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球酥
秦渡今天早上从头武装到脚,眉毛都修了,看人时锐利且极有魅力,衬衫剪裁合体,还戴了个银框眼镜,从一个浪荡混蛋摇身一变,成了个斯文败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长得就硬挺,连这种风格转换都毫不生硬,还有种难言的骚气,往教室门口一站,简直吸够了注意力。
许星洲:“……”
许星洲心想:“骚鸡。”
“……我那天下午,”骚鸡秦渡硬着脾气说:“确实不应该抢你吃的。”
许星洲隔着镜片,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秦渡心里简直咯噔一声,艰难地说:“我……”
然后许星洲突然眉眼一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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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相媚好,花枝柔软。
阳光下,许星洲眉毛细细的,眼睛弯得像月牙儿,笑着问:“秦渡,你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猪扒包道歉呀?”
秦渡:“……”
许星洲欢呼一声:“耶我赢了!”
许星洲喊完就背着包跑进了教室,里头老教授已经打开了课件,许星洲钻进了阶梯教室前几排,找了个空位,坐在了学生堆里。
这样秦渡绝对就没脸跟进来了,许星洲想,毕竟看他那个模样这次自己很难全身而退。许星洲在教室靠窗一排坐好,身周全是同学,她把书和笔袋一字排开,托着腮帮发起了呆。
……不过话说那个小Kindle是不是还没能拿回来……许星洲胡思乱想,肚子咕噜一声响,她拍了拍前面学委的肩膀。
“……宝贝儿,宝贝儿。”许星洲小声道:“我好饿,有吃的吗?”
学委想了想道:“只有一包橡皮糖,你吃吗?粥宝没吃早饭?”
然后学委将橡皮糖丢了过来,许星洲饿得肚子咕咕响,正准备将包拆了,就听到旁边椅子吱嘎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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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旁边的女同学为难地说:“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你是来蹭课的吗?”
秦渡说:“我蹭这个课干嘛,我全国数学联赛金牌,保送来的。”
那个同学:“……”
那同学简直被这句话活活噎死,尴尬道:“那……那这位同学你来干什么,我就更不懂了啊……”
秦渡伸手一指许星洲,道:“她欠我钱。”
那个同学:“……”
许星洲:“……”
许星洲第一反应是,应该拔腿就跑……
但是她本来就是坐在靠窗一排了,要逃命大概只能跳窗,因此秦渡走进来坐定,直接就将她挤得无处逃生。
许星洲憋屈地说:“你撒谎,我没欠你钱……”
秦渡眯起眼睛:“我给你算算?酒吧那天晚上最后账单都是我付的。”
许星洲一听到‘那天晚上’四个字就羞耻至极,捂住耳朵喊道:“我听不见!”
上课铃声响起,许星洲又嘀咕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话诚不我欺,还是女孩子可爱。”
秦渡:“……”
秦渡团了许星洲的书,作势要拍她,许星洲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脑袋。
但是秦渡没揍她,只把许星洲炸起来的毛拍扁了,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脑袋问:“女孩子为什么好?”
许星洲想了想,只得诚实地说:“因为可爱啊。”
秦渡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奇怪地问:“……许星洲,你是不是从小没和爸妈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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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闻言愣了一下。
春天在地平线外铺展开,春花灿烂,年轻人的笑声穿过风和柳絮。秦渡伸手摸了摸许星洲的脑袋,安抚似的揉了揉刚刚拍的地方。
“一般都这样,”秦渡从她头发上拽下一根柳絮,说:“你从小到大爸妈应该都不在身边是吧?一般会有一点情感缺失。”
许星洲艰难道:“……算是吧。”
然后许星洲又小声说:“……我是我奶奶一手带大的。”
秦渡摸了摸许星洲的后脑勺儿,问:“怪不得。你这么皮,你奶奶是不是经常忍不住想揍你?”
许星洲啪唧一声拍掉了秦渡的手。
“你别以为都和你一样,她最喜欢我了,”许星洲不满道:“我奶奶小时候给我念小人书,还会给我煎小糖糕,我摔跤哭了会哄我说话,我奶奶天下第一。”
许星洲说那句话的时候阳光洒了进来,春风吹动浅绿窗帘。
秦渡哦了一声:“她真的不揍你?”
许星洲心虚地说:“……很、很少的。”
秦渡看着许星洲的眼睛,问:“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