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筱二
傅既沉:“让你真正跨一次年。”他也准备好了,“不过要等零点。”他俯身,落在她心口一吻。
“你那个草图,是不是野心太大?还要占我健身房。”
俞倾笑,“对呀,连你这个人,被我香水标记了,你的地方,可不就都是我的?有异议?”
“给不给占用?不然没地方了。”
傅既沉看着她,“有。我房子多呢。我们搬去别墅,腾一层楼给你放香水。”他开始亲她。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零点。
怕错过了时间,傅既沉专门定了闹铃。
十一点五十五,闹铃响了。两人刚从浴室出来。
傅既沉关了闹铃,开始准备。
“你要准备让我怎么跨年?”俞倾好奇。
傅既沉:“会是你前二十五年,最难忘的一次。”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
“时间轴。”他自己制作的。
把它放在地板上。
傅既沉从床头柜拿出那瓶母亲送给他的香水,放在马上就要到来的新一年的图标上。
“一会儿我倒计时到1的时候,你就跨过来。”
俞倾看着那个小礼物盒,不知道是什么礼物,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打开。“傅既沉,你现在就倒计时吧,没关系的,我愿意快两分钟跨到新的一年。”
傅既沉:“…俞倾,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让她站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他打开手机,开始倒计时。
俞倾手搭在他肩上,已经把一只脚伸到了新的一年,就等着零点跨过去,拆新年礼物。
第五十一章
当傅既沉口中的‘1’落音, 俞倾早已跳到新的一年, 傅既沉怕她摔着, 下意识用手揽了一下她的腰。
“新年快乐。”
俞倾跪坐在地板上, 忙不迭拆礼物,敷衍地说了句:“嗯。快乐, 我的男朋友。”
礼物拆开来, 她心仪已久的一瓶香水。
之前她猜到了有可能是一瓶香水,但没想到是这瓶古董级, 市面上再也找不到, 就连拍卖会上都不见影子的绝版。
盯着这瓶香水反复看。
如获至宝。
这应该是叶瑾桦割爱。
“这是我妈送给你的, 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傅既沉半蹲下来。
俞倾转脸,“那你的礼物呢?”
傅既沉示意她,“你回头看。”
过去那一年的图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
特别简单的丝绒盒,没有标识。
“还是香水?”
又觉得不对。
他不会送同一个惊喜。
俞倾打开来,是钻戒, 闪瞎眼。
开普系列,透着仙气。
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拍下这个钻石, 然后切割成她喜欢的形状。
宝石对女人的致命诱惑, 谁都没法免俗。
傅既沉晃晃自己无名指, “你这个人,嫉妒心还挺强的,我怕我有了戒指,你也想要, 又不好意思说,就给你买了。”
俞倾:“……”
她失笑。
“我嫉妒你的素圈戒指?”
她不解:“戒指怎么要放在过去那年的图标里?”
“去年就想送给你。”傅既沉拿出戒指,“这个戒指只是个晴雨表,心情好的时候你就戴上。”
他拿着她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提醒她,“你刚收了香水。”
那意思,心情不要太好。
俞倾假装叹气,“我乐极生悲了。发现我只有单瓶,我想要的是一整套。”
傅既沉:“……”
他还是把钻戒戴在了她无名指上,“没关系,你就是悲伤到掉眼泪,眼泪流成河,这个戒指也不怕,它防水。”
俞倾趴在他怀里,差点笑岔气。
傅既沉把她抱起来,两人去了床上。
他看着她:“先要谢谢你的礼物,那个五年未来蓝图,虽然不讲理,不过至少五年内,我们都还在一起。新的一年,希望我们还有无数个五年。1999瓶香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瓶,但五年内我只给你凑到1998瓶,最后那瓶,等到二十年后再给你。就算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二十年后,你什么样,过得好不好。”
他亲她,又要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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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凌晨一刻,餐厅还热闹着。
秦与接到女朋友后,决定到这家餐厅来吃饭,小城没有这么高楼层的餐厅,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夜景。
他跟女朋友还是坐在秦墨岭跟俞倾之前定的这个餐位。
不过他过来时,秦墨岭已经离开。
蒲晨用手机打字:【太晚了,我们回去吧,别影响了人家下班。】
秦与:“今晚营业到一点,很多人都没走,你再看十分钟夜景。”
蒲晨点点头,转过身,靠近窗玻璃。
秦与紧挨着她坐,一手把她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贴在玻璃上,“你额头抵在我掌心,这样往下看不累。”
蒲晨转过头看她。
他知道她想说谢谢,他轻吻她,“不谢。”
蒲晨笑笑,额头靠在他温暖的手心,看着璀璨如流。
有了支撑点,脖子也不累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秦与靠近她。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蒲晨不由瑟缩脖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想成为蒲晨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蒲晨愣了下,额头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
秦与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头,“别紧张,没让你现在就答应,这是彩排,不是正式求婚。”
“如果你觉得婚礼上没法给我誓词,你会有遗憾,那我们就只领证,暂时先不办婚礼。”
“但结婚照要拍。”
“婚礼的话,等到你能说话,我们再举办。”
“十年不行我们就等二十年,你要相信医学,比我们想的厉害。”
“大不了等到我们六十岁,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孙子孙女了,让他们给你当花童。这样也挺好。”
蒲晨看着新年灯光秀,思绪早就跑远。
十几岁时,她幻想过,嫁给他是什么样。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就好像在小城,她怎么都想象不出,坐在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
秦与坐直,“回家了,明晚我们再来这家餐厅,早点来,让你看夜景看个够。”
他把衣服递给她,“在北京待两天,我送你回去,再陪你两天。”
蒲晨仰着头看他。
秦与现在基本能读懂她所有的眼神,他说:“不忙,手头的案子我都加班赶出来了,也交代好给助理。”
他牵着她,结账离开。
一点半,餐厅才打烊。
赵树群在休息区等陈言,从十二点坐到现在。
手里的烟都揉碎了,细细碎碎的烟丝掉在地上,他一根根清理干净。
站了一整晚,陈言双腿发麻,跟同事招呼一声,她穿上外套离开。
路过等待区,她脚步一滞。
没想到赵树群还在。
要不是看到他,她差点都忘了,他晚上在这里跟朋友聚餐。
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
赵树群把烟丢进垃圾桶,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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