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不
这本来就是一张不怒也威,浑身透着硬气与威仪的男人,只是,玉雨春面前只剩下慧父样的爱,良兄般的疼,甚至小跟班样的顺从,一片宠溺。一旦含上怒,那脸,便有另人胆寒心悸的震慑。
玉雨春看着他,心中似乎也虚了下,却,更多的恼上来。有些被落差戕伤。
血往上一炸,冲到脸上,红了一片。她一句话没说,下床,抱起衣服又进了浴室。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恨:逗逗怎么了?不能逗玉雨春凭什么让你个老男人又抱又亲!你就是我的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喜欢拉倒!
玉雨春穿好衣服,出了浴室,拽上包直接出房门,没再看一眼郑质中。郑质中张了几次嘴后,还是说出来:“外面等着我……”
玉雨春会理?
等他过会儿也出来,开上车,四下里找不到玉雨春。他电话打过去,响两声,便被不客气地掐断。郑质中不禁懊悔。
事实证明玉雨春所做的事情毫无意叉,除了给阳纯雪多造成一些困拢,并郝湘东没那么太随心所欲外,玉雨春受到打击和伤痛,远甚于他们。
玉雨春在郝湘东那儿受到非常折磨后,以另一种形式发泄给郑质中,一旦受到阻碍,对她又间接造成一种打击。她穿行在冷峭的早空气中,悲愤地回到郝家,感到这世界土竞没有一个肯为玉雨春甘心付出的男人……
而郝湘东,比玉雨春更早地已经离开宾馆房间,回到阳纯雪那儿。不免略受些影响,争执两下,还是又化于一起,千恩百爱。
郝湘东一直不屑于与玉雨春有正面的冲突,眼下他更不想。玉雨春找来他便撤,玉雨春退去,他便再来。玉雨春永远不可能随时随地随身跟随。
上面已经有意向,不久后,郝湘东工作可能有所变动,另有他用。应该只会是高升或者重用,不会有其他可能。
未公布前的人事关系任免从来都是“秘密”,但枝牵叶蔓的关系网早已将这一途径打得通透,一有风吹草动,瞬间蚊虫皆知。知道的途径无数种,知道的形式也很多,像章徽一样,从床上知道的也算一种。
那床,是刘再坤的床。
刘再坤只在章徽身上压个头筹后,便让章徽骑到他身上,他静享。刘再坤对章徽已经熟稔到不再形成冲击波,而且几分厌倦,看着一对丰乳晃来晃去的颤着.也没几分食欲。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找过她了,去了纪委后更像完全断了联系一样。章徽没想到他又打电话找她。并不情愿,只是这事,一朝上手,除非两厢皆断,特别处于弱势一方,很难可以自行了断。
章徽还是乖乖到了他指定的房子,如此刘再坤还嫌她慢了,往她身上压时没带一丝怜爱。
章徽一直以为刘再坤在床上对女人就是这样粗暴。越如此,她越忌惮,非只为床事,床外的事情也怕他翻脸不留情。她是他多年御用情妇这事,一旦透给她的丈夫……想来就悸得不行。却不知,她其实是为数仅有的一个让刘再坤粗暴对待的女人,刘再坤向来在床上对女人是情意绵绵的,床下对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也算照应。
之所以独对章徽这样,可能就是当初章徽床前床后的反差太大,让他从太高的期望值高空坠落,跌狠了。便狠威了习惯,不想章徽竟也吃!日久,竟也独成一味。
刘再坤嘶了一声,章徽以为那是舒服的声音,又动,没停下,他怒道:“下去!”
章徽急忙移下去,问他: “怎么了?”
“挫着我腿上的肉了!小浪货你该减肥了,越来越笨重了……”
“讨厌!”章徽往他大腿上轻轻拍了下。
刘再坤坐起来靠于床头,扯过被子来盖住大半个身体,没理会也赤身在外的章徽。章徽看看他,探问:“我穿衣服了?”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进来。”看来是不同意她现在走。
章徽只得将身体又续进被内,贴着里面软而囊的肉身半躺半坐。
刘再坤又说:“对我已经早腻了吧?这么点时间就想着走……”
章徽摸着他的胸,撒着娇抱怨:“谁敢腻您呀,多少女人想贴还贴不到呢!
我就是有点怕你了,是市里的领导了,要求也高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了…
…”
刘再坤呵呵笑,语气变柔和,揽着丰肩说道:“伺候我这么些年了,也该为你考虑一下,趁着还有些本钱,再贴个年轻些的,等我不能用了,也不至于青黄不接。”
“讨厌!”章徽又放出一声娇嗔。
刘再坤哈哈笑几声,说道: “说真的!我看郝湘东就行,年轻,有前途,勾引过来试试。”
章徽脱口而出: “他能看上我?”在她心中,她跟郝湘东的女人直接不搭界刘再坤脸上不悦:“你是说他眼界比我高?我的女人还配不上他?”
章徽忙道:“不是他眼界比你高,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既配不上您的一角,也配不上他一角!您可是大情圣,愿意照顾一下我这不入流的小女子,可不表示人人都像您一样,懂得怜香惜玉……”
“哈哈……”刘再坤笑,“小浪蹄子,这嘴上的工夫也练出来了!你直接说我更好色不就得了?”
“好色人之性也,男人要都不好色,世上还要女人干嘛,造出男人又造出女人,就是因为神仙也主张人好色。”
虽是玩话,说得却有几分新意,刘再坤听着挺舒坦, “说的对,男人,要不好色,肯定不是男人,郝湘东更是不比别人差!当初那可是出名的浪荡公子,什么样的女人不上?小傻瓜,告诉你,对男人来说,没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女人,只要不是用来做老婆的,可上都上,你就放心勾引去!这小脸蛋也不是白长得,掐一下……水嫩嫩的,送上去了,干嘛不掐?”
?”
章徽听他竟不是打荤取乐,不禁疑惑:“你这什么意思?我干嘛要去勾引他“勾引他自然是有好处呀。只要你勾引到他,我负责把你调市政府工作,升半格。这是一定的好处!再有,郝湘东什么家世背景?这么年轻就是副局长了,能就停这位置?据说,下一步,他有可能去干个县区长,这也只是个开始!你把他搞到手,将来的好处不明摆着?”
章徽严重怀疑刘再坤这么为她考虑!“我感觉没那可能!我怎么能勾引到他的呢。”
“你怎么不能?只要你肯做,你就肯定能!我还不知道你这小浪蹄子?下点手段,要是明勾不容易,就用些阴招,平时肯定有一块喝个酒什么的场合……怎么个做法,还用我一步步教吗?”
章徽忽闪下眼睛看看他,试探:“他得罪你了?”
刘再坤不答,说:“按我说的,做你的就行!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章徽眨眨眼,谨慎地说:“其实,有个人做这个比我合适,肯定能帮上你…
“谁?”
“……阳纯雪……”
“什么意思你!”刘再坤一下暴怒。
阳纯嗫嚅道:“她,不是也很听你的嘛,她不是比我更合适……怎么,说的不对?”
“她就是郝湘东的女人,用得着我再让她勾引?”
章徽嘴巴一张,合上,明白了, “噢,我说像赵铎那样的,她竟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