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轩家沐言
她玩了一会,见他根本没有反应,索性松开手,说道:“还走不走了?”
宋清珏怔了一怔,连忙牵牢她的手,又将手指挤进她指间,非得十指相扣,连眉梢都蘸着缱绻的欢喜,极是高兴:“恩,这就走。”
因前几天下了暴雨,车子就锁在别墅旁的车库里,宋清珏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又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进了驾驶室,也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等车门都关紧,他便发动车子,一路往山下飞快驶去。
路的两侧是一望无垠的树林,暗沉沉的没有半家灯火,车子就“呜”的一声,笔直从眼前驶过,渐渐地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灌木林里传来簌簌的响,慢慢有一个伟岸的身影从昏暗中走出来,男人站在石子路上,那车的尾灯依稀可见,他身上浅灰的夹克被小雨淋湿,斑斑点点,深浅不一,脸上也淌着细小的水珠子,仿佛在外面待了许久,他伫立在那,只是神色缄默,眼里透出不同寻常的恍惚,沉沉的风声中,他听见他的声音,微微缥缈:“你确定是她?”少年跟着他走过来,也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怅然答道:“恩,是她。”
傅瑾渝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小区里的地灯已经全部打开,雨丝渐大,在晕白的光线下像无数密密麻麻的银针飞过,宋清珏将车停在楼栋不远的位置,又将外衣脱下,撑在两人的头顶,一手抱着她快步走进去。
楼道里静悄悄的,雨打在枝叶间,只听见细密的簌簌有声,这时已经接近饭点,空气里夹着饭菜的油香,仿佛是红烧排骨的味道,从四面扑来,白络络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惹得一旁的人笑出声:“络络饿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任他牵着往楼上走,那声控灯便一盏盏亮起,又在身后逐渐归于寂息。
一直来到三楼,宋清珏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她从鞋柜里找出两双拖鞋,正要给自己换上,他关好门,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来,她“呀”的叫出声,双手搂住他脖子,两只脚已经离开地面,他仰头吻住她的唇,辗转舔舐,如烙铁一般灼热,最后小心地将她放到客厅的地板上,温柔的笑:“不要换鞋,我们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就走。”
她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突然抬眼朝他微微一笑,唇角扬起一抹柔软的弧度,撒娇般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胸前,连弯起的眼角都沁出甜意:“清珏,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这里住一晚,好不好? ”
Chapter32 【脱衣】
宋清珏望着她的眼睛,旁边便是阳台,对面居民楼里透来晕黄的光,如星芒般细细碎碎映在她眼中,雨声淅淅沥沥,极目远处雾霭沉沉,夜幕似深雾般从天边缓慢涌上来,像一团洇在宣纸上的墨画,正是华灯初上,霓虹灯在楼栋间微微闪烁,流光溢彩,却朦胧的恍然另外一个世界。
屋里静的让人发慌,像陷入渐渐凝固的沉寂,她只觉得心口正在收紧,嘴角的笑一点点僵硬,纤细的背却挺得笔直,柔声说:“我就是想多带些东西走,你那里又没有书,也没有电视机,我都要闷坏了。”那亦娇亦嗔之间,乌黑的睫毛轻轻地一扇,像极了深深簇拥着的月牙。
他紧紧抱着她,眼眸沉静得宛如浸在深潭里的青玉,无丝毫波动,惟有割裂出晦深的阴翳,默了片刻,他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温言道:“好。”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温柔的力道,宛如一种诱哄:“但络络的户口本和身份证要先给我。”
白络络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不可置信,眼里透出极雀跃的光,再也抑制不住那一种满心欢喜,她高兴的笑起来:“清珏,你真好!”
他低笑出声,目光里溃发着惊心的狂炙,不禁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她轻轻提醒:“清珏,我先去找东西。”他这才松开手,应了一声:“恩。”见她轻快地跑进卧室,又打开灯,他也连忙跟上去。
那卧室的窗帘静谧束在一边,屋子里通透明亮,白络络走到电脑桌前,从抽屉里找出淡蓝的布包,又捡出户口本和身份证,转身便递给他,又将布包放在桌上,这才打量自己的房间。
这本是租的房子,卧室里除了小床,四面堆满陈旧的家具,挨挨挤挤,又一个多月没回来,灯光下浮着点沙般细碎的灰尘,她倒不想全都收拾,只想换张簇新的床褥和枕套,目光便又落向那单人床,怔了怔,两腮慢慢地红了,宋清珏也刚把她的证件妥帖收好,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白络络,见她脸上仿若是胭脂蘸开,他嘴角不禁扬起,便弯下身从背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要和络络一起睡。”
她的心顿时激灵一下,浑身仿佛过电般发着颤栗,微痒酥麻,脸却是更红了,若是换作别墅里的大床还好,可她的床实在是太窄,他睡觉本来就会缠的她透不过气,这下两人贴的只会更紧。她语气细微,像一个胆小的孩子,总是控制不住的发虚:“清珏,这样肯定会很挤的,客厅里有沙发,不然我去睡沙发吧。”
宋清珏手臂的力道一阵阵收紧,嗓音低沉:“那就回家。”她头发极多,乌黑的几缕窝在颈间,她本来穿着高领的毛衣,发丝蓬软的微微蜷着,他便伸手温柔地捋上去,低头用脸庞蹭着她颈子,无法克制的贪恋,缱绻呢喃:“我们回家,络络。”
白络络怎么肯愿意,把肩膀一动:“你答应我了的。”又像是怕惹他不高兴,便转过脸去,他原来枕在她颈间,她这一偏头,柔软的唇便触到他的眼尾,微凉如雪,他极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如漆黑的稠扇,凝着隐隐剔透的光泽,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心砰砰直跳,嘴唇还没离开,他慢慢抬起头来,眼底泛出噬人一般的骇芒,痴怔入迷,猛地吻上她的唇,仿佛覆涌而来的高热熔浆,顷刻间足以堙没一切。
夜已经很深,厨房里是放水的哗啦声,还有瓷盘轻微的碰撞。
白络络关好衣柜门,脸上露出侥幸的神色,趁他洗碗的空隙,她抱着睡衣和毛巾忙走到卫生间,将它们放到洗衣机上,又锁好门,这才去调整热水器的温度,不一会,只听身后传来他焦急的喊声:“络络,络络!”
她没想到他洗碗这么快,连忙应了一声,门上镶嵌了两块玻璃,虽然看得朦胧不清,但也能辨清那修长的影子,她偷笑着说:“我先洗澡。”
他叫的更大声,隐约透出异常的狂躁:“络络!你出来!”门把不断剧烈地晃动,她置若罔闻,准备脱下衣服,突然“哐哐”几下,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震荡,她没有半点准备,被吓得惊叫一声,就见他正用脚疯狂地踢踹着门,而且一下比一下狠戾,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心惊胆战,脸色已经全白,这房子是她租来的,弄坏了还得赔钱,她急得脱口大喊:“宋清珏,你给我住手!”便冲过去将房门打开。
她的手按在门把上,怒气冲天,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胸口骤然被撞得生疼,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浑身的骨头更是一阵收紧,等她渐渐回过神,才发觉他的手一直在抖,几乎是用尽浑身的气力来箍住她,仿佛一放手便会失去她,他的脸紧紧贴着她的面颊,温凉如月下的薄雪,触感温腻,连声音都在瑟瑟发抖,低低哽咽:“络络……”他深吸好几口气,不断嗅着她温热的暖香,胸口抽搐起微不可察的腔鸣,如同噬毒的人一样,最终变得缓慢平和,只是呼吸依旧潮湿。
白络络望着他这样,心里陡然升腾起无法言喻的痛感,仿若针刺一般,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背脊,轻轻道:“清珏。”
他身子一震,缓慢抬头凝睇着她,湿润的眸子被白炽灯照着,如潭水上潮湿的雾霭,眼角还微微泛红,她心口猛然抽紧,几乎喘不过气,他抵着她额头,这世上惟有她,才能让他将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一个位置,他却浑然无知觉,清隽俊逸的面孔间满是哀求的神色,他求着她:“络络,别丢下我。”
她默默地看他,才叹出一声气:“一起洗澡?”
他立刻弯起眼眸,笑起来:“恩。”握住门把往外一推,就将门关好,再去解开她的衣服,她脸颊逐渐烧得发烫,把头低了低,任由他一层层剥落干净。
裸露柔滑的肌肤在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连微弯的长发都似海藻般柔顺漂亮,她的面庞仿佛氤氲在月色里,明净柔美,她不安的站在他怀中,被他笼进那样幽烈的目光里,耳根子不禁羞红起来,心慌气促道:“宋清珏!”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微弯下身,放在自己领口的玛瑙纽扣上,浅白的颜色,圆润皎洁,他嗓音暗哑:“络络,帮我……”她指尖一顿,空气都像煮沸一样,她额头沁出几颗汗珠,睫毛往下一垂,她已经在解着面前一整排扣子。
等她好不容易解完,那汗水已经更为密集,正要撤手,他又一次捉住她的手心,挺拔的鼻梁蹭着她脸颊,气息灼热,声音里压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狰狞焦狂,不依不饶。
“还有裤子……”
Chapter33 【听话】?
白络络怔了一怔,整张脸“刷”的一下更红了,可她心里早就下定决心,这次央求他在这房子住下,无非是想当做契机,她咬着唇,手指颤抖地去解开他皮带,所幸是普通的样式,并不复杂,她解完皮带,再去解开他裤子的纽扣,继而是下面的拉链。
她心跳如擂鼓一样,耳畔传来他愈发急促的喘息,他赤裸的肌理都绷的死紧,整个人仿佛就要爆裂般,她脑中乱成一团,只是将拉链拉到最下,隔着单薄的内裤,早已胀痛的巨大弹蹦而出,让她不由想起上次用双手包裹的触感,炙热的几乎要将手心也都灼伤。
她悚然一惊,羞得只想敲自己脑袋几下,把手狠狠一放,对他说:“自己脱。”然后转身去调热水。
屋子里开了暖气,却没有在别墅时的暖和,微微泛凉,她拿起花洒,打开龙头,用手背去试水温,身后蓦然熨帖来发烫的热意,如煮沸的水,仿若渗入她的血液中去,他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颈子,从喉咙里溢出满足的低叹:“好滑……”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温软,一下一下地揉捏,她全身的细小茸毛在刹那间被激的发颤,那骇人的硬挺抵在她尾椎上,火烧火燎似,像是蠢蠢欲动的巨兽。
哗啦一声,水花朝他身上扑过去,升腾起的热气慢慢笼在灯下,他望着她红润的脸,一双眼睛透出柔暖的光,却是没好气的说:“别乱动,好好洗澡。”他听话的点一点头,温润的笑眸里满是窒息样的灼热,也就慢慢放开她,一只手仍旧箍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转而去拿她手里的花洒:“我来。”
她便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将花洒递给他。
夜色岑深的没有一点光,浓厚的铅云层层交叠,闷雷一个接着一个炸起,雨下的愈来愈大,窗户上布满水痕,映着霓虹灯是朦胧的圆晕。床边的柜子上开着一盏台灯,宋清珏坐在床边,拿吹风机拂着她头发,再用梳子慢慢梳开,他上身赤裸,乌黑的碎发还没有全干,细碎的凝着水珠,闪烁明亮,修长深邃的肌理间也淌着水,下面则围着浴巾。
白络络望了望他温和的侧颜,又去看自己的手,她穿了一件卡通睡衣,因为才洗完澡的缘故,脸蛋被热气烘的通红,她坐在那里,窗外的夜色一片苍茫,恍若漆黑的墨水,雨声簌簌,那噪音陡然间沉寂,她一颗心也不由揪紧起来。
“络络。”
他捧起她的脸,只是静谧凝睇,温柔的几乎能溺毙了她,如炙深的海,她却一下子慌了神,仿佛内心被窥伺了般,胸口一阵阵发虚,她闪躲似的挪开目光,将床头柜上的吹风机重又拿起来,低声说:“我给你吹头发。”
他低眉浅笑道:“好。”?
她依旧不敢抬头,挪到他身后跪着,膝下是柔软舒适的床垫,她打开吹风机,第一次细致地给人吹头发,耳边不断嗡嗡的响,吹出来的热气拂过她手背,缓慢发烫,心头也像被热水浸满。
吹风机的噪声到一半就又停下,他发梢仍有点湿,她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不等他说话,她就伸手缓慢地抱住了他。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那一种沉木甘冽而温和的清香,仿佛是不沾尘世的人,这样的纯粹干净,他背部的弧度,肌肤温腻,竟会让她觉得安稳和放心,她的手指软软的握在他腰上,宛如雪造的,指尖沁出剔透的光芒。
他低头望着她小小的手,用掌心轻轻地覆住,像攥着柔嫩的玉兰花枝,他唇角的弧度扬的更高,连眉梢都满漾着孩子般的雀跃,如此强烈。
她的呼吸逐渐湿润,从他手心熨帖来一种火热的烧灼感,就仿佛此生都已经被他攥在手里,而她就是久病的人,再怎样的不甘心,如何的去挣扎,也只是徒劳,她动也不敢动,或许生了错觉,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逃走,曾经以为不堪的往事,却一幕又一幕鲜活的从脑海浮出来,她这辈子都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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