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筱二
“上车,我捎你一段路。”于菲主动邀请。
说着,她转身把副驾驶的资料袋拿到后座。
俞倾婉拒:“不用麻烦,马上就到地铁站。”
于菲坚持:“太晚了,省你几分钟不好吗?反正我也要路过那边。”
俞倾没再推脱,上车。
于菲没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出来坐地铁。她不常在出租屋那边住,她想,于菲应该早就察觉的出。
不过,谁都没提彼此的小秘密。
此时,离这边地铁站不远的某银行总部。
傅既沉一行人刚从邹行长办公室出来,邹行长一直将他们送到电梯口才回。
电梯门合上,等到了下一层。
乔洋才说起,“没想到秦墨岭比我们融资渠道还广。不知道是邹行长危言耸听,还是想借此提高我们贷款利率。”
傅既沉双手抄兜,望着电梯数字键。
过了几秒,“不至于。”邹行长跟他父亲关系一向不错,这些年,傅氏集团跟邹行长一直合作的挺愉快。
双赢。
乔洋不明白的是,“俞家控股的银行,竟然打算给秦墨岭提供数百亿的抵押贷款,而且利率还不算高。俞董那个人,除了对自家孩子大方,他什么时候好施乐善过?”
傅既沉没吱声。俞董跟秦墨岭联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潘秘书接过乔洋的话,“俞董跟秦墨岭应该还有其他利益交换。俞家旗下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向来是同行里最低,他从来不只看眼前那点利益输送。”
乔洋点点头。
也许,俞董提供这笔贷款,是为了以后更丰厚的利益回报。
不然,实在没道理。
到了停车场,乔洋看了眼傅既沉,她什么都没说,自觉坐到后车。
傅既沉交代潘秘书几句,坐上自己那辆车。
汽车在夜色里疾驰而过。
傅既沉支着额头,意兴阑珊。
这几天,他约了好几家银行负责人。
上午还去拜访了一家,不过那边贷款利率有点高,他晚上又来约邹行长。
窗外的路景一闪而过,他也没注意看。
今晚跟邹行长详谈一番,那块地王,秦墨岭也是铁了心要拿下。
或许,他得采取迂回战术。
考虑一路,汽车不知不觉拐到小区门前那条路。
傅既沉还在漫不经心看窗外,想着融资上的事。
人行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眼帘。
他手指刚要碰触开窗键,又顿下。
他吩咐司机,“慢点开,俞倾在人行道上。”
司机朝右边望了眼,见俞倾在打电话,他就没停下,贴着路边那条道行驶。
车速缓慢,跟堵车时差不多。
傅既沉看着车外。路灯下,俞倾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可见。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表情极其丰富。
直到俞倾进了小区,司机才正常速度行驶,从另一个门拐进地下停车场。
俞倾通话还没结束,她难得跟鱼精聊这么久。
“爷爷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再说。”
她抬头,不经意望着路灯。
深秋了,还是有小飞虫围着路灯打转。
“你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俞璟择的声音打断她。
俞倾收回视线,“没躲。我明确跟爷爷还有爸说了,我不可能跟秦墨岭结婚,不是不顾他们面子,我是不婚主义。”
她又特意重复一遍,“我是不婚主义。”
“你跟我说没用。你的不婚主义在长辈那里,就是借口。”
“那没办法。我从小就不知道家是什么,我给不了别人一个家,我也做不好一个称职的妻子,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不知道怎么做,真的。”
电话里安静一瞬。
俞倾不想聊这些,破坏好心情。“哥。”
俞璟择听到这种撒娇声就知道没好事,“别喊我哥,不踏实。”
俞倾笑,“你有空房没?”
“某人不是很有骨气,不来住吗?”
“不是我住,是我包包,衣服,珠宝首饰,还有香水过去住。”
“……”
“我那个房东把房子卖了。本着节约的宗旨,我想我就不浪费钱再另租房子,反正你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哪天搬,给我电话。”
那边收线。
到家,傅既沉还没回。
她坐在沙发上歇歇脚,看看今天的期货账户,还不错,有盈利。
退出账户,她刚起身,外面有开门声,她随即又坐下。
傅既沉进来,关上门。
俞倾问:“喝酒没?”
傅既沉看着俞倾,一次性回她,“今晚不是饭局应酬,跟邹行长谈事,在他办公室,同去的有潘秘书,乔洋。乔洋和潘秘书坐另一辆车。还有什么想问的?”
俞倾靠在沙发里,“你要是想跟我报备,你就直说,搞得我要查你岗一样。”
傅既沉没爱搭理。点开手机,分享名片给她,“以后回来晚了让家里司机去接你,半夜不安全。”
俞倾盯着他,疑惑,“你看到我了?”
“嗯。”
“在地铁站外头?”
傅既沉不答反问:“不然你觉得我能把车开进地铁站里?”
俞倾“……”
每天,她都要被他怼好几遍。
傅既沉松开西装纽扣,上楼,不忘催她:“赶紧洗澡睡觉,要不明天你又哼哼唧唧起不来。”
俞倾一点都不想走路,“傅总。”
傅既沉转脸,“又要干什么!”
俞倾伸手,“你不是正好要上楼嘛,麻烦你把我捎上去。谢谢。”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她提醒他:“你没忘吧,我中午给了你一个钥匙扣。”
傅既沉:“……”
她的确没拿钥匙扣讹中午饭。
可她用来讹公主抱。
第十章
‘砰’,伴随着一声‘啊’,俞倾被傅既沉扔到卧室沙发上。
落下后还又回弹一下,四仰八叉。
“傅既沉,你过分了啊,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俞倾指责他。
傅既沉扶着沙发背,稍作喘息,“下回你再拿那个钥匙扣说事儿,我直接把你扔地板上。”
他往浴室走,从裤子里扯出衬衫,边解纽扣,他回头瞧她一眼,“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洗澡去。”
俞倾爬坐起来,开始盘算包养他一星期的计划,虽然卡里早就够两百万,也不能表现太明显,不然会惹他生疑。
她舒个懒腰,慢吞吞跟上去。
“傅既沉。”
“你有话就说!”
“我这个周末要兼职打工,代购加卖包,说不定很快就能凑足两百万。”
傅既沉转头,眉心蹙着,“卖包?到商场兼职拿提成?”
俞倾想了想要怎么扯谎,“我…有个挺贵的包,限量版,是我在律所完成第一个大项目的奖金,我爸又奖励了我点钱,凑凑买了个心仪已久的包。”
她接着编,“那是我人生里最贵的一个包。买来也没舍得背。”
言外之意,要是卖了这个包包,她就有可能很快凑足两百万。
傅既沉抬手,拇指从她漂亮的眉形上缓缓滑过,“为了雇我一个星期,你把你最喜欢的包都卖了。”
他语气揶揄,“我何德何能?”
俞倾嘴角勾了勾,“不不不,傅总,你可别妄自菲薄。我卖包那是因为,你就像欧莱雅一样,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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