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之茜茜
贺一宇愣了下,“……算是吧。”
他其实心里也不确定陆染白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朋友。
景媛哦了一声,快到学校门口,她停了下来,扬起小脸看向贺一宇,语带娇俏,“他叫什么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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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十分钟之内能搞定,没想到还挺难缠。
解决完麻烦,已经是半小时以后。
温颜睨了一眼地板上哀嚎的圆滚滚她们几个,无视被吓呆的丁雪柔,拉开门直接出了卫生间。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走廊里很安静,她身上的制服衬衫淋了水,风过,还挺冷。
温颜拧了把衣袖,水流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
温颜心烦意乱,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要遭受无妄之灾,说起来都怪陆染白那个麻烦精。
温柔体贴都不行,招惹女人第一名!
简直是个男妖精!
温颜在心里头骂了他无数遍,过了把嘴瘾。
七班在楼下,温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楼梯间走去,才到转角处,一眼就瞥见她口里的麻烦精正慵懒地倚靠在栏杆上。
少年身上披了件藏青色西装制服,白衬衫倒是一丝不苟的扣着,无形地蛊惑人心。
他长腿曲起抵在墙面,乌黑的眼睛冷淡又暗沉,漫不经心看过来。
温颜脚步一顿,下意识就做出防备的姿势,狠狠地瞪他。
陆染白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制服,嘴里叼着根细烟,没点燃,反而冲她弯了弯眼睛。
温颜:“??”
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
这么明目张胆地抽烟?
楼道里灯光暗,她眯起眼睛仔细瞧了一眼,才发现不是烟,好像是根巧克力棒。
她盯着他把巧克力棒嚼完,小孩子一样的吃法。
她没下楼,他反而迈开长腿上了楼。
温颜本能地抵触他的靠近,正欲换条道走,陆染白单手撑着墙壁,阻拦她的同时,将她困在了手臂与墙壁之间。
少年灼热的呼吸接踵而至,冷调的香气扑面而来,再次让她惊诧这人是不是真的骚气地喷香水。
刚经历过丁雪柔的破事,温颜气还没消,她恼得不行,伸手推他,语气很冲,“滚开!”
陆染白也不恼,轻笑一声,低头打量她,嗓音微哑,“谁惹你了?这么横?”
温颜面上冷冰冰的,不理会他。
陆染白垂眸睨了她一眼。
小姑娘发育的好,平时穿制服衬衫都遮不住的风光,这会儿衬衫被打湿后,胸/前的轮廓透了出来,分外诱人。
陆染白眸色微沉,眼睛的色泽渐渐加深。
温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地撇开脸,又推了推他,语气更冲,“陆娇花,我让你起开——”
陆染白听到这个称呼错愕一秒,突然笑出声:“你叫我什么?”
温颜憋着气,冷着脸讽刺他:“陆娇花!你不是生病身体不爽么?”
陆染白唇角轻挑,不正经轻笑,“你想让我怎么爽?”
温颜一头黑线:“……”
她羞恼地拿脚踹他,“变态色/情狂!”
陆染白没理会她对自己的暴力,被她踹在小腿其实也没多疼,比起她冷漠的模样,生气的表情反而更生动。
修长的手指勾着制服,陆染白轻轻一扯,扯下制服后,不由分说地就套在了她身上。
身上陡然暖意融融,温颜一脸怒火地瞪他:“你干什么!??”
陆染白低头打量她恼怒的神色,目光很专注。
小姑娘对待旁人总是一副冷淡厌世的模样,少有多余表情,除非逗一逗,才会褪去那副蹩脚的武装,漂亮的小脸带着点小骄纵,还挺有趣。
他嘴角一勾,不理会她的抗拒,双手拽着制服两侧,手上稍稍使力,往前一扯,猝不及防就把她带到距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
温颜陡然一僵。
细腰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逼近她时,少年声线喑哑,近似呢喃,“温小野猫,你到底要造我多少件衣服才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总感觉陆娇花要发飙了。
PS:
陆娇花太不要脸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性子像谁呢?
☆、005 甜啊
他的呼吸那么近,近到稍稍低头就能碰上她的唇。
温颜全身都湿透了,外头套着他的外套犹带着体温,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怔然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温颜觉得自己像是被置入一团火,身体明明冰冰凉,心头却跟火烧一样。
“温小野猫。”少年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蹭了蹭她微烫的脸颊,眉梢间尽是玩世不恭的笑意,“你对谁都这么暴力的啊?”
温颜陡然惊醒。
细白的手指微微锁紧,她撇开脸颊躲开他的触碰,羞恼地踹在他小腿上,就去扯制服,“松开我!我才不要你的——”
“哎哎哎,那边的学生!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几班的?”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温颜脊背一僵,反射性地去推他。
这回他没拦着,后退一步从善如流松开她,陆染白脚步挪了下推了推她,唇角微扬,“乖,你先走。”
温颜愣了下,瞬间黑了脸,刚想呛他,陆染白回头睨了她一眼,玩味轻笑,“怎么?你想让他看见我们俩在这里早恋?”
温颜呼吸一滞,“谁跟你早恋?!”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染白眉眼弯弯地看向她,“你再不走,早恋石锤。”
停顿一下,他笑得散漫,“不过,跟你一起上主席台念检讨也不错。”
温颜:“……”
东分近几年抓早恋抓的紧,而且她跟谁早恋都不想跟他!
犹豫了一秒,温颜眼眸低垂,指尖陷入他的制服,她转身下了楼。
远远的,听到陆染白跟对方在对话。
“陆染白啊。你校服呢?”
少年嗓音慵懒沙哑,“忘穿了。”
“回去写三千字检讨,明天早自习前交到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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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司机将车子停在车库。
温时下了车才发现温颜身上的制服不合身,明显大了几个码,像是男生的东西,罩在她身上小小一只,衬托得她小巧可人。
这个姐姐对别人向来充满防备,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家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对着陌生男生,这会儿瞧见她穿着男生的制服,温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地。
温时:“姐,你穿谁的衣服?”
里头的衬衫干得差不多,温颜随手脱下了制服,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同学的。”
“男的?”
“……算是。”
温时:“?”
算是?
这玩意儿还能算是?
他还想再问,温颜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温时打量了一下校服,愣住了。
校服袖口处描了一圈金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种骚气又土豪的做法,除了陆染白也没第二个。
温时“啧”了声,这两个人还真是好笑,相爱相杀么?
看上去也不像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梁静云刚旅游回来,吃了饭,正坐在沙发上秀十字绣。
“回来了?”梁静云放下十字绣,温柔地问两个孩子,“吃饭了没?我让吴妈给你俩炖了燕窝。”
“吃了吃了。”温时懒洋洋回她,四下一扫,“我爸呢?”
“出差了。”
温时闻言,长长出了口气,梁静云一瞧儿子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你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温时:“……”
这真是亲妈。
他赶忙说:“哪能呢?我最近可乖了,不信你问我姐。”
梁静云没好气地笑骂:“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就算你闯了祸,颜颜也只会替你打掩护一起瞒着你爸。”
温时无语凝噎,绕过沙发,隔着靠背,给梁静云捏肩。
母子俩有说有笑,相处得其乐融融。
温颜怔然地望着他们,心底莫名酸涩。
从十多岁开始,在收养她的景氏夫妇那里得知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她就惯常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