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你平时有需求吗?”郁初北穿戴整齐,一袭白红相间的运动服,为了迎合今天的主题将头发束起来,露出保养的白皙的颈项,手上简单的带了一串珠子。
坐在酒店房间的餐桌上,吃着送上来的早餐,看着对面好看到无可挑剔的男人,状似不经意的问,心情不禁愉快了三分。
“没有。”
“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吧,万一有了呢?”郁初北想到昨天的他,脱到一半的衣服,结实的肌肉,健美的身形,年轻有活力的韵味……看了都会有感觉吧,他还是最冲动的年纪。
但如果他回答不好盘子一样会扣在他头上。
顾君之微微挑眉,看向她。
郁初北为他眉宇间的一点冷厉,惊的身体发颤:好有感觉的针对感,女生天生的被掌控欲,还是被调动了起来,有需要被征服的跃跃欲试。
顾君之又恢复如常,自然知道她在问什么,甚至上下打量了她片刻,认真开口:“虽然你不尽人意,但是出于对你身份的尊重,如果我有需要会通知你,不过多看你几眼,相信我也不会那么想不开,毕竟除了和你上g ,还有更多刺激的事可以做不是吗。”所以何必那么想不开。
顾君之重新拿起筷子,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平静如常,甚至冷漠、陌生。
郁初北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嘴角抽抽的咬口豆乳粗饼,有些咽不下去,不过,说的很有道理啊:“你就那么嫌弃我。”
“没有。”实事求是,只要她做好她自己,也不令人厌恶!
“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那好,顾君之从善如流:“我嫌弃你。”
郁初北目瞪口呆:“算了,你到底娶了我,要不要接吻试试?”
顾君之嘴里的豆浆险些没有喷出来:“很忙。”镇定从容。
郁初北循循善诱:“到底娶过,不想试试吗?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也是吃饭,试试感觉怎么了?”
被人占便宜这种事顾君之没兴趣,而且一大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昨晚想多了吗,顾君之已经恢复如常,冷静的回复:“你如果欲求不满可以叫客房服务,而且,我们以后要相处,我觉的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们的关系,你就好比我一个不小心买回来的不喜欢的杯子,明明桌子上放着那么多杯子,为什么非要试自己不喜欢的,扔了不是更好。”
郁初北听着恍然大悟:“原来我是被资源浪费的杯子,没遇到正经的买家。”
你这么说也可以,郁初北确实有一点可取,不腻腻歪歪。
“不要提醒他总是工作,过度的脑力活动,会导致他控制力混乱和记忆力缺失,否则你也不用总是对着我。”不是吗!虚荣心作祟的女人!
顾君之说完将杯子里的豆浆一饮而尽,转身,抓紧时间再去工作一小时。
郁初北目瞪口呆,他什么意思,他这是在说他出来这么多天不滚,是因为君之前段时间用脑太多。
但郁初北又不能否认,好似夏侯执屹确实说过,他因为太聪明,有的时候会病理性的控制不住他的聪明和阴暗:“放心,你马上就会因为休息太多,回老家了,亲爱的,你确定不吻,出门没人相信我们是夫妻的!”
“亲爱的……”
“亲爱的……”好吧,吃饭。
……
今天的天气很给面子,室外活动赶上阴天,又是八月末的天气,风和日丽的。
郁初北一袭运动衣,运动帽,朝气蓬勃的笑容,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要开心靓丽,下车后,更兴奋的挽住顾君之的手臂,好久没抱了,好想——
顾君之顿时毛骨悚然的将手臂放下。
郁初北不介意的又立即挽上去,男孩子吗,害羞:“不挽着想什么样,不信你问朗月表哥,夫妻出场是不是手挽着手的。”
易朗月眼角抽抽的看看顾先生,再看看顾夫人,沉默着不说话。
郁初北看向顾君之:“你看,都这样。”
我什么都没有说!
顾君之神色冷漠,却没有放下胳膊,不是信了她的鬼话,而是让人看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难看。
半山山庄休闲娱乐大厅内,已经聚齐了这次邀请的众人。
不同于这些年的低调内敛风格的装修风格,这座半山山庄是俱乐部最风行的那些年建造而成的休闲胜地,其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即便这些年拆除了一些闪亮人眼的装饰,依旧消磨不掉它恢宏的气魄,反而更加内敛大气,一水的古香古韵的装修下来,虽然比不上都城的几座老王府,但也在休闲界占了举足轻重的地步。
今天说是商业会谈,更像是家庭小聚,除了不合群的易朗月,在场的人几乎都是带着妻子或者女伴,即便两者都没有,也带了美丽的秘书。
大厅内仿若一个小型的party现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顾君之的出现,顿时引发了一阵骚动,天世集团依旧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着自己的赫赫威名,全场半数以上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顾君之身上,另一半没看过来的,只是单纯没有发现顾董到了。
郁初北浅浅的笑着,出门前她带了一副比较珍贵的耳环,她用手轻轻的撩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果然,女人,无时无刻都能彰显自己的魅力,如果不是这幅耳环,她今天就要是全场最‘素净’的人。
不是她多在意这些问题,只是融入大家,不特立独行最好。
因为郁初北第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坐在靠梅兰竹菊屏风旁边的小姑娘,一袭白色的纱裙,头发简单的梳着,年龄很小,大概二十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在一堆熠熠发光的女人中。
她瞬间犹如出水芙蓉,稚嫩、清爽、又干净的出现在一片‘泥沼’中。
郁初北敢保证,那位小姑娘现在一定后悔死了没有换一套老辣的状态,哪怕是被人骂狐狸精也比现在这样‘出挑’容易接受。
至少郁初北是这样认为,对方不一定也这样想。
“顾董,您肯赏光让我这里都蓬荜生辉啊。”
“是啊,是啊,顾董可是稀客,能请来不容易啊,我们这些老兄弟也跟着沾沾光。”
“尤其是我,顾董,初次见面,以后还要仰仗小兄弟。”
木总高壮的身形轻易的站在了所有企图引起顾君之注意的人中间,哈哈一笑,爽朗大气:“顾老弟,欢迎大驾光临,想不到一晃眼,如今都是下一辈的天下了,我们不服老不行啊。”木总爽快的给顾君之开场,能请动夏侯执屹,顾家这位当家人绝对不简单,天顾集团的掌舵者,会轻易‘屈服’于天世集团?
或者说,会看的上天世集团?可对方却为了这位年轻人接管了天世,顾君之与夏侯执屹什么关系?能不能通过顾君之搭上夏侯执屹的车,那才是傲于商场的契机。
何况天世本也不凡,尤其因为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最近更是焕然一新,让他们这些‘糟老头’不得不服老啊!
林总机警的多,天世最近的发展势头与当年天顾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天顾的成功早已经不能复制,但能学得一点皮毛,也是受用无穷。
郁初北挽着这双自己好些天没有挽过的手,手心贴着他的肌肤,好似能感觉到其中血液流过时,澎湃的生命力。
郁初北没有注意眼前的寒暄,因为所有人都将她自动忽略了,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失而复得的手臂上,觉得他轻轻抬起就能将她拎起来的力量,不禁用手用力的攥了一下。
顾君之神色微丝不动:“众位客气。”语气冷漠生疏。
郁初北看着周围扫过来的女士视线,笑容端庄大方,她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将她看入眼里,因为她不像顾君之真正的女人,她又怀着身孕,更像一位装饰品,或者用的习惯的女职员。
郁初北第二次感受到如此多的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虽然次数不多,但出其的适应良好。
大概是第一次身边站的人需要她。
第二次身边站着的人不要她的关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能搭在他手臂上的温柔,怎么能不珍惜享受,何况这本就是她的所有物。
郁初北放在右手下的左右两根手指,轻轻的点了他手臂一下,又点一下,然后用力捏了捏,又笑盈盈的收回力道。
顾君之在她第四次故技重施时,松开她的手:“去玩吧。”
此刻一直围着顾君之寒暄的人仿佛才看到她:“这位是——”
众人心里已经给出了好几种答应,就等着顾董客气的说完后,这位女士就可以离开。
顾君之也的确很随意的开口:“我太太,身体不舒服,不能久站,先让她去休息。”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有片刻呆愣,纵然大风大浪过来了,但乍然听到与笃定的答案不相符的回答,也不得不惊讶、茫然!甚至难得失态的一时间忘了给出什么表情。
顾董的太太?
顾董结婚了?
顾董才多大?满二十三了吗?
他竟然给自己找个太太,还怀孕了?顾董的孩子?废话!不是顾董的,顾董能戴那个帽子!
到底是顾董太单纯,还是现在的女人手段高!太不可思议了,两人看起来——看起来——
郁初北客气的颔首:“众位好,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打扰了。”说着温柔的看向顾君之:“我先去坐一会。”
顾君之冷淡的看她一眼,嗯了一声,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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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那个庞然大物(一更)
郁初北却温柔的拍拍他的手心,指腹沿着他手掌茧边的纹路,浅浅的扫过,悄悄的勾了一个圈,神色却宽厚的像哄自家门口的二哈:傻孩子,还害羞了,乖,趁着人聪明,好好工作,累死了也没什么的。
顾君之握住手心:是吗!却对‘黏腻腻’的感觉反应平平,她在勾他。
顾君之神色淡淡的整理着领结,仔细感觉手心的温度,除了身体保持着本能的颤栗,并没有让神魂颠倒的冲动。
所以,郁秘书,手段太低劣了,而且你是有夫之妇。
那又如何,出门在外,不想玩些野的?郁初北笑容依旧。
是啊,自古白痴配贱人。
贱不贱的你试过?
顾君之不想搭理她,移开目光。
郁初北也笑笑,离开,恶心他一会就行了。
众人一时间更加拿不准两人的意思,女方温柔小意,男方也不能说不体贴。
但后来突然就有一种小少爷家的老妈子的感觉,不是说两人年龄相差,毕竟现在的保养手段,足以让男女都看不出实际年龄,而是感觉。
顾董身边的女人看顾董的眼神……怎么说呢?莫名给人一种,温柔、理解、包容,自家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宽和之感?这是女人看爱人吗!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那句最不可思议的话,小小年纪的顾先生竟然结婚了?!顾董有什么想不开的?他是没玩够!还是被女人骗了?能清纯到刚二十出头就结婚?
而且女方看起来并不是身份了得的人,否则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人拿出来说!
众人心里立即有了更深层的考量最新的计较,至少刚刚来时想做的事,要跟自家夫人先通一下气?
郁初北挑了一个能看到顾君之的位置,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他身上,毫不违心的说,单是他站在那里,就不容易让人移开视线,笔直如竹的身影,文雅如玉的气质,和指腹间熟悉的触感,都让人心动。
尤其此时万物不关心的冷漠感,很能激起人的征服欲,这样的男孩子如果肯对你笑笑,肯为你疯狂一次,又会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顾君之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杯。
修长的手指穿过玻璃杯,仿佛瞬间厄住了所有人的思绪,那些好的不好的都要化作质物,被他捧在手心,随意打磨、亵玩。
郁初北坐的如此远,都能感觉到红白交错下,女孩子骤然炙热的视线,仿佛能灼烧一切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