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九灯
纪延声对她确实有兴趣,可若是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是不是一夜之后就能跟无事发生一样?
韩熙陷入深深的纠结中。
磨砂玻璃门传来一道‘啪嗒’声,韩熙抬眼看过去。
按理来说,盛夏时节,男人洗完澡围一条浴巾就够了。可是纪延声这种时候总会比旁人讲究一些,仍是穿了身丝绸浴袍。
还是酒红色的。
纪延声头发湿着,拿了条毛巾盖在头上。透过毛巾的缝隙,他看见韩熙腰板笔直严阵以待。
突然想要逗逗她,他走到她面前,弯腰与她平视。声音带笑:“我把自己好好洗了一遍,别的女人的痕迹都没了。你呢?”
沐浴露的香气蹿进韩熙鼻子里,头顶的水晶灯让纪延声的脸无比清晰,这种时候,韩熙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到他完美的皮肤状态,几乎和磨过皮一样。
唯独嘴唇周围有极淡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更真实一些。
纪延声看着她的视线滑过他的嘴唇,以为她真的在检查上面有没有没洗干净的痕迹。
他往前一凑,本是将将好吻上她的嘴唇。可是仍被她偏头一躲,只吻上她的唇角。
“我洗干净了。”纪延声不解。魅色躲他是因为有别人的痕迹,现在没有了,怎么还躲。
“纪总,我跟您出来只是权益之计,不是真的……”出台。
像纪延声这种身份的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心甘情愿往上贴。只要他愿意,每晚都可以是不同的面孔。韩熙不认为自己有能让花花公子停驻的魅力。
对纪延声来说,她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想要真的勾住纪延声,她就必须给他留下和那些主动贴上去的女人不同的印象。
比如,临门一脚表示不愿意。
不是有句歌词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是个真理。
可惜韩熙不了解纪延声,她以为她这样说,纪延声今晚会放过她,会对她兴趣更甚。
没想到纪延声根本就不让她把话说完,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干脆直接的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把她未说出口的话堵住。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恰到好处的把陡然升起的不耐和乖戾压下去,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熙。
“现在,给你二十分钟,去洗澡。”
.
浴室潮意未散,韩熙木着张脸对着镜子,一点点把衣服脱掉。
她把兔耳朵摘下来,把头发绑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尽最大努力化解心中越来越严重的紧张感。
热水浇下来,僵硬的身子逐渐变得温软,她闭着眼睛把脸正对花洒,屏气间幼稚的想,如果明天她去报警,说纪延声弓虽女干她,不知道能不能行。
还用想吗,肯定不行。
韩熙认命,不敢再惹他不快,加快速度洗完。用仅剩的浴巾包好自己,吹干头发拧开门。
电视机已经打开播着经济新闻,纪延声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看着。
听见动静,他看过来。微微皱眉:“把兔耳朵戴上。”
“……”韩熙只好返回浴室,仔细戴好耳朵。
才一靠近床边,纪延声就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他丢下遥控器,连着兔耳朵一起揉她的头。韩熙面上平静,心中吃惊于他对毛绒物品的喜爱。
“怎么突然分手了?”
彼此身体相触,气氛渐渐火热,她突然听见纪延声问她。
韩熙想到她之前塑造的深情人设,不怪纪延声这么问,上次见面她还为男朋友各种开脱解释。这么几天就分手了,肯定有所怀疑。
“他出轨的那人怀孕了。”深情人设不能崩的太厉害,韩熙重新扮演起深受情伤的小白花。“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他。只能主动分手,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林赫以前对我特别好,他还为了我放弃了出国留学,你说他为什么出轨呢?我哪一点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
纪延声一个动作,韩熙瞬间被他放在身下。她睁大双眼看着伏在她上方的男人。
纪延声眯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亲上她的下巴。又温柔的啄了啄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冷漠:“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我床上夸别的男人的女人。”
“真的,很扫兴。”
他作势要起,韩熙连忙抓住他的领口。
“不是你问的吗?”她怯怯的说。
这人真的阴晴不定。
纪延声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配上毛茸茸的兔耳朵,算了,原谅她吧,反正确实是他先起的话题。
他重新俯下身去。
手也没闲着,迅速剥去多余的束缚。两人像两个剥去壳的水煮蛋,白花花的,又滑又嫩,贴在一起,摩擦生热。
纪延声喘息声加剧,鼻翼微微冒汗。伴随着电视机里财经主播严肃的解说,他扯开韩熙的短裤。
韩熙紧张的抓住他手腕。
第三次被打断,纪延声真有些恼怒。这种事图的就是享受自在,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中间不连贯实在影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