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初酒
叶谙跟着下车,等她走到咖啡店里面,却已经不见谢予然的身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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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叶谙仔细梳理了一下去年谢家发生的两件大事——
一件是谢朔的车祸,另一件,则是谢朔他妈妈出海遇难的事。
据叶谙打听到的消息,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婆婆是出事是在一月份,当时谢柏言刚宣布卸任董事长的职位,将大权正式交到谢朔手中,自己则退休回家,过过轻松的养老生活,,结果没多久,谢朔他妈妈就出事了。
这里有一点叶谙不太能想通,谢柏言夫妇在外并未有过不合的传闻,也没闹出过什么出轨私生子的狗血闹剧,按理说夫妻感情应该还可以,那为什么妻子出海游玩,身为丈夫的谢柏言却没有陪同呢?
难道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豪门秘辛?又或者,他们的恩爱和睦都只是表象?
可再怎么样,谢柏言也不至于会脑残到联合一个外人去坑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叶谙想了半天没想通,往嘴里扔了颗炒栗子压压惊,接着去想谢朔车祸的事。
谢朔是去年五月份出的车祸,当时他刚从飞机上下来,在回谢家的路上,被一个酒驾司机给撞了。不过,那司机伤得更重,送到医院没一会儿就断气了,连追责都麻烦。
谢朔的行程,一般来说,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会清楚,如果这场车祸里真暗藏着什么猫腻的话,那谢予然的嫌疑就很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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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叶谙抱着糖炒栗子进了卧室,刚好撞上谢朔从卫生间出来。
她随口打了声招呼,语气轻快地问:“我在外面买了糖炒栗子,味道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谢朔觉得,她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吃点零嘴也能高兴半天。
他没回她,径自往前去。
叶谙也不恼,将纸袋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走到床边。
床上扔着一条浅杏色的家居裙,是她出门之前换下的,当时走得急,忘了收。
她拿起裙子,原本打算去衣帽间,瞥了眼屋内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某人,懒得麻烦,直接在床边换了起来。
反正他又看不见,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叶谙将身上的衬衣长裤一脱,飞快换好了衣服,谢朔听着屋内窸窸窣窣的响动,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忽然蹙眉问:“你在干什么?”
叶谙惊讶于他竟然会关心自己,有些意外,将换下的衣服裤子收起,十分坦然地说:“换衣服啊!”
谢朔:“……”
收拾好衣服,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重新拿过糖炒栗子,在他身侧坐下。
“真不吃啊?”她故意将纸袋子在他鼻子前晃了晃,“很香的。”
香甜的味道散开来,谢朔板着张脸,依旧不为所动。
叶谙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栗子剥好,递道他嘴边:“尝尝嘛,我特地从外面带回来的。”
谢朔漠然了一秒,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就是有点凉了,没刚出炉的时候味道好。”
叶谙笑着,又替自己剥了一颗。
落地窗外,斜阳向晚,天边烧起绚丽晚霞,映得山峦草木都染了一层辉泽。
叶谙想起先前撞到谢予然的事,犹疑着问:“问你个事儿,你跟你弟弟……关系好吗?”
谢朔转过脸面向她,双目幽深,似乎在探究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
叶谙本想把今天遇到谢予然的事告诉他,可又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挑拨离间,毕竟对于他来说,谢予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我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寄养在你家,你们俩应该很亲近吧?”叶谙尽量小心斟酌着字句。
谁知,下一秒,谢朔就直接戳破了她:“你在想什么?”
叶谙一慌,尝试装傻:“啊?没想什么啊……”
谢朔露出一个“我是瞎了不是傻了”的表情,说:“车祸的事我让人查过了,与他无关,你如果是在怀疑他,找到证据再说。”
“……”叶谙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猜透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登时噎了噎。不过也是,如果这点脑子都没有,他当初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谢家家大业大,谢柏言不会把唯一的儿子养成傻白甜。
“你操心这些干什么?”谢朔又问。
叶谙小声嘀咕:“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么?好歹我们也是夫妻……”
谢朔沉默两秒,将脸转回去,淡淡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不操心就不操心,谁稀罕!
叶谙不爽他的语气,将手里的一颗栗子强硬地塞进了他嘴里。
谢朔被塞了个猝不及防,眉头一皱。
叶谙扬起下巴:“最后两颗了,不吃可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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