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江阔
【钟晁:况且,回头煞吃来吃去就一个味道,你就不怕长期吃一种食物烦?就不想试试火锅味、烧烤味、烤鱼味的煞?】
叶钦被他说得肚子饿。
【叶钦:那现在怎么办?】
【钟晁:等。如果小纪自己真的解决了煞鬼,万事大吉,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如果小纪身上的煞气二次重来……】
【叶钦:我去收了煞鬼?】
【钟晁:不,你不理他。看他受够了苦,让他家求你,你再考虑要不要出手。】
【钟晁:他们看不起钦钦,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与叶钦这个外人比不同,钟晁的消息更加灵通。
因此,他也知晓当时纪宜春在劝说自己长辈接受叶轻语时,用的是什么理由——
“虽然轻语不是叶家的亲生孩子,但这些年她的为人处世有目共睹。抱错的小姐的确是叶家血脉,但是,她人是什么样,谁都不清楚。”
之后,在纪宜春的牵头下,叶家老爷子明确表示叶轻语的地位永远不会被动摇,纪家这才算是勉强点了头。
这些大家族成员们,总是要第一时间将好处都占了才安心。在他们的故事篇章里,旁人的形象有什么相干?
倒是钦钦这个傻子,万事不放在眼里,别人对她擅自揣测,她还给掏心掏肺地给别人帮忙。
想想都觉得憋闷。
【叶钦:好,知道了。我睡了,再见。】
【钟晁:……】
【钟晁:我是工具人吗?用完就扔。】
【叶钦:不然?】
钟晁无语凝噎。
发去一个“晚安”的表情,他摁灭了手机,来到桌前打开台灯。作为一名商业精英,豪富巨子,钟晁的电脑中,并没有所有的商业书籍。
打开一个叫做“钦钦研究指南”的文件夹,在资料栏里,全都是道教典籍和民间传说集——
《云笈七签》、《三洞经书》、《周易参同契》……
看着最近得到的消息,又想起叶钦的身体状况,在笔记本上又加了几句。
·
在钟晁挑灯夜读的时候,叶钦也重新拿出了修炼的劲头。
她平日里修炼全靠睡觉,但被学霸打击之后,除了打坐外,又专门找了时间出来看些神鬼志怪,除了假装出来吃饭外,其他时间都宅在房间里。
与外界失去联系的叶钦,自然不知道纪家这些天有多么热闹。
纪家长辈们先是押着纪宜春去看心理医生,然后闹着说是被叶轻语带坏了,见纪宜春发起狂来,匆匆忙忙地请了京城里著名的几位大师。
叶轻语被拦在纪家门外,想了又想,回家敲开叶钦的房门——
“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帮一次忙,需要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叶钦:我看上去像是没钱吗?
钟晁:我老婆看上去像是没钱吗?
一道符卖十万的真富婆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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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晚辈
帮忙要多少钱?
叶钦想都没想, 扔下一句“不帮”,便在叶轻语面前关上门。
……她说过缺钱吗她, 她说过要帮忙了吗?做一次好事, 怎么就没完没了?
躺倒在床, 带着耳机放开歌, 再找一本最近的小说看,叶钦这才将对方迷惑行为带来的烦扰释放干净。
门外。
差点被门砸脸的叶轻语瞪大眼睛, 不懂叶钦到底为什么可以这样冷酷无情。
韩静从楼底下路过,见状眼观鼻鼻观心地装看不见。她在别的地方糊涂,可在两个女儿的关系上, 却是十分拎的清。
不关她的事,她不操心, 别找她。
拒绝三连。
叶轻语吃了闭门羹, 愤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台前,还没生够气,便接到了纪母的电话——
“阿姨。”如果说, 叶轻语在旁人面前的礼貌指数是十的话, 在未来婆婆眼前,她的乖巧指数足足上升到了一百。
只是, 纪母却不会那么客气了——
“轻语, 宜春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做了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要再这样,今晚上我就去找叶老爷子问个清楚, 你说怎么样?”
叶轻语心里沉甸甸地往下坠了一下,舌根溢出苦涩:“阿姨,宜春他真的没病。你们不要逼他了。”
纪母换了个手握手机,露出纪宜春抓出的伤痕,冷笑一声:“宜春对你那么好,为了你连长辈都敢得罪,你倒好,眼睁睁地看他受苦。”
“果然亲生父母不要的野种,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叶轻语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生疼。她强咬了一下舌尖维持冷静:“阿姨,宜春和我们分别的时候身上的症状已经消失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应该问你才对。”
“混账!”
纪母猛地挂了电话。
叶轻语对着电话发了会呆,拨通另外一个号码,联系上纪宜春的朋友。
“我昨天才去看过他,他家里人都疯了,前天才去医院电击过,说他被蹿了魂儿。昨天请了大师到家里,既然今天给你打电话,想必是昨天没有作用。”
朋友苦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师……”
“是有用的。”叶轻语忽然说。
“?”
叶轻语说:“他们没找到正确的人。”
朋友惊愕:“不是吧,连你都……别这样啊,他早年有个姐姐去世,听说死因也挺古怪。比起大师,还不如说纪家家风的问题。”
姐姐?她从未听说过。
叶轻语愣了一下,回过神:“我会想办法的。”
朋友苦口婆心地劝:“你冷静一点,相信科学。”
挂了电话,叶轻语走到窗前,对着玻璃发呆,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一只大白鹅,哦不,大灰鹅,正在无聊地在水坑里玩。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大鹅,是叶钦的……宠物?
十分钟后。
叶钦正在房间里躺尸,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惊恐的鹅叫。她愣了一下,起床走到窗前,呆滞成一张表情包。
“……你在干什么?”
院子里,叶轻语穿着问厨房阿姨借来的围裙,带着手套,跟在大白鹅身后拼命追赶。
见大白鹅扑腾着翅膀飞上枇杷树,她就四处找梯子,打算将鹅抓下来。
“想吃鹅肉?”叶钦问。
叶轻语没能完成计划,还将自己搞的灰头土脸,闻言尴尬地脱下手套:“我想帮它洗澡。”
“它太脏了。”
叶钦还是不太懂其中的逻辑,叶轻语别别扭扭地说:“它干净的话,可以陪你玩。”
归根到底,叶轻语还是想讨好人。
只是方式不怎么对。
将军蹲在树枝上,仿佛听懂了叶轻语的话,“嘎”地一声,翻了个白眼。它极优雅地从枝头飞下,来到墙角边园丁大树浇灌花木的水龙头边,用鸭嘴戳开开关,自己在水龙头下冲起了澡。
五分钟后,干净的大白鹅新鲜出炉,扑腾着翅膀撒干水珠,打算找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晒太阳。
在路过叶轻语时,还专门“嘎嘎”了两声,仿佛是在嘲笑叶轻语自作多情。
叶轻语:“……”
这鹅还成精了不成。
在一旁围观完将军上演的打脸好戏,叶钦准备转身回房,结果又被叶轻语拦下。
“求求了。”
这大概是叶大小姐这辈子用过的最卑微的语气。
叶钦冷漠离开。
叶轻语:“十顿火锅。”
叶钦停下了脚步。
·
纪宅,客厅中。
纪家作为京城名门,加上又是最受宠的小儿子出了事,纪母一怒之下请了许多位颇有名气的得道高人。
譬如白龙观的马道长,佛法精深的古槐寺了凡道长,研习各类民间巫术的谷婆婆,还有苗疆蛊师章先生。
一屋子的大师们,别家随便请一位,主人家都会战战兢兢地供着,也就是纪家财大气粗,又急忙了眼,才把几位同行一起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