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岑
“阚、梦、之!”甘棠躲闪不及,衣衫上被渐了几点,顿时怒视她。
“抱歉抱歉。”阚梦之慌忙拿纸巾给她,还不忘追问,“你说什么?你揍了任于归?信德话事人任于归?你未婚夫任于归?”
开口时艰难,可一旦说出口,甘棠小嘴叭叭叭,就开始滔滔不绝。
从头到尾,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同两位军师描述一遍。
“棠棠。”阚梦之听到目瞪口呆,在终于在得知事情全过程后后,朝她伸出大拇指,“连任生都敢打,从今日起,我奉你当大佬。”
甘棠:就不该叫你这个狗头军师来。
随即期盼的看向庄孝孝:“孝孝,你说我接下来要怎样做?”
庄孝孝沉默不言的将另一杯鸡尾酒朝她面前推了推。
“哎,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我还没敢同家里讲。”甘棠愁眉苦脸,一副见不到明日太阳的模样,“我现在好怕明日又来一辆车将我带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庄孝孝认真看她,摇了摇头:“不是让你喝酒,是为你饯行。”
甘棠:......
我这么信任你,你开口就一句送我去黄泉?
一旁的阚梦之却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对着甘棠一饮而尽:“大佬,一路走好。”
跟着转头看庄孝孝:“没想到你还会讲冷笑话。”
甘棠被两人气到模糊,端起眼前酒杯,一饮而尽。
“安啦。”阚梦之笑过之后,才正色安慰,“不如我叫我二哥摆酒调解,你们握手言和?”
甘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她双手:“真的吗?可以吗?”
庄孝孝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建议,她们俩竟然一个敢讲,另一个也敢听。
“你们是道上的大哥吗?还摆谈和宴?”
甘棠经她提醒,顿时也觉得这是个馊点子,转头对狗头军师叮嘱:“这事不能让阚二哥知晓,否则任于归会在友人面前丢脸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得更生气。
阚梦之见主意被否,也不在意,而是看向庄孝孝:“那你有什么办法?”
庄孝孝想到那晚自己目睹的一切,以及甘棠之后活蹦乱跳的模样,又为她斟满酒:“继续喝,慢慢想。”
“明日要上课,我不能喝多。”甘棠嘴上推拒,可心中烦闷,还是拿了起来。
大概是过于心神不宁,竟然不小心撞翻酒杯,洒了一身。
甘棠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
席明瑞今日组酒局,邀任于归参加。
任于归恰巧也有事与他相商,因此应下。
席明瑞惯来爱玩,是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为了有个放心的玩乐去处,还在兰桂坊开有一间酒吧。
任于归抵达时,庄孝廉与阚越之已在其中。
“于归?”阚越之是外科医师,对伤患敏感,见分开不过两个钟头,他额角便多出一块青肿。
立即上前查看:“你和人打架了?”
这话讲出来,他自己都带有三分不信。
任于归是什么人?泰山崩于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打架这种行为,实在离他过于遥远。
再者以他的身手,真要动起手来,一般人应付不了,何谈伤他?
可这伤痕又明显是击打而至,因此他一时也困惑。
任于归想到甘棠偷袭完就逃跑的操作,摇摇头:“没有。”
打架是要双方都动手的。
今次是他单方面被袭击。
见他不愿多言,几人也有默契,不再追问。
席明瑞让人开一瓶自己存在这都的罗曼尼康帝,为他斟上一杯:“还没机会恭贺你,准新郎官。这次是美人事业双丰收了。”
“是呀,棠棠是个好姑娘。”阚越之接话,“于归,我还是下午那句话,你好好对她。”
“你未婚妻,是不是和孝孝关系不错?”庄孝廉拧眉问他。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任于归这个当事人却不言语。
额角伤口隐隐作痛,他饮一口酒,神色莫变,一时让人无法辨别他对这桩婚姻和未婚妻的想法。
见他不想答,几人点到为止,不在甘棠和结婚的事上多做纠缠。
任于归与他们推几局牌,三言两语中,将与庄氏的合作敲定。
随后将牌朝前一推,招人来替,自己则出了包房。
任于归即便出来酒吧放松,衬衫依旧扣紧至最上一颗扣子,衣衫整齐,一丝不苟,与这里肆意狂欢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