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倾一世
他继续拉开车门。
虞满满知道他这是想起了,皱眉,走到他面前,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我都放在心上快四年了,我来这里读书就是来找的,终于给我找到了,鬼神哥哥。”
封弦看向了千缈:“走吧。”
他并不理会虞满满,与千缈一同上了车。
两辆车徐徐远去。
虞满满愣在原地,并没有失望之色,反而笑得很开心,拦下一辆车,让它跟着他们的车走。
封弦一时无言,扭头静静看着千缈,像是期待从她脸上看到什么情绪。
而千缈只是安静地坐着,脸上一片淡然。
他等不了了,便主动解释:“金丹国最后一单任务,我救了一批人,这个女生在其列。”
“噢,我想到了。”千缈打着游戏,随意回了句。
在女生提起金丹国的时候,她便联想到了这件事。
她往后一靠,想起了什么,便说:“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男人看了她一眼,面有微紧之色:“什么?”
“嗯……就是差不多的情况,我出任务后救了一个男孩,之后他就粘着我,跟着我到处走,后来我就把他收了。”
男人眸色一紧!
“收了?”
“嗯,收了。”
“怎么……收?”
“让他成为我的人。”
封弦握着方向盘的手略略收紧,只道:“我不会收了她。”
千缈又哦了声,全神贯注在手游上。
此时封弦心思已全然不在刚才那件事上,甚至几乎忘记了有这么一号人出现,反倒对千缈口中的他感兴趣。
千缈换了个姿势挨着,拇指灵动地点着屏幕:“说完了。”
“细节。”
“没有细节。”她道,“收了就是结局。”
听她耐心解释,封弦到嘴的话倏地噎住,不再出口。
内心被一阵愉悦包裹。
没必要再问了。
第1088章 关心我啊?那,吹吹
一通电话打来,他听完后便道:“我现在过去。”
“公司出了点事情。”他道。
“那放我下去,我去坐师兄的车。”千缈仍然盯着手机屏幕。
封弦却道:“没事,我先送过去。”
话落,将车速提上来,越过白慕承的车扬长而去。
白慕承很快就追上去。
身后,那辆出租车没经验,一下子就跟丢了。
车内的虞满满几乎要把司机的方向盘抢过来,奈何红灯亮起,就算抢到也追不上了。
张望了一会儿,早已看不到那辆车。
她叹了一声,忍不住瞪了一眼司机。
千缈与大白回了城南江景,封弦转回公司。
回到家里,千缈便跟大白直接提,让他去LM看看。
“我最近接手了云氏,有点忙不过来。”
白慕承这才点头:“行,我会去看看,但是公司还是的。”
千缈瞥过去:“送我啊?”
“嗯,送,这本来就为开的。”白慕承挑眉。
当年为了把她从暗盟拉出来,特地开了这个公司。
千缈坐下,抱着抱枕道:“不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大股东好了,我忙不过来。”
白慕承一年前就想把公司都给她,是她一直拖着程序不签字,所以公司董事长其实还是白慕承。
她的目光又聚焦在了白慕承的手腕上:“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慕承手缩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关心我啊?那,吹吹。”
他笑着把手递过来。
千缈没动弹:“有事,一定有事瞒着我。”
白慕承笑得暖暖的,凤眸弯弯,就像旭日一般灿烂:“大人有大人的事,小孩不必知道。”
白慕承失笑:“好,告诉。”
他摘下了腕表,露出完整的一圈红痕,徐徐到来个中缘由:“跟人打了架,小伤。”
“打架?谁?”
白慕承盯着她看,一时无言。
突然,他缓缓挽唇,道:“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强盗。”
“强盗?抢劫的?”
“嗯,没错。抢劫的,抢了别人非常重要的东西。”
千缈看着他,陷入思考。
他把腕表戴上了,道:“小事,不足挂齿。”
目光再次投向千缈的时候,他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学?”
千缈抬眸看着他,“九月。”
“时间还多的很,好好玩一玩,想去哪里,师兄带去。”
千缈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回盛安寺看看师父吧,还有唐小二。”
“也好,我很久没有回去,正好去看看。”
两人下午就上了山。
炎炎夏日,盛安寺依旧如当年一样威严壮丽,香客络绎不绝。
两人混在其中慢慢行走,基本上每一处都能说上几句,因为目之所及,皆是回忆。
白慕承对于千缈来说,与亲人并无二致,毕竟六岁开始,她与白慕承就相识一直到现在。
就像松崖师父所言,白慕承是又当爹又当妈,师兄这二字,他完全对得起。
在寺里坐了半小时,两人往后山绕过去,去找唐小二。
(剧透:大白说了谎。)
第1089章 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我守护
作为BDR-2唯一的幸存活体黑猩猩,唐小二一直被她所护着,上一次下山,已经是大半年以前,当时是混进封弦的车下去的,还当街飙车,引起一阵轰动。
最后她不得不出手抹去路控的记录,才躲过一劫。
唐小二见到白慕承,反应颇大,一下子跳上他的脖子,不停欢呼。
白慕承容易过敏,谈了一会儿没把它劝下来,只好向千缈求助。
千缈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云淡风轻地倚在木屋墙边,红唇挑了抹笑静静看着,眼角携着一抹狡黠的小坏。下一秒,她手指微微一勾,唐小二就得到了鼓舞,更加欢腾地扒拉着白慕承。
这一下,直接把他的上衣给扒走,就一件,一下子便露出男人精壮的上身。
他转身背对千缈的刹那,千缈脸上悠闲怡然的痞笑微微僵住。
白慕承已经把衣服夺了过来,正要套上。
千缈走过去,盯着他背上那道淡淡的疤痕,疑惑:“什么时候受的伤?挺严重的。”
现在只能看到一道有点白的新肉,与周围小麦色的肤色不相称。
白慕承把衣服套上,扭头过来看她:“十年前。”
她抬头看着他。
十年前,那时,她十岁,认识他有四年了。
但一直都不知道他跟封弦有关系,就连封弦那次去寺庙里养病,明明两人都在,她也跟他说起封弦,他也没多提一句。
“封灿那件事的时候?”
白慕承伸手摘了头顶上的山捻子,递给她吃,缓缓道:“和那些人搏斗的时候受的伤。”
“因为这个,才不救封灿?”
他迎着她的目光沉默了良久,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这个问题。
千缈先前并不想插手他们之间恩怨,只是现在话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是不是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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