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往事 第39章

作者:舒远 标签: 现代言情

  沈适顿了一下,抬眼看她。

  “当初是我先离开,现在是你使手段让我回来。”陈迦南平静道,“我不知道还能做到哪一步。”

  沈适眯了眯眼睛。

  “听说你要订婚。”

  沈适问:“然后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陈迦南说,“然后呢,你想怎么办,或许像你父亲一样,将你母亲囚禁在这里,给他生个儿子,然后抱走?”

  他话音一重:“南南。”

  陈迦南不以为意,哼笑了一声。

  “我戳到你痛处了,是吗。”

  沈适闭了闭眼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语气低沉。

  “那是什么意思,和我结婚吗?”

  沈适吸了口气,脸色变了。

  陈迦南不再问,将脸偏向一边。她表现出一副有些难过的样子,在沈适看来又像是在做下某种决定。

  “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沈适放下酒,走到她身边,拨了拨她脸颊边的碎发,轻声道,“好了,不要闹脾气。”

  陈迦南抬起脸:“我这是闹脾气?”

  她这话音有些娇嗔,沈适笑了笑。

  “是我,我闹。”他宠溺道。

  后来忘记了是谁主动,好像是她,鬼使神差的仰起脸将嘴凑到他嘴边去,又被沈适反客为主,打横抱起她直接上了二楼。

  那个夜晚做的很凶,她处处求饶。

  沈适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拉过她的脚腕将整个人压在身下,眼睛里有火焰,有低潮,还有一些意味深明的东西。

  再醒来是清晨,沈适还在睡。

  陈迦南赤身裸体从床上下来,随手拎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她站在窗台处向外看,鲜花开满了后院。

  那个时候太阳刚出来,花瓣上落满露珠。

  陈迦南感觉到一些凉意,搂紧了外衣。想起昨夜他埋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低沉压抑的样子,很轻的说了一句话,她没有听清。

  半晌只觉得身后他醒了,她没有转身。

  听见沈适道:“站那做什么?”

  “看花。”她说,“只可惜没有梨花。”

  沈适同样的赤身裸体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了烟和火机,将烟叼在嘴里点上,抽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这才抬眼看向她。

  “喜欢梨花?”他问。

  陈迦南还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觉得身后他靠了上来,腿间那玩意儿顶在她臀后,有意无意的擦过。

  “明年春天带你看。”他说。

  陈迦南扭头看他一眼,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又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撤了下来,嘴角淡淡的抿着。

  明年春天?她心里笑了笑。

  沈适抽着烟,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隔着衣料轻轻缓缓的摩挲。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院的花丛和大树上,轻吸了口气。

  “喜欢这吗?”他问。

  陈迦南摇了摇头。

  “太安静了。”她说,“没有生活气。”

  沈适“嗯”了一声:“这么看的话有个小孩也不错。”

  陈迦南嘁笑了一声。

  “笑什么?”他垂眸。

  “没什么。”她皱着眉道,“只不过在想谁会给你生小孩,你未婚妻吗?”

  她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人生气。

  沈适冷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话音落下他将烟叼在嘴里,将陈迦南抱起往床上一扔。她当时下意识的就像爬起来,被他拽着脚腕往下一拉,直接把外衣扯掉了。

  他在床上很少是正人君子,也不屑做。

  那一天几乎整天都被他禁锢在床上,醒来又做,做了又睡,从天亮到天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闷气,都全数顶在她身上。

  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傍晚的时候沈适接了一个电话,他直接下了楼去接。陈迦南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将薄被裹在胸前。

  她拉开门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的男人。

  沈适倒了杯热水,一边喝一边在讲电话,好像还是挺棘手的事情,他的眉头皱了又皱,语气也有些重。

  “办不好明天就别来了。”他最后说。

  挂了电话察觉到楼上的视线,沈适抬起头看过去,陈迦南面目坦荡的回看,听见他说:“饿不饿?”

  陈迦南捂着肚子:“有一点。”

  “一点?”他好笑道,“早该饿了。”

  陈迦南撇了撇嘴角。

  “把睡衣穿上。”他说。

  陈迦南重新下楼的时候,看见客厅没有人,厨房的灯亮着。她掩着心底的诧异走过去,看见他竟然在做菜。

  忽略掉她脸上的惊奇,他道:“去洗个土豆。”

  陈迦南愣愣的“哦”了一声,拿过土豆去水池那边,听见他在身后淡淡问道:“会去皮吗?”

  “怎么去?”她认真的问。

  沈适笑着看她一眼。

  “算了。”他说,“饭桌去等。”

  陈迦南勉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辛苦你的表情,从厨房溜了出去,嘴里扯着笑意在房子里乱转。

  古旧的木板宣示着年代感,有些温馨。

  后院的灯亮着,她坐在风口的长椅上揽着毛毯,抬头找星星看,运气好的话大致还能寻见一两个。

  沈适的声音自后传来:“怎么坐这?”

  她没有回头,将毯子拉紧。

  沈适穿着灰色的条纹睡衣在她身边坐下,抬头看着眼前这温柔静谧的夜,又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子。

  “那首诗说的不错。”他笑道。

  陈迦南偏头看他。

  “芙蓉帐暖。”他挑了字眼道,“王不早朝。”

  陈迦南“嘁”了一声。

  “走吧,吃饭。”他说。

  那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沈适会给她做饭吃。她不知道沈适竟然还会做饭,甚至味道可嘉。

  “这是什么菜?”饭桌上她问。

  “鸳鸯戏水。”他逗她。

  陈迦南白眼,干脆只埋头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说。

  “你不是人?”

  沈适挑眉。

  “如果来生可以选择的话,我不做人。”她低头道。

  “做什么?”

  陈迦南舒了一口气。

  “风啊云啊太阳星星什么的。”她说,“反正不做人。”

  沈适笑:“胡说。”

  “就当我胡说好了。”陈迦南一边喝着稀粥一边轻声道,“你又不懂。”

  “那谁懂?”他问,“柏教授?”

  陈迦南从粥里抬起头。

  “我觉得吧。”她故意道,“比你懂。”

  沈适的眼神募得危险起来,他从饭桌上站起来,在陈迦南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直接把她抱到饭桌上,碗碟掉在地上直响。

  “你干什么沈适?”她吓的抓住他胳膊。

  沈适勾了个笑。

  “南南。”他声音低而沉,“男人是激不得的。”

  说着就褪下她的睡裤,将自己送了进去。

  从前就知道他偏爱做这事,第一次要了她之后食髓知味,酒店的大床,车里,洗手间,换衣间,都有过欢爱。

  这一回他有些疯魔,陈迦南想不明白。

  或许是梨园这个地方的缘故,他兽性大发,说的话也多,温情也多,不像在外面,连笑一笑都带着棱角。

  他抵到深处时,像宣泄一样猛烈。

  陈迦南迷蒙着眼神看他,问了个有些煞风景又不得不问的话:“今天这么多次,你不怕我怀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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