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侯
这豪华房的布局她已经很熟了,进门左右看看,便直接拐进处理间找到电水壶,给他烧了杯水,又温好,才走回客厅,倚了桌子站好等他。
盥洗间里传出一阵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哗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噼里啪啦手忙脚乱的声音。
5分钟后,陈昊宇再走到她面前时,已经是一个清爽的少年人了——
帅男人大概就是这样,不用发胶不打扮,随便穿着t恤和短裤的时候,看起来就会像是个大学生。
他先用眼睛扫了下她的脸,见她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并没有调侃或者看不起之类的表情,他才舒一口气,招呼道:“怎么站着?坐啊~”
语气洒脱,透着种习惯了下命令和主导全局的那种昂扬语气。
鞠礼没有坐,反而略显礼貌的将捏着的水杯递到他面前,语气柔和道:“早上喝点温水,对身体好。”
他朝着她挑了下眉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睛扫着她从容微笑的表情,又将话咽了回去。
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他转身也靠在桌边,与她肩并着肩,仰脖子咕咚咕咚喝水。
待水喝干了,他才转头又朝着她看过来,眼神在她面上反反复复的梭巡,仿佛在确定着什么。
鞠礼本来想让自己显得稍微疏远一点,这样既不会让他看见她就想起昨天晚上,而觉得尴尬。
也不会让他误会她是想借机跟他攀关系的那种人,而使他厌烦或戒备。
但发现他总是探究的打量她,她就实在有点儿演不下去。
抿着唇一笑,她歪着头问他:“看什么呢?”
语气仿佛是一个刚入社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大明星也不知道谦逊客气点儿的那种。
看见她这个模样,陈昊宇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肩膀放松的一垮,伸手就在她头顶拍了拍,“还是兄弟?”
她挑头横他,两人对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发现,他这个人平时虽然装模作样,但掏心掏肺的哭过以后,好像还挺清爽,挺好相处的。
面对他时,不自觉会产生的那种自惭形秽,和担心他因为身份高就瞧不起她的审慎,终于消散了大半。
她进门后一直端着的肩膀,也稍微放松下来,暗地里悄悄舒了口气。
陈昊宇已经走向边上的整理台,拿过放在上面的手机,拨通了钟立言的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被接通,他率先开口道:
“钟总,打扰您睡觉了吧?”
“没有,我也醒了好一会儿了。”对面的声音却并非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反而醇厚有力,显得精神饱满,“怎么?”
“我这边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说起来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要不一起吃个早饭,咱们当面聊聊?”陈昊宇的语气非常谦逊,但仍清朗自信,是他平时对外的模样。
不过才说完,他就回头朝着鞠礼眨了眨眼,还故意将手机点了公放,并走到她跟前,与她分享她老板的声音。
鞠礼吓的忙摆手,面对陈昊宇的时候她还好,能尽量放松些,毕竟对方虽然身份地位与她相差甚远,但经昨天晚上那一顿‘敞开心扉’的哭闹,他们也算是‘不哭不闹不相识’了。
但钟立言?不不不!
那可是握有她生杀大权的人物。
千万别让他知道她居然在偷听他们谈电话,想到老板可能会有的生气模样,她连连躲闪,跑到房间门口朝着陈昊宇连连摇头。
陈昊宇乐不可支,险些笑出声。
那边钟立言的声音再次传出来,透过公放,醇厚如一双有力而有茧的手,抚过她的耳膜:
“现在吧?一楼餐厅包间儿,还是昨天晚上那间怎么样?”
“好呀,我现在就出门。”陈昊宇道。
“一会儿见。”钟立言说罢,便挂了电话。
鞠礼眨了眨眼睛,看着陈昊宇将手机揣进兜里。
“我老板已经知道你会留下了。”她突然开口。
“什么?”陈昊宇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他已经知道你不会闹着离开剧组,不会继续跟编剧肖匀老师叫板,而是决定留在剧组继续当男主角了。”她补充道。
“他怎么会知道?你告诉他了?”他问,这件事2个小时前才决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吧?
“我没跟他说过,他其实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找过你,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来找你的。”她摇了摇头。
“哈。”陈昊宇摇头一笑,表情仿佛在说‘你丫的果然唬我’,但好在他并没有说破,只继续问:
“你既然没告诉他,我也没告诉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我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我觉得他可能从你跟他说话的语气,或者只言片语透漏出的信息中,判断出来的。”她拧开他房门往外走,又道:“我觉得是这样,钟老板应该是知道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猜错。
“这么玄的吗?”陈昊宇紧随她走出门,将房卡拔出揣在兜里,反手甩上了门。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往电梯间走,时不时说上两句话。
几步外,起大早更换地毯的保洁大姐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齐齐从陈昊宇房间走出,看着两人肩并肩走路,看着两人融洽的时不时交头接耳……
她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无声尖叫。
上一篇:萌宝36计:妈咪,爹地要劫婚
下一篇:如何向大佬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