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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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言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蛋,任由她的手指在脸上描绘着五官轮廓,许久之后,越发的靠近,温热的嘴唇意图碰到她的唇,又没有滑进去,一开口,嗓音在安静的气氛下格外低沉:“你在剧组教桑盛盛拉大提琴,我听了羡慕的很。”
这话分不清真假,他在字字清晰缓慢地表露出心思:“以后晚上你也教我,嗯?”
阮皙眼睫明显一颤,没有立刻答应。
过了几秒,才半笑着问:“你连琴弦都会修,还需要我教?”
“我不过是略懂,半个月前看了你从小到大的演奏视频才起了兴趣,学了一段时间。”段易言坦白出自己对这个领域不擅长的事实,他也会有不会的,只是天赋强,学什么都快。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我才感兴趣的?”
“可以。这样我们才有夫妻间的共同话题。”
段易言这句话完全说服了阮皙的犹豫,她和他在豪门不同圈层,连之间的共同朋友都没有,能找到一块全靠荷尔蒙吸引。要是长期这样下去,话不投机说不到一块,很容易出现婚姻问题。
所以他看了她演奏的大提琴舞台视频,愿意想要学。
阮皙找不出理由拒绝,慢慢地伸手抱住男人脖子,很喜欢这样依偎的动作,仿佛这样他整个人就完全是属于她了,露出笑:“我会教你,说好了以后戒赌,不许在桌上牌桌了。”
接下来新婚后的一个月里,阮皙白天除了在剧组外,结束完工作就被段易言接回公寓,他平时也忙于交际在豪门富豪大佬圈里,还会空闲出时间,不嫌麻烦的,天天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菜。
天黑了拉上窗帘,先是态度很认真的让她教大提琴,学到十一点后,都会打着奖励她的借口,在卫生间里给她洗澡。
阮皙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适应婚后的生活,她明显被养胖,连尖尖的下巴都有肉了。
周末这天,剧组里大家为了庆祝完女二号的杀青,导演花了大手笔在某个高档会所定好一间大包厢,被邀请来的人有二十几个,场面很热闹。
阮皙是陪桑盛盛过来,被安排在了中心位置。
一落座,就听见桑盛盛羡慕感叹:“这带资本进组的就是待遇好,我他妈的现在发现全剧组上至男一号下至N配角,都是带资进来的,就我个小穷逼不是。”
“你也有带啊。”
阮皙抿嘴笑笑,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吗?”
桑盛盛眼睛一亮,热情的给了她个拥抱:“哎呦我去,小仙女你是不是段易言的口水吃多了,这话说的让人心坎里舒服。”
什么叫口水吃多……
阮皙拍掉桑盛盛摸自己下巴的狼爪子,却听见她表情严肃的说:“你胖了。”
“是吗?”
“小仙女,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桑盛盛的脑回路永远新奇,吃惊的捂住嘴巴,眼睛又掩不住八卦的兴奋:“我跟你认识十几年了,从来没见你这体质什么时候能长胖过啊!”
所以不长胖的体质长胖了,就等于是怀孕?
阮皙觉得自己胖的不明显,脸蛋还是巴掌大,就是没之前清瘦的过分。
她很需要强调一点,认真地说:“我没有怀孕。”
“哦,那你和段易言是在禁欲,还是防范措施做的特别到位?”
“……”
应该是后面那个吧。
阮皙心想着段易言这一个月里,晚上都会和她做这种事。
他不会不知节制闹到天亮,感觉还是保持体力的,每次都记得要戴那个,所以中奖率应该是为零。
桑盛盛这边已经用眼神将她全身上下都扫描了一遍,今晚阮皙穿着是纯黑的短裙,掐腰款式,在灯光的照映下黑色布料将她胳膊衬得格外雪白,肌肤状态看着也越发的好了。
所以下一秒,桑盛盛又开始她的狼虎之词:“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就是……”
话还没说完,阮皙及时给她嘴里塞了葡萄,漆黑的眼睛眨眨:“拜托姐姐,你这样哪个男人降服的了你?”
桑盛盛笑瘫在她身上,又继续聊起了娱乐圈别的八卦。
包厢内热闹了几场,酒过三巡也时间不早了。
阮皙喝了两杯,脸蛋看不出什么,却隐约有点上头。
所以有人继续过来敬酒就都在摇头拒绝,坐了一会,她拿出手机看时间,段易言还没给她发消息,迟了快十分钟了。
许是心有灵犀,在阮皙抬头的一瞬,坐在隔壁斜对面的喻银情也看了过来。
他和旁边制片人低声说了两句话,可能是交代提前要离席。之后就旁若无人的走到她的面前,说话嗓音不轻不重道:“易言今晚有事,让我送你。”
“我自己回去吧……”阮皙也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想麻烦这位影帝。
喻银情高贵着一张脸拒绝:“易言要我送。”
“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第41章
晚上十点多,阮皙跟着喻银情一前一后离开包厢的杀青宴。
两人都碰了酒没法开车,站在路边等着司机开车过来。现在榕城已经进入深秋的天气,微风吹来还带着一丝寒凉气息,阮皙出门就穿着一件雾蓝色的高领衣裙,长度到膝盖偏下,她本能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肩。
反观喻银情熨帖的西装外套穿得很保暖,视线略略扫过来一眼:“你穿的太单薄了。”
阮皙跟着点头:“是啊。”
“可惜易言没在。”
喻银情说这话时,抬手将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然后抄着裤袋站在路灯,侧头看她。
“……”
好在司机很快就出现了,阮皙这冷风也没吹太长时间。
宽敞的车里。
阮皙靠窗坐,偶尔会看向外面闪过的繁华夜景。
她和喻银情不太熟,在剧组碰面次数少,压根没两句共同话题可以聊。
车子朝向她公寓开,喻银情拿着一部黑色手机回了两条消息,他的颜值是整个娱乐圈的女粉丝有目共睹的,不过阮皙却对这张脸不感冒,或许就是钟爱段易言那张脸,所以没有因为跟这个拥有黄金比例面孔的影帝同车而晕头转向。
过了十来分钟,阮皙好奇地看向他,主动打开话题:“你和段易言是怎么认识的?”
喻银情不是豪门出身的富家子弟,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自身本事,所以他算是段易言半路结交的好友,除了和周礼几位关系颇深外,和圈内那些富二代只是点头之交。
“拍卖会上认识。”
喻银情似乎在回忆,说话略慢,目光与阮皙的对视上,在车内光线不是很清晰的情况下,他表情带着不常见的笑色:“有个女老板想高价竞拍下一幅名画送给十九岁的我,正好当时易言也在现场看中了那幅画。”
“那段易言仗着他段家小公子的身份把画抢走了?”
“没有。”
喻银情嘴角勾了勾说:“他一看出女老板是为了潜规则男艺人才不惜花钱,就很大方的成人之美了,还故意把这幅画抬高价,比市面上贵了三倍。”
阮皙漆黑的眼睁大,看了他好一会儿,意外的问:“段易言这是亲手把你推入火坑,那你当时还跟他做朋友?”
“所以当晚我把他堵在男厕所里,当他面撕碎了那幅价值千金的名画,还动手跟他打了一架。”喻银情不紧不慢地,把故事的结尾给说完。
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气盛男生,血性冲动肯定是有的。
有时候不打不相识,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无厘头,打过架,兄弟情就打出来了。
阮皙没有问谁输谁赢,那个年纪的男生多半都很暴躁,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高。
在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也到她居住的公寓小区门口了。
阮皙没有急着下车,防不胜防地一问:“你等会要去找段易言吧?”
“嗯。”喻银情这话应的快,想改口已经迟了。
“他不是有事忙吗?你过去做什么?”阮皙那张小小的巴掌脸表情平静,只是理智的问他。
喻银情难得出现表情僵硬的状态,许是心思直接,不会像段易言另一个好友周礼那般满嘴跑火车,开口道:“他今晚会住在酒店里吧。”
阮皙没说话,安静地等待下文。
“每次易言跟段家那些叔伯见面后,心情都很很差,要喝酒。”喻银情话里意思说的很明白,今晚应该也是这样。作为他的兄弟肯定要过去陪喝陪聊一番。
他如实坦白这些,又来了句:“你想回公寓睡觉的话,我帮你看着易言。要是想一起,你还是去看看吧。”
阮皙听到这事,肯定是没办法安心回公寓睡觉。
她选择去酒店,路上话不多,心里想着倘若今晚送自己回来的不是喻银情,恐怕连段易言有什么事都不知道,圈内没人会告诉她。
想到这里,阮皙意识到她很有必要和喻银情做个好朋友。
她扬起脸蛋,对这个男人笑了一下。
“喻银情,你以后接剧本需要带资进组的话,可以找我。”
毫不知情之下就得到首富家族的资本支持的喻银情荣辱不惊,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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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开到了市中心繁华地段的维景酒店,期间喻银情给周礼打了两通电话,也说了她过来,等走进电梯,他说:“这家顶楼套房之前是只为易言服务,不接待其他客人,后来他就算退房不过来住,也给他一直留着,因为是谢家的产业。”
以谢思焉对段易言的钟情程度,会为他专门留下一间套房也很正常。
阮皙想到自己在江城冲动买酒店的行为,要认真说起来也很谢思焉这样的没什么本质上区别。
只是她多了一层正牌的身份,不管是涉及到段易言任何事,都没人比她更有资格。
到了楼顶套房,阮皙有在这里住过一晚,所以还算熟悉。
进去后,酒应该已经喝完。
客厅里茶几上还摆着许多空瓶子,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两个,面孔不陌生,也是段易言那个圈的公子哥,而周礼还在旁边收拾,酒量好没醉。
见阮皙来了,他先是给了喻银情个眼神,也不知是不是怪他保密工作不到位。
阮皙顾不上这些,出声问:“段易言呢?”
“卫生间洗澡。”
段小公子也是个海量,哪怕喝醉都没忘记要收拾干净自己。周礼趁着人没出来,低声对阮皙交代,怕她来查岗发脾气:“醒了会酒就准备换身干净衣服回公寓,说要去看着你睡觉。”
阮皙唇微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