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初酒
寂静中隐约响起细微难耐的声响,空气仿佛被火灼烤,散着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响动终于停歇,叶谙浑身发软,缩在谢朔怀里,微微喘着气,脸上潮红未褪,唇瓣红得惊人,宛如开到极致的玫瑰,艳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谢朔搂着她,手轻轻抚在她后背,替她平复。
明明是寒冬季节,鬓边却有细汗沁出,叶谙闻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男士冷香,胸腔处噗通声一下接一下,清晰剧烈,久久未平。
两人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叶谙是头一次在这边留宿,陌生地方,到底有些不习惯,不如在家里放得开。最重要的,她暂时还不想要孩子,这里又没有某样东西。
虽然老爷子一直在催生,但谢朔眼睛不方便,自己都需要人照顾,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要孩子。更何况,他们俩的感情也没到那个程度。
谢朔想必也有同样的顾虑,没等她开口提醒就及时克制住了。
两人在床上相拥着,静静躺了一会儿,谢朔眼底情动的痕迹褪去,恢复平日的冷静。他低眸看她,瞥见她泛红的侧颊,灯下格外动人。
“我们明天上午回家吗?”身前传来轻细的声音,叶谙抬眼问。
想到刚刚的意外,谢朔避开她的视线,双眸对着别处,嗓音温和:“下午走,先去一趟公司,晚上回家。”
“还去公司啊?最近这么忙吗?”
“嗯,年底了,事情比较多。”大概是刚温存过,今晚的谢朔显得分外有耐心,眉眼笼着柔和的光。
叶谙抬起脸端详着他,性感的喉结和流畅的下颌线映入眼底,睡袍领口微敞,锁骨冷白,泛开一点红痕。
她心下再次蠢蠢欲动,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半露的锁骨。
谢朔捉住她的指尖,握在掌中揉了揉,低声说:“早点睡。”
薄薄的气息散在额际,叶谙脑中闪过刚才的画面,脸一热,勾起身子关了灯,重新躺回来,胳膊搭上他腰间。
她微微侧头,将脸贴他身前,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渐渐合上了眼。
怀中身体温软,谢朔也抬手揽着她,却没多少睡意,脑中闪过许多纷杂念头,眼底神色莫测,隔了许久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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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一点多,叶谙便陪着谢朔离开老宅,赶去了公司。
谢朔依旧没让她进办公室帮忙,只让她在休息室等着,好在这回没等多久,他就下班了。
冬日薄暮冥冥,天边余晖清冷,夕阳落在肩头,带着微微凉意。两人找了家私房菜馆吃过晚饭,才回家。
叶谙本以为,今晚气氛正好,可以继续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事,然而——万万没想到,她却突然感冒了。
回家的路上,她靠在谢朔肩头,泪眼婆娑,鼻子也通红,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谢朔碰触到她冰凉的手指,蹙了蹙眉,将她两只手都握住,搁在身前,轻轻揉捏着。
手很快热起来,叶谙抬眸望他一眼,往他身前凑了凑,垂下眼睫。
回家没多久,叶谙便起了烧,窝在沙发上,脸色发红。
谢朔握着她的手,吩咐送热水上楼的周姨:“打个电话,叫张医生过来。”
叶谙拽住他的衣袖,哑着嗓子说:“不用了,只是感冒而已,这么晚了,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边说眼皮边往下坠,呼吸也沉,谢朔猜测她是不想打针,拇指抚了抚她的手背,让周姨去拿退烧药。
叶谙强撑着泡了个澡,又吃了两粒退烧药,爬上床,裹紧被子,脑袋昏昏沉沉。
她平日很少生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整个人没有了平日的肆意鲜活,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缩成一团。
谢朔还是头一回见她这副模样,倚在床头看她片刻,忽然想起复明之前自己生病时的情形,目光微怔,伸手将她抱到了怀里。
叶谙脑子混沌,手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本想让他别挨这么近,小心被传染,可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他怀里味道干净好闻,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她很快便沦陷了,偎着他,沉沉睡去。
谢朔低眸望着她虚弱的睡颜,抬手替她将颊边一绺头发撩开,眼底神情柔软。
蓦地,他脑中闪过一个模糊影像,感觉眼前这张脸似乎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可这个影像只闪过了一瞬,稍纵即逝。他仔细想了想,没能想出什么实质画面,只当是错觉,没再纠结,替她将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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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叶谙没再陪谢朔去公司,一个人在家休息养病。
等到她的感冒好转了些,打算继续陪他过去,谁知,却遭到了拒绝。
窗外朝阳烂漫,男人身形修长,将搭在臂弯的西服外套穿上,微微侧头:“以后你都不用再陪我过去了。”
叶谙刚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床边,脸上神情微愣:“我不陪你,那你怎么走路吃饭?还有,你的文件不用人帮你读吗?”
谢朔淡淡道:“这些事,钟覆会做。”
叶谙:……钟覆喂他吃饭,这个画面怎么感觉有点诡异呢?
谢朔不着痕迹地瞥她一眼,抬手理了理衣服袖口。
他复明的事,那天晚上差点就被她发觉了,如果再让她时时跟着,恐怕很快就会出问题。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伪装得那么完美,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整理好衣袖,谢朔出了卧室。
钟覆早已经在楼下等着,叶谙披衣起床,走到落地窗前,看见熟悉的车子驶出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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