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姗姗
作者有话要说: 回答几个问题:
1、关于韩故:韩故一直很专一,目前为止只管薛奕,以及霍家有关的案子,别的都让助手推给徐烁了→_→。他好歹是戏份上的男二,给霍家卖命这么多年,这个局里怎么能没有他。
2、慈心医院:这家医院早铺垫过了,霍家有投资,霍骁躺了一年,霍雍经常来耀武扬威,艾筱沅在这里工作,廖云川是这里的医生。
既然放在一家私立医院里就能完成的故事,就没必要再写第二个了。而且说到慈心,当然会提到霍家和霍雍。ps,霍雍会在这里解决掉。
3、关于线索:案子都是有联系的,三卷热身之后,第四卷 开始都是大案子,主角会一锅端牵扯进来,线索也要一条条往回收。
本文可以将每个卷的案子当做独立案件看,但整体下来和寄生一样,是个连环局。
以上几点,在之前的正文或作话都说过~如果关系理不清,放弃吧,看我写就行了
红包继续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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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神秘人口失踪案
Chapter 6
单向镜这边, 陆俨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听着廖云川嘴里讲述的故事,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勾勒出另一个性格版本的曲辛夷。
那是一个心思深沉, 且目标明确的小女生,虽然内向, 但并不傻白甜, 而且很有主见。
事实上, 陆俨从不觉得内向这个词,就等于弱小、好欺负、胆怯,正如那句话所说, 会叫的狗不咬人,话糙理不糙, 尤其是接触案件久了,无论是涉毒还是刑侦, 很多罪犯都是平日里看上去低调话少的。
反而是越张扬的人,越没有犯罪的潜质, 比如霍雍那样的, 出了事就自乱阵脚, 还得靠别人帮忙收拾残局。
内向的人,自有一种深沉、安静、善于忍耐的力量, 这一点在薛芃身上就能看到, 当然曲辛夷和薛芃是不同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即便眼下廖云川所说的故事,更符合陆俨一开始就生出的怀疑, 他仍是觉得,以曲辛夷的社会阅历和年纪,还不足以一个人就把事情做到这步, 这其中一定有人帮她。
可即便如此,陆俨心里仍是受到不小的震撼。
曲辛夷显然并不是廖云川这种人,着迷于“变态”的性行为,而曲辛夷一次又一次的忍下来,就是为了时机成熟,让廖云川毫无防备的走进她的房间,留下足够将他定罪的证据。
这个小女生是有魄力的,心中也必然有着某种执念,促使她可以放弃一切,耐着性子等到这一天。
陆俨垂下眼,渐渐的将所有线索联系到一起,而这个故事也在逐渐完整。
就在这时,李晓梦在旁边问了一句:“陆队,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陆俨一顿,反问:“那你觉得呢?”
李晓梦有点生气的说:“我觉得就是狡辩,一派胡言,曲辛夷才十七岁,她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如果真是廖云川说的这样,那曲辛夷就是故意设计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呢?”
是啊,动机是什么?
陆俨说:“那就把动机找出来。”
李晓梦愣了:“陆队,你信他的话?”
“不完全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陆俨看向李晓梦,问:“你也接触过不少刑事案,在这种案件里,双方的口供、笔录有什么特点?”
李晓梦说:“基本上都是各执一词,各说各的,或多或少都会掺点水分,有时候甚至是瞎编乱造,谎话连篇。”
说白了,就是罗生门,每个人的口供都是在美化自己。
“那么在这种时候,咱们应该怎么做?”
“依据客观证据来办案,再看谁的口供更符合证据链。”
不光是刑警办案,就是律师辩护,也要依照证据链来说话。
陆俨点了下头:“就目前来说,廖云川的故事更贴近证据。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否认他和曲辛夷的关系,还有那些暴力行为。但这个案子里的确有几个疑点,比如曲辛夷身上的旧伤,还有廖云川作案之后,把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都留在曲辛夷家里,你看他像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曲辛夷早就不是第一次,而且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才没有丝毫防备,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善后。”
陆俨逻辑清晰,李晓梦听了一时也难以反驳,可她心里还是更相信曲辛夷是个受害者,而不是布局谋划者。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强|奸曲辛夷。”
陆俨:“当然,判定‘强|奸罪’的基本因素主要就是两条,一条是发生了性行为,另一条是违背女方意愿。通常只要身上有伤痕,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实女方是非自愿的。还有,曲辛夷身上有抵抗伤,说明她反抗过,还有一些用来制止她反抗的道具,这些都是对曲辛夷有力的证据。所以就算咱们把动机找出来,廖云川的‘强|奸罪’恐怕也跑不掉。退一万步讲,曲辛夷已经达到轻伤一级,不说‘强|奸罪’,光是轻伤一级也够故意伤害罪了。”
李晓梦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没说话。
人情是人情,法理是法理,有时候两者会交融在一起,有时候却是互相对立的,正如陆俨所说,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无论怎么狡辩,廖云川都一样会被定罪,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李晓梦不再有异议,很快离开。
陆俨仍站在原地,看着单向镜另一边。
廖云川又花了几分钟时间描述他和曲辛夷之间的故事细节,还说曲辛夷曾经多次告诉他,她也很喜欢这种“互动”,不介意身上有伤,反正他是医生,可以帮她治病。
两人还因为廖云川的职业玩过cosplay,曲辛夷更扮成护士,激发廖云川的兴致。
廖云川这些话不像是编的,就算这里面有水分,他也不至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么完整的故事,而且逻辑自洽。
再说从昨天曲辛夷来报案,到今天他们突然去医院,这中间廖云川并不知情,他应该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当然,任何事都有小概率的可能,如果假设廖云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这个故事,那他的智商的确很高。
思及此,陆俨拿起小话筒,对许臻说:“问问廖云川,有什么证据来证实他的说辞,证实曲辛夷是同意他这么做的,比如视频、录音。”
许臻很快就将陆俨的问题转述。
廖云川明显一怔,飞快的眨了两下眼,躲开许臻的视线,说:“我没证据。”
陆俨眯起眼睛,抓准了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廖云川是在说谎?还是在逃避?
如果他有视听证据,拿出来只会对他有利。
如果他没有视听证据,那么曲辛夷家里的摄像头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如果没有证据支持,刚才那些“自白”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只是刚想到这里,放在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两下。
陆俨拿出来一看,是艾筱沅发来的微信:“听说你们今天来慈心了?我刚好倒班在家休息,是同事告诉我的。”
陆俨一顿,这才想起来艾筱沅之前提过她换工作的事,但具体是哪家医院他没记住。
陆俨问:“你们院有个叫廖云川的医生,你熟悉么?”
艾筱沅:“也说不上熟,就是和他,几个护士,还有其他医生一起去唱过歌。院内搞活动的时候,也聊过几句。”
“那好,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支队,做个笔录。”
艾筱沅半晌没言语,聊天窗口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陆俨等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意会到,很多人都不太愿意被叫去警局协助调查,一是怕惹事,二也是因为时间安排,很少有人会愿意抽出私人时间主动到警局。
陆俨只好改口:“如果你怕影响工作,也不用勉强。”
艾筱沅连忙说:“倒也不是……那我一会儿就过来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别紧张,只是随便问问,还是以你的时间为准。”
“好。”
……
另一边,韩故也来到廖云川的家。
廖云川现在是一个人住,是一个套间公寓,面积大约一百五十平,而且就在医院附近,保安系统到位,小区内的环境也算雅致。
但韩故没有兴致参观廖云川的屋子,在大门口输入密码之后,就用纸巾擦掉指纹,进屋后便带上胶皮手套。
韩故很快找到廖云川说的两个摄像头位置,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
他先将摄像头的内置储存卡拿出来,装进一个小袋子,随即又拿起廖云川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解锁,在里面找到几个分区,每个分区里都有视频。
廖云川说,曲辛夷的视频在F盘。
果然,曲辛夷来廖云川家里的视频都在这里。
韩故随意点开几个,确认无误,就从兜里拿出优盘,将F盘里的东西拷贝走,然后再对F盘进行反复格式化。
而在反复格式化的过程中,还不忘将其它分区里的东西复制进去,达到重新写入数据的目的,再进行格式化。
当然,就算是这样做,也是有一定概率可以恢复文件,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廖云川的笔记本是不能拿走的,还要留在这里,等警方过来取证。
完成整个过程,韩故又顺着来时的路线,将自己接触过的东西都擦试了一遍,这才离开廖云川的家。
等上了车,韩故就接到霍雍的电话。
霍雍上来便问:“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云川会不会有事?”
韩故神情很淡,只说:“我只能说,会尽力帮他争取减刑。”
霍雍一愣:“这么说,是肯定要坐牢了?连你都想不到办法?你之前帮过我那么多次,都没问题啊!”
“霍先生,这次警方掌握的是铁证。廖医生在受害人家里留下了自己的DNA、指纹和精斑,这些是洗不掉的。”
霍雍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韩故以为电话信号不好的时候,霍雍又喃喃道:“那怎么办,我怎么办,以后我找谁拿药……”
韩故无声的笑了:“能拿药给你的人有的是,没必要因为别人把自己搭进去。现在廖医生牵扯的可是‘强|奸罪’,就算证实他有精神问题,也只是轻判,不可能免罪。这时候霍先生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撇清和廖医生的关系,若是警方请你协助调查,你就尽一个好公民的责任。”
韩故的语速很慢,很快就将霍雍的焦虑情绪稳定下来,霍雍问:“好,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韩故说:“只要霍先生记住,你和廖医生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至于他私下如何,你一概不知。就可以了。”
……
薛芃在痕检科的实验室足足待了两个小时,一直在检验从曲辛夷家里取得的物证,和廖云川换下来的衣服。
而她越是检验越觉得奇怪,这个廖云川可真是大意,从曲辛夷家出来,就去了医院,从昨天到今天连个澡都没洗,衣服也没换,自然他的贴身衣物上也沾着不少“物证”。
薛芃很专注,每检验完一样就放回物证袋,直到孟尧远一行人从连环撞车现场回来,她还在处理手头的事。
孟尧远来到实验台前一看,茫然地问:“这些衣服……怎么还有男士内裤?呃,是那个曲辛夷男友的?”
“嗯。”薛芃应了一声,将刚采集完微量物证的男性内裤放回袋子,封好口,这才问孟尧远:“你们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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