坐好。”
韩森知道李兆铭的身材看着修长,其实身上全是肌肉,跟贺云的棉花拳不同,他一拳下来,自己牙能掉一地,所以老实听话地坐好。
盛夏双手托腮,星光映在她眼睛里,“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多故事,我没进组之前,还以为这部戏是用来洗钱的呢。”
大家听完都笑了。
韩森摩拳擦掌地说:“我相信咱们的戏上架后成绩能不错,现在只等视频平台赞助的尾款汇过来,我们拍完最后阶段的戏,就可以迎接成功了!”
刘宛舟站起来举酒杯:“好!我们再喝一杯!”
喝道最后,刘宛舟和韩森已经忘了今晚是为了什么要组这个局了。
李兆铭把他们仨送上出租车,让比较清醒的贺云看好他们,然后关上了车门。
盛夏站在他身旁,以为他要再叫一辆车,跟自己单独坐。
她正想着他要是想跟自己和好的话,自己要怎么回应,突然冰凉的小手就被他霸道的握紧了手里,还被他拽着走。
盛夏一脸错愕。
李兆铭回头说:“跟我来。”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盛夏习惯性地听他话了。
盛夏跟着他走到没人的岗亭里,看着他弯腰捧起了刚才放在这里的纸箱,不知道箱子里装得是什么。
李兆铭把纸箱放到海边上,盛夏跟上来往箱子里看,却被他拦住:“你往后点站着,往后走十步。”
盛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的往后走。
李兆铭站在原地,确定盛夏走得足够远了之后,才打开箱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往箱子里一点,然后马上跑向盛夏。
盛夏越来越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了,只见他笑着跑到自己身边之后,一双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有了一层阻隔后,听到的声音都闷闷的。
透着手缝听到几声减弱的“炮火”声之后,眼前的夜空上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盛夏惊喜地看着眼前的耀目景色,嘴巴都忘了合上。
烟花像炸不完似的,不停升空再盛开,将漆黑的夜晚都照亮。
盛夏喃喃自语:“这得多少烟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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