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瑾余
齐深坐到他办公桌面前,翘起腿:“跟明乔怎么样?”
余烬诚弹了一下烟灰,答非所问:“我问你一个问题。”
“尽管说。”
“爱是什么?”
齐深一挑眉。
还真是石头开了花,余烬诚竟然也会问爱是什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笑着说:“爱,这可是个伟大的东西。它是奉献,是保护,是包容,是无私,是偏爱。”
说到最后,齐深自己都快恶心吐了。
一看余烬诚,竟然听得很认真,神情还格外严肃正经,只见他突然起身,拿上外套说,“我出去一趟。”
齐深愣愣的看着他离开,“你不会真信了吧,我瞎说的!”
*
余烬诚驱车到明乔拍戏的酒店。
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问了剧组工作人员才得知今天她回了自己的别墅,没有住酒店,他再次开车去了她家。
到别墅外,余烬诚坐在车里给她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明乔不是不接电话的人。
他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电话,皆是无人接听。
余烬诚想了想,脱下外套,扫了一眼不算高的别墅外墙,翻了进去。
明乔正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仰着头往上面瞧,上面有一只猫,她见过一两次,是隔壁邻居家的,兴许是跑出来玩爬上了树,现在正可怜兮兮的蹲在树干上。
它下不来,因为害怕,正一阵一阵的叫唤。
明乔原本在家里敷面膜,听到了叫声才出来的,在树底下看了一会儿,撸起袖子准备爬树。
虽然她拍戏吃过很多苦,但是爬树还是没有什么经验,动作有些困难。
然而爬得高了,竟然看到余烬诚那个狗男人在爬自己家的墙?
明乔揉了一下眼睛,再一瞧。
果然是余烬诚!
此刻他正要翻过第二道墙进这小院子。
明乔冷笑了一下,重新下去,在花圃里捡了几颗小石子踹在浴袍的兜里,又往上爬。
余烬诚刚跳下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暗器”突然命中他背部,带着些冷硬的疼,紧接着,他的胳膊和腿部纷纷中招。
男人蹙着眉看过去。
明乔穿着一身松松散散的真丝睡袍,怀里抱着一只猫,荡着双腿坐在树干上。
枝繁叶茂里,她笑容盈盈,把玩着手里的石子,突然将手里的东西朝他扔了过来。
余烬诚被打中鼻子,也回了神,然而看到她的处境,他立即蹙起眉,急忙朝她跑过来,“你怎么爬这么高,下来!”
有些凶,神情严肃而冷峻。
高大的男人站在树下,寻找着最佳的位置,敞开手臂想接住她。
明乔愣了一下,原本要扔出去打他的小石子捏在手心。
他鼻子刚才被打中,现在流出了些鼻血,明乔指了一下他的脸:“你流鼻血了……”
余烬诚用指腹擦了一下,没去管,仍旧伸着手臂,严肃的盯着她:“快下来,小心摔了。”
明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她抱着猫,小心的寻找着可以往下爬的位置,树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余烬诚仰着头,准备随时接住她。
爬了十余分钟,明乔快要下地的时候,手指没太注意,被树干上的干皮刮破了手指,疼得轻吸了一口气。
双脚刚落地,她的手立刻便被人握住,那根受伤的手指被一块干净的丝帕包住。
明乔讶异的看过来,盯着他认真的神情看了几秒:“你怎么会翻我家的墙?”
替她包扎完手,余烬诚用指腹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鼻血,语气淡:“你不接电话,我担心。”
最平常的一句话。
明乔却愣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不接电话,所以这个男人担心得翻墙进来找她?
明乔笑了一下,见他鼻子里的血还在流,有些狼狈,取下手上这张丝帕,替他擦了擦血。
余烬诚看向她,接过丝帕,不知为何又很快挪开目光,轻轻拿开她的手,“你别碰,有些脏。”
血止住,两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明乔少有会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不该打你的。”
余烬诚看了她一眼,“我不生气。”
他把她怀里的猫拎出来,替她抱着:“你进去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