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筱
“怎么?”钟意问他:“不喜欢吗,你看这颜色,多纯多红啊,这袜子可难买了。”
“钟意。”许非白打断她,“这袜子是我放的。”
“……”
钟意一时有些窘迫,几秒后眨眨眼睛,“你在我枕头底下放袜子干嘛。”
“圣诞老人都会把礼物放在袜子里。”
“所以?”
“我也想把送你的礼物放在袜子里。”
可是你没放啊大兄弟。
像是读懂她心里话一样,许非白幽怨的说:“可我又怕你真的以为是圣诞老人送的。”
我又不是傻子大兄弟。
礼物到底没有送。
在钟意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给他补上以后,许非白才不情不愿出了门。
就在他离开以后,钟意刚准备回家,韩雅琳电话打了过来。
刚接通,钟意耳朵差点被震掉。
“啊啊啊啊啊!钟意!”
“怎么了?”钟意把手机离远了点,“你家顾执礼又抱你了?”
“不不…不是顾执礼。”韩雅琳声音略显哽咽,“是股票。”
“股票怎么了?”
“跌了。”
钟意腿一软。
-
“呜呜呜…”
“宝宝你别哭了。”面对哭的撕心裂肺的钟意,韩雅琳有些手足无措,“不就是两千万吗。”
“哇!呜呜呜…”钟意听到两千万哭的更凶了。
说起来还是她们最后押的这只股票,她们买的时候太过随心所欲了,或者说是因为之前随心所欲买的都挣得太多了,所以两个人都没看新闻。
这个公司早就被报道有问题了,刚开始她们买的时候正好遇到别的公司收购,所以那个公司搞了一把骚操作,涨了几天,等一收购,问题一出来,瞬间暴跌。
钟意三千万变成了一千万,她当场腿就软了,坐在沙发上开始哭。
韩雅琳还好,毕竟她是玩票性质,说到底还是赚了。
“不哭不哭宝宝…”韩雅琳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古人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笔钱不多。”
“嘤…”
“炒股本来就有风险,赔的倾家荡产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这不算什么。”
“呜…”
“说到底还是咱们点背,没关系,在哪里摔倒就在那里爬起来,过几天,咱们还是一把…不对,一条好锦鲤!”
“不爬了。”钟意脸上挂着泪,说出自己心声,“我再也不炒股了。”
她算看明白了。
老天给你多少,早晚让你还回去多少,失去两千万都是轻的,没让她失去全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人要懂得及时止损。
韩雅琳又劝了几句,没想到钟意像是铁了心,直接摇头,“不炒了,不投了,谁在跟我说炒股两个字我跟谁急。”
说完又开始心疼自己的钱。
韩雅琳没办法,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倒也不是她没有姐妹情,只是她因为赚钱了直接宣布小说不更了,现在财路没了,她得赶紧回去加更把得罪的读者爸爸求回来。
因为这件事钟意沉迷了几天,嘴上说不炒了,心里还是不服气,偷偷买了两万块钱的。
结果毫无意外,都赔了个底朝天。
钟意心更塞了,把手机那些软件全部卸载,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想哭,整个人郁郁寡欢。
别说听到炒股两个字,听到大盘子的大盘两个字,都像是小刀戳心窝。
一直到了元旦那天。
提前几天许非白就告诉她元旦那天要去老宅吃饭,并且叮嘱她,见了人只要微笑就好,不需要打招呼和说话,别漏了马脚。
钟意也是从豪门出来的,深知里面的门路,表面看大家都是亲戚,和和气气,亲亲爱爱,然而背地里捅刀子也是一个比一个狠。
李乐吟又来过一次,二话不说给了她两件衣服一件包,嘴上说是她不要了的,钟意上网一查,发现是某家定制新款,李乐吟给她那天就是正式发布那天。
是不要的才怪,就是李乐吟找借口送来的。
元旦那天吃完早饭,钟意和许非白坐上车去老宅。
钟意因为炒股失败心不在焉,想怎么再把钱赚回来,所以一言不发。
而许非白看了她一会,对这沉默的空间有些不适应,想了想,决定主动找个话题。
他清了清嗓子,“钟意。”
钟意眼皮抬都不抬,“嗯?”
“听说你最近在炒股。”许非白问她:“赚钱了吗?”
第33章 下嫁
“......”
那一瞬间, 钟意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往伤口上撒盐。
她没说话。
如果话到这里就算了,偏偏许非白执着的想要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股市本身风险就是很大,赔钱很正常, 不可能稳赚不赔, 你对这行业又只是一知半解, 走点弯路很正常, 如果你真的喜欢炒股, 我倒是有几个认识的专业人员, 要不要把他们请家里来给你指导一下。”
“不用, 谢谢。”许非白说的话除了戳心窝子没有别的毛病, 钟意面无表情的道谢, “我已经决定以后不炒股了。”
许非白再次精准戳中她心里那道伤口, “为什么?因为赔了很多吗?”
钟意自然不会承认,她泰然地说:“没赔多少, 就是不喜欢了。”
“赔钱没事。”许非白收回眼,贴心道:“咱家又不是赔不起, 不过炒股这件事还真看智商, 李庚你知道吧,当初也去炒股了,你猜他赔了多少?”
钟意摇头。
“八百万。”许非白比了个八的手势,“这可不是小数目,不早点及时止损,非要花八百万买个教训,这不是傻子吗。”
许非白说这个故事完全是编的,李庚炒股,不过炒的不多, 都是花几万的小钱,但他说这个是好意,他想告诉对方,你损失的不多。
最后许非白一拍手,下了个定论,“所以你看,还有比你更倒霉的人呢。”
他这边自以为安慰了人。
钟意倒感觉许非白拿着一口大锤,“珰珰”往自己胸口上砸,她感觉呼吸有点不畅,抬头盯着许非白看了一眼,“许非白。”
“嗯?”
“你嘴今天是租来的吧。”
“什么意思?”
“话太多了。”
-
许家规矩,逢年过节必须回老宅看望老人,所以今天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
人来的多,但都是亲戚,吃的也是寻常家宴,三辈人摆了三桌,钟意和许非白坐在小辈那一桌,许非明和许燕辉他们同桌,明显跟他们这群人不一个档次。
这一桌年轻人多,却不怎么热闹。
想想应该是旁边两桌都是长辈,就算再怎么折腾的人,都不敢太过招摇,这也从而导致钟意没有那么窘迫。
这一桌人认识她,她却一个也不认识,别人喊她她就微笑,许非白就会在旁边打圆场,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让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几个人打趣许非白转了性,问他怎么突然开始疼老婆了,说钟意又不是不认识他们,干嘛还连名带姓的叫,搞得跟第一次见面介绍家长一样。
许非白嘴角一翘,为自己正名说我什么时候不疼老婆了,再说你们算什么家长。
他们这一闹,桌上气氛活跃了一些,看长辈那桌也没什么,几个人稍微变得有些放肆起来,开始湖南海北的瞎聊。
几个人现在说起来也都是事业有成的主,开始说各自的事业,其中几个差点当场签合同。
钟意一直闷头吃东西,有人跟她讲话就抬头笑一笑,不过托许非白的福,没有几个人理睬她。
午饭结束,姑姑婶子姨开始打麻将,小辈们在一边联机打游戏,钟意坐在沙发上略显无聊。
许非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过每次找的话题都很生硬,聊起来还不如不聊。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坐沙发上喝茶,许非白小侄子小侄女打开了电视看动画片,钟意瞅了两眼,觉得还不错。
也许是茶喝多了,许非白起身,碰了碰她肩膀。
钟意抬头,只见许非白对她挤眉弄眼,一个劲往一个方向看。
她不懂许非白要做什么,只好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干什么?”
“洗手间。”许非白嘴里快速略过三字。
“啊?”
“我想去洗手间。”他放缓了语气。
“那你去呗。”
钟意觉得许非白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去洗手间还要打报告。
“你跟我去。”许非白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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