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醋鱼
陈喋说不出来,闻梁也没等她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背,哄着:“我轻点儿。”
轻个屁啊!!
什么就轻点儿了!!!
陈喋脸都烧起来,闻梁已经重新低下头。
这个吻轻轻落在嘴唇上,克制心疼安抚都有,却又充满压迫和占有欲,终于在陈喋呼吸不畅时,闻梁松开了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
闻梁看着她笑,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陈喋茫然地仰着头眨了下眼,“你不用去医院吗?”
“该处理的我之前都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傅挽梅也都会弄好。”闻梁揉了揉她头发,“何况闻怀远可能也希望现在在他旁边的是闻乾和傅挽梅。”
陈喋私心觉得刚和好就让闻梁住在这实在不太妥当。可听完他后一句话她就舍不得再赶他走了,她太心疼了。
你是不是故意博同情呢!
说这么可怜做什么!!
陈喋轻声叹了口气,应声:“好。”
于是这事儿就莫名其妙坐上了火箭,进展迅速,继两人和好一分钟后就接吻,五分钟后就一块儿进了卧室。
——
直到闻梁走进浴室响起水声,陈喋才恍然初醒般。
失策。
太失策了。
中计了。
陈喋第一反应就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家里各处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要是被人偷拍到家里有个男人大概又要在热搜上被挂个三天三夜都不消停了。
两人有太久没有共处一卧室了,陈喋实在有些别扭。
还没给自己建设好心理准备,闻梁就出来了。
腰间系了条浴巾,上身赤着,他肌肉练得很匀称,不会过分贲张,线条漂亮优越,宽肩窄腰,未擦干的水顺着脊柱线往下滑,堪堪消失在腰间浴巾边缘。
陈喋看着,下意识空咽了下,瞳孔缩了下,然后抬手“啪”的捂脸。
“你耍什么流氓!”
“你在害羞什么,以前没见过吗?”闻梁走上前,扯掉她盖在眼睛上的手,“你这又没有能换的衣服,今天出了汗,那些不能穿了。”
“……”
那也不能这样吧。
陈喋翻了个白眼,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新的浴袍丢给他:“换上。”
闻梁轻嗤一声。
他嫌她矫情,皱了皱眉,也懒得再说,直接勾起系在腰间的浴巾一扯,陈喋顿时尖叫一声迅速转身:“变态!”
“让我进你卧室的是你,现在骂我变态的也是你。”
闻梁慢条斯理的套上浴袍,系好抽绳,抬起眼皮看向一旁背对着的陈喋:“行了,转过来吧。”
陈喋原本倒还好,偏偏被他这一句悠然的“转过来吧”弄的面红耳赤。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在这卧室待不下去了,转身走进浴室。
闻梁那些衣服丢在衣篓里,底下是之前陈喋换下的衣服,还都沾了汗,充满烟火气,这场景有种过分的温馨。
她靠在浴室门上盯着衣篓看了会儿,才弯腰把衣服都抱出来,丢进洗衣机。
陈喋吹干头发卸了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了顿,又往嘴上抹了层淡淡的唇膏才出去。
闻梁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这张床虽然也不是单人床那么小,但比西郊别墅主卧的床自然要小许多,闻梁躺上去后陈喋就莫名觉得床上太拥挤了。
她挪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挪进去。
闻梁占着她的一大半床,反倒丝毫没有拘束,揽着她腰抱进怀里,复又低下头吻她,真跟亲上瘾了似的。
房间里响着洗衣机的声音。
闻梁一边亲,一边抬手揉她耳朵,指腹刮蹭。
陈喋被弄的身子不断缩起来,又被他按着展开,整个人都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闻梁才松开她,垂眸睨着她,陈喋迷迷蒙蒙听他取笑她:“这么舒服么。”
“……”
陈喋恼羞成怒,抬脚踹在他小腹上:“去把衣服晾了!”
洗衣机的声音终于停了,衣服洗完又甩干。
闻梁还是头一回自己晾衣服,就连这么近距离接触洗衣机都是头一回。
他抱着一堆衣服走到阳台上,寒风呼啸,他就穿了件睡袍,手一碰衣服就更加凉了。
闻梁迅速把衣服晾好,其实晾的很随便,陈喋那条裙子他也就拿夹子随便一勾就算挂好了,接着便迅速回到床上。
他身上被冷风吹的冒寒气,长臂一捞,把陈喋抱过来,带着凉气的脸在她温暖的颈侧蹭了蹭。
身子重新暖和起来,可他也就着这姿势没有动。
陈喋等了会儿,然后缓缓抬起手,回抱住他的背。
她声音同样轻的像叹息:“闻梁。”
“嗯。”他很平静的应。
陈喋说:“以后我对你好吧。”
闻梁埋在她脖颈笑了声,而后张嘴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口,抱着她许久没动。
直到陈喋脖子都开始发酸了,闻梁才松开她,抬手关了灯,又转身重新抱住陈喋。
那晚他们没有做,也没有任何更进一步得寸进尺的动作。
闻梁就这么抱了她一整晚。
——
这一觉陈喋睡的出了层汗,卧室门本就开了空调,厚被子,再加上闻梁紧紧搂着她,热的不行。
中间陈喋被热醒了一次,小心翼翼的掰开闻梁的手想自由一会儿,哪知道她刚挪开闻梁的手,他就紧跟着又再次靠过来。
还不止靠过来,手还跟着下移,挪到她臀上。
陈喋睡的睡裙上移,他很轻松的就伸手探上她的背。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陈喋睁开眼,在黑暗中使劲睁了睁眼看清闻梁,他倒是还睡的很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眉间也锁着。
陈喋不挣了,可也不敢再动了。
闻梁的确是做个了梦。
像是走马灯,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
沈云舒躺在床上和他说话的样子,最后倒在床上去世,手臂垂下。
闻怀远带着傅挽梅和闻乾回主宅后他和闻怀远大吵一架的场景。
他顽劣张扬,以及外界对他的畏惧和讽刺。
以及后来大二后还去了两年军营,每天都是超负荷的训练,身上还几块疤都是那时留下的。
画面最后,是那两年军营生活结束,闻梁下火车走出火车站。
在公交车站牌下看到了蹲着的陈喋。
灯牌亮着白光,打在陈喋身上,她穿着件校服裙,裹住膝盖环臂蹲在地上,裙摆沾到地上,有点脏。
风吹来,裙摆轻轻飘动。
闻梁侧头,看到另一边的陈家人,想起不久前听说的传言。
他又看向公交车站牌旁的少女。
她很干净,也很漂亮,垂着眼看着地上,黑睫在眼下打下一圈扇形阴影,瓜子脸,皮肤很白,似乎根本没听见旁边那群人正在谈论的话。
闻梁把踢了脚前边的石子儿。
石子儿滚了几圈,到少女旁边,撞在她的白鞋子上。
随即,她抬起头。
闻梁和她四目相对。
他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被一道光照进了眼睛里,连眼皮都感受到了光的灼热。
——
翌日一早,陈喋比闻梁先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身侧的那张脸愣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缓过神来。
居然睡了。
哦,不对,严谨的来说,是居然又睡了。
两人躺在这一张算不得双人床的床上,着实有些委屈,尤其闻梁。
他虽然算是瘦的,可身形优越肩宽腿长,窝在这床上再加上陈喋这白底红点的少女被子,就显得更像是委屈了他似的。
陈喋刚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戳戳他的脸,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狗男人的手放哪呢!!!???
陈喋立马觉得自己从脚尖沿着脊椎骨到头顶都刷一下的被小电流噼里啪啦的炸了个外酥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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