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筱
一定是的,以前这时候钟意都哭惨了。
别说许哥这个办法还真有用,立马就起效了。
果然能拯救你的,只有你的爱人。
呜呜呜有点感动,他的许哥终于追妻了。
“许非白他…”钟意顿了顿,“真牛逼!”
大冬天拍这种戏,这么大腕还不用替身,力求真实在室外拍。
不是牛逼是什么。
孟宇不死心,“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钟意想了想,“还是不够冷。”
孟宇:???
“你看那池子。”钟意指了指水池,“要是真的冷现在就结冰了,这场戏就拍不了了。”
孟宇无奈了,“意姐,这你都担心到了,你就不担心许哥身体吗?”
“不担心。”钟意摆摆手,“这天在冷水里泡一下没事的,再说还能加强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再说你看许非白那小体格,棒着呢。”
“……”
他的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为什么有种磕的cp被拆散了的感觉。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许非白两个人很快打起来。他们两个人动作一招一式很利索,钟意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动作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做作,真正打架哪这样,都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光有花架子。
要说打架还是那些社会小伙真实一点。
想起社会小伙,钟意脑海里猛然出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逐渐远走,一步步跟刚才那个人背影重合变大。
钟意瞪大眼睛,像是触了电一般。
这时——
伴随着“扑通”一声,许非白落了水。
“好,卡。”
“赶紧捞人!捞人!”
孟宇像百米冲刺一样“噌”地一下子冲了过去,几个人把许非白从水里拉了出来。
五分钟后,许非白披着浴巾进了保姆车,车里暖气被开到最大,几个人拿着吹风机在旁边给他吹头发。
头发吹了个半干,钟意把提前准备的热汤递过去,一言不发。
许非白看了她一眼,钟意脸上一片迷茫,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他把汤放在一边,轻咳一声开了口,“钟意。”
这么一喊,钟意被拉出思绪,呆呆傻傻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背影再次出现在钟意脑海里,像是慢镜头回放一样,一点点转过头来。
五官深邃,眼神如刀,渐渐的与记忆深处那个少年融合到一起。
钟意“啊”了一声,嘴巴长的老大。
“我想起来了!”
许非白心咯噔了一下,喉咙发紧,连忙问:“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那个男人是阎海。
她大哥。
第24章 下嫁
钟意至今也想不明白, 上小学时,为什么钟润会让她上普通小学。
就是那种很普通,周边同学爸爸妈妈可能都不配给她爸爸打工的普通小学。
她至今都记得,入学第一天, 有一个小女孩故意弄坏了她的公主裙, 张秀卿是个泼辣的人, 弄清楚缘由以后, 不依不饶的让对方索赔了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 对她家来说可能只是一顿饭钱, 却是普通家庭一年的工资。
从哪以后, 不管她穿多么便宜的裙子, 穿的有多邋遢,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后来上了初中以后, 小学那群人跟着一起升学,不知怎么的, 所有人开始排挤她。
背地里喊她“公主”,编排她家钱都是她爸爸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钟意经过那些人时总会听到他们不明意味的笑。
那些笑, 猥琐且恶心。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当面阴阳怪气骂了她并且面向她啐了一口痰,钟意气的跑到天台偷偷哭。
她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极为痛苦,茫然又无助。
她家里有钱,但是她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什么人,甚至也没伤害过他们。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那些小孩说白了就是仇富,外加她不反抗,所以变本加厉。
但那时钟意感觉天塌了一样, 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那时,阎海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抱着一个篮球,穿着篮球服,个子很高,理着寸头。
他找到哭声来源,走到她面前,“喂,你哭什么。”
钟意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着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直接把过程说了出来,“有人欺负我。”
阎海听完,头一歪,嘴一咧。
“那你打回去呀。”
后来那天,阎海带她找了十几个班,把那个向她啐痰的人找了出来。
那人一看到阎海吓得尿了裤子,在一边连忙给钟意道歉。
也就是那天,钟意才知道,阎海是学校里扛把子一样的存在。
就是所谓的…
校霸。
从那以后,钟意成了阎海的小跟班,认了他做大哥。
想到这里,钟意拍了拍头。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阎海去了隔壁体校,她们两个就再也没见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断了联系。
而且他现在的模样跟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差太大了,她竟然没认出来。
“谁?”许非白皱眉,“你想起谁了?”
“没事。”钟意下意识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
这脸上明明写着我有事我就不说几个字,许非白见此不免有些烦躁。
他再次端起汤,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把保温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声音巨响。
车里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谁拿过来的。”他不满道:“都凉透了。”
-
许非白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钟意又去刚才那栋楼里走了一圈。
不过很遗憾,她没有在碰到阎海。
拍完今天戏份,许非白黑着一张脸去化妆间卸妆。
钟意和孟宇在车上等着的时候,孟宇告诉了她许非白今天为什么要拍落水这场戏的原因。
听完以后钟意眉头紧皱,心情有些复杂。
“唉。”孟宇叹了口气,说:“意姐,其实许哥他挺爱你的。”
回去路上,许非白瘫在后面座椅上双手抱胸双目禁闭,钟意几次想开口,又被许非白的样子给逼了回去。
好不容易到家,她们两个人进门,钟意换下高跟鞋,还没来得及坐一会,就听见许非白指挥自己,“我去洗澡。”
钟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上了楼梯又回头,“我要喝驱寒汤。”
然后上了楼。
半个小时后,许非白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敲门声,他说完“进”以后,钟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
许非白瞥到那碗汤,心情微微舒畅了一点。
钟意把汤放在桌子上,跟许非白对视了一眼,“你要的驱寒汤。”
“嗯。”许非白胡乱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坐下来。
坐下来以后,他又奇怪的看着了钟意。
钟意被他盯得不自在,便问:“怎么了?”
“以前这时候,你都会亲手给我擦头发,还会给我吹干。”
钟意沉默了一会,她在许非白对面坐下来。
“许非白。”她说:“我听孟宇说,你今天拍落水的戏,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想刺激我让我想起来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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