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臣服 第18章

作者:卓涵月 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好在,陆瑾琨当天晚上说是有应酬不回来吃饭,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

  陆瑾琨一有应酬一般不到十一是不会回的,于是程笙又像以前那样,在他回来之前让自己先睡着。

  连着几天,陆瑾琨回来都没在碰她,两人就这么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好像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这种和平又和谐的相处方式,陆瑾琨只跟她维持了四天,第五天又被他给打破了。

  那是大年三十前一天,陆瑾琨公司节前最后一天上班,当晚他没回家吃饭,跟公司几个高管聚餐,不过十点不到他就回家了。

  陆瑾琨到家时,程笙刚好洗完澡,她以为他没那么早回来,不想又失算了,这种在她没睡前又跟他在卧室里相见让她很不安,总觉得又会出事,她便趁他去洗澡的时候,赶紧躺床上让自己睡着。

  陆瑾琨洗完澡出来就见她那边灯都关了,而且睡的很靠床边,恨不能中间跟他隔一个“太平洋”他不由觉得好笑。

  这样她就能躲过去了吗。

  看了眼时间,刚十点多,还早,心想或许晚上他可以多运动一两次。

  他走到床头,侧目看了一眼床那边一动不动的人,勾了勾唇,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往她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程笙感觉他越靠越近,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就在男人的手要探到她胸口时,她条件反射拍开他的手,便要往后退,差点滚下床,要不是陆瑾琨那只大手极时捞住她的腰,她铁定掉下床。

  陆瑾琨的手臂很有力,把人一捞揽进怀里,往身后一滚,两人都躺在了床中间。

  程笙第一时间便想推开他,却被他抱的很紧。

  “我很困,我想睡觉。”她语气没什么底气。

  陆瑾琨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轻挑,“我会让你睡不着的。”音落,他大手直接占领上去。

  程笙恼羞,推拒,“你放开,我不想。”

  “信不信一会你就会……很想的。”他在她耳根处咬了一口,邪性的让程笙发颤。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大。”程笙挣扎。

  那天晚上的疼与快,都让程笙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她不想在被他控制。

  陆瑾琨强硬的扣起她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着。

  程笙对上男人那双眼,目光立马跳到,那双眼太过沉厉,每次一跟他对上眼,她就有点害怕。

  陆瑾琨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让她整个人便抵在他胸口,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他直视着她,“正常新婚夫妇每天都会做,对你,我只要求一周两次,不过分吧。”

  这话让程笙羞的耳根都红了。

  她咬着牙说:“我们又不是因为相爱结的婚,你完全可以去外面找……啊……”她话还没说完,脖颈被男人重重的咬了一口,疼的她直抽气。

  转瞬,她的睡衣被除的一干二净。

  他的手,他的吻,像一网把她罩的死死。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索取。

  渐渐的她便迷失了自己,攀附在他身上变成了另一个人。

  卧室里,弥漫着交错的喘气声,激荡又缠绵。

  ……

  第一次他们是在黑暗里做,可这次,陆瑾琨那边的床头灯一直没有关,桔黄的灯光,让房间里的气氛显的更加糜烂。

  陆瑾琨要了两次,从床上折腾到了沙发那边,要不是看程笙真的不行了,他估计还能再来个第三次。

  程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的他把她抱进浴室,然后她就没了意识。

  **

  那晚之后,程笙感觉陆瑾琨变的有点不一样,在家的时候也不总在书房里呆着,甚至有时还会进她的画室参观她的画,总而言之,她感觉这男人像是有意在接近她。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程笙心里一直憋着气,那晚她是不乐意的,可以说是被陆瑾琨强硬上了,可丢脸的是……最终她还是被他征服了。

  因此她对陆瑾琨比之前更加冷淡,可是这男人好像眼瞎一样,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霸道的用着他的方式靠近她,甚至对一周履行两次夫妻义务毫不松懈,每回都得弄的她受不了求挠了他才会满足。

  这个她也就忍了,因为那确实是她的义务。

  可是后来,他又要求她,说她作为□□应该陪伴他出席一些场合,跟着连他朋友的饭局他都很无耻的要求她出席,再后来就更加嚣张了,连问都不问她,就自作主张带她一块出去度假。

  这意图是不是也太明显点了?

  程笙觉得她跟陆瑾琨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他们实在没必要往夫妻恩爱那个方向靠拢,而且她也爱不起。

  于是,当陆瑾琨再想带她出去的时候,她很坚决的拒掉,本身她就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也不喜欢出去见人,更不喜欢对着那些闪光灯,而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把她拉到大众面前去,暴露她的身份,提醒别人,她曾经是谁的未婚妻又怎么变成他的妻子。

  程笙想不明白他那么做的用意是为了什么,她有什么值的他炫耀的,非得把她推到人前,非得招人骂声,非得让她玷污他的名声,他才高兴吗?

  因此,那天她跟他吵了一架。

  准确的说,是她爆发了,又说了一些挺不好听的话,自嘲自己作贱自己。

  陆瑾琨几乎没怎么说话,不过后面被她的话激的面色很难看,最后甩门而去。

  那天之后,俩人又变成最早的模式,再次把对方变成隐形人、空气,互不理采。

  直到有一天陆瑾琨在外面喝多了。

  他回到家借酒装疯,闹着要程笙履行夫妻义务,跟小孩似的耍无懒,程笙拿他一点半办法也没有,最后半推半拒她还是履行了。

  事后,程笙觉得一定是她上辈子欠了陆瑾琨什么,这辈子才会被他这样折腾。

  当时她挺委屈的,感觉她像陆瑾琨的泄欲工具,顾宣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没忍住把这事跟顾宣说了,说明明两个人还在冷战,而这个比她大六七岁的男人,竟然可以不要脸的让她履行夫妻义务,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

  顾宣当时听完就笑她,说她要是真的不愿意,陆瑾琨又怎么可能强要呢,说一定是她自己没把持住才会被他趁虚而入。

  一起说这事程笙也觉得特丢人,明明她不爱陆瑾琨,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他揉两下就软的不行,对他的碰触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甚至在那方面,他们两还特别的和谐,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很贱。

  顾宣说她身体能接受他,那说明这个人她并不讨厌,让她不用觉得丢人,说她这种毫无经验的人被陆瑾琨那种老道的男人征服很正常的,甚至还劝她,让她试着接纳陆瑾琨,说陆瑾琨不管是不是为了利益娶她,但能在那种情况下不顾流言蜚语娶她,算是救她出火坑,说在鲤城很难找出像他这么有魄力的男人。

  程笙听着很无语。

  顾宣劝她放下贺季东,接纳陆瑾琨。

  其实程笙一直都想放下,但要做到却很难。

  那四年里,她跟贺季东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她没办法一下全部抹掉,既便贺季东那样抛下她,可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一下把他全忘掉。

  不过她会努力的,毕竟贺季东……不值得她深藏。

  **

  陆瑾琨从耍酒疯那次之后,没再对程笙提什么要求,她每天喜欢怎么过做什么,他都随她。

  那一年多,程笙觉得这男人对她……好的有点过分。

  知道她喜欢花草,便让人从外地给她运,什么名贵的盆栽他就给弄什么。

  她爱画画,他就把地下一层全给她改造成画室。

  知道她不怎么爱出门,就在家里弄了一间影视厅,装的音响比影院里的都要好。

  虽然知道她不怎么喜欢珠宝,但他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一样回来,什么钻石手连、胸针、手表、项链……甚至连内衣他都买。

  她的生活男人无孔不入,细致又贴心,就像他的呼吸一样,让她慢慢的依赖上。

  可就在她准备放下一切,展开心非接纳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提出要跟她离婚。

第十八章

  程笙跟陆瑾琨去办离婚手续那天, 是个阴雨天,两人各自开着车去的民政局。

  从程笙到陆瑾琨办公室签完那份离婚协议,陆瑾琨就没再回过家, 程笙也没再去找过他,两人将近一星期没见, 在民政局大门口看到对方时,两人面色都有点僵硬。

  程笙米白色长裙, 长发披着, 化了妆, 明媚动人仙气飘飘。

  陆瑾琨一身商务正装,身姿笔挺,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站在那清贵又优雅。

  两人都收拾的很精神,好像谁也不想被对方看出不好过的一面。

  程笙下车时,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一点,为了缓解一时的尴尬,她侧头轻轻拍了拍肩上的水珠, 随后往陆瑾琨面前走了两步,“让你久等了。”

  陆瑾琨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虽然他一直没回去,但阿姨每隔一两天都会跟他报告她的情况, 说她从那天出去后就一直没再出过门,天天都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每天吃的也不多, 整个人状态也不是很好,可今天看她倒是挺精神的,一点也不像状态不好的人。

  只是他有点困惑,贺季东都回来那么多天了,她怎么没去见他呢?

  陆瑾琨看着程笙的时候,程笙也看着他,感觉他脸色不是很好,虽然穿的很精神,但眼底浓重的黑眼圈跟血丝出卖了他,很明显近期都没休息好,而且看着好像还清瘦了点。

  “我也刚到没多久。”陆瑾琨问:“证件都带了吗?”

  程笙转开眼,往街道上瞥了一眼,低应了一声,“嗯。”

  “那进去吧。”陆瑾琨转身便进先了大门。

  程笙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暗吸了口气,迈脚跟了进去。

  ……

  两人再从民政局出来时,程笙眼眶有点发红,陆瑾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

  雨,淅淅沥沥一直下着。

  两人站在大门口,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良久,陆瑾琨说:“明天律师过去跟你交接一些文件,到时你签个字就行。”

  “哦。”

  “那我……先走了。”陆瑾琨侧目,凝视着她却没有迈步。

  程笙手里捏着刚刚换来的离婚证,低垂着眉眼,没看他,“嗯,”紧跟着她又说了一句,“祝你幸福。”音落,她转身投进雨幕里。

  陆瑾琨眉心深揪,看着她淋湿了头发,钻进车里,随后呼啸而去。

  他放在裤腿边的手,不由弯曲成拳,越攥越紧,紧到青筋直蹦,他才克制住追上去的冲动。

  实际上,前两天那些过户手续就办好了,而他一直拖到今天才来跟她办手续,是因为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那事要是有转机,或许他们就不用离,可昨天他跟律师谈完就不敢再拖了。

  ……

  程笙边开着车边抹着泪,泪水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从父亲离逝后,她很久没有这样哭过,后面她不得不把车停靠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