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四十分钟的路程,殷墨硬是缩短到了二十五分钟。
抵达景园公寓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殷墨刚按响门铃。
便看到一双纤细幼白的小手从黑暗的公寓内伸出来,一把将他扯进门来。
殷墨对她没有防备。
下一秒。
脖颈便被这双柔软的手臂环绕,一个透着馥郁香气的曼妙身子顺势挂到他身上。
纤细长腿牢牢圈住他劲瘦的窄腰。
触手是一片丝滑的薄绸布料,掌心顿时感受到那片温热皮肤。
“幼幼……”
殷墨薄唇微启,抱着突然主动而来的软玉温香,轻轻的吐出她的名字。
眼睛适应了黑暗,殷墨看到了傅幼笙白生生的侧脸,以及她肩膀上那个系成蝴蝶结的睡裙吊带结扣。
“嘘,别说话。”
傅幼笙先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柔软的唇瓣。
见他消音后,才慢悠悠的握着他的手,眼睫上撩,泛红的眼尾透着勾人意味,“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漆黑的空间里,傅幼笙看到殷墨那双像是染上幽暗的眼眸,红唇突兀的勾起极淡弧度,不知道是笑,还是嘲弄。
总归他喜欢的只有她的身体,想要得到的也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满足他,他们两清。
本来不想再跟殷墨发生关系,不过……
把他当成一个高级鸭,或者当成没有感情的按摩。棒,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她心里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的殷墨,还能无师自通的学着主动伺候她。
黑暗中。
傅幼笙细白的手指按进男人细碎短发里,漂亮的眼睛里溢满春色。
第17章 旗袍美人的“小奶狗”?……
今晚风有点大,吹动着树叶发出清晰的簌簌声。
一窗之隔的房间内,安静笼罩着整个黑灯瞎火的空间,隐密而躁乱。
傅幼笙抬起水波荡漾的眼眸,看着天花板都天旋地转了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的灯忽然被殷墨打开。
随即男人尤带水色的指尖一点点摩挲着她的唇角,呼吸间萦绕着她身上清甜的淡淡香气,殷墨想到麓荷别墅哪里几乎已经消散的香气,不由得多亲了一会儿。
厮磨许久后。
贴着她耳后柔嫩皮肤的薄唇才微动了一下,声线又哑又沉:“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不要脸……”
傅幼笙想躲开他紧追不舍的长指,偏偏灯光突然大亮,让她眼睛不自觉地酸了一下,下意识的眯了眯。
就这刹那功夫,原本男人已经将她抱起来,放到客厅那唯一一张沙发上。
傅幼笙很会享受,尤其是这种她长时间会用的家具。
以舒服为主。
宽大的奶白色真皮沙发,整个人一躺下,就像是陷进去了一样的柔软。
像是被层层叠叠的云朵包裹着。
男人带着晶莹的指腹终于移开了她的唇瓣,隔着丝滑的布料,掌心覆在她的腰窝处,轻吻着她的脸颊:“想我吗?”
“你话怎么那么多,要做就赶紧做。”傅幼笙红唇张着,轻轻的喘了一声,有点没好气的说。
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傅幼笙白净的小脸上细汗染湿碎发,纤细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眼神朦胧又……清醒。
殷墨看着双颊泛红,宛如天边云霞一样的桃花色,嫩的让人想要咬上一口,看是不是能有桃汁迸出。
双手撑在她细腰两侧,灿若寒星的眼眸追着她的眼睛,“等不及了?”
“好。”
“满足殷太太。”
男人薄唇落在她唇齿,说话时,嗓音带点含混不明,却哑哑的,很诱人。
殷太太?
然而,傅幼笙听到这个称呼后,荡漾着水色的眼眸透着几分嘲弄,闭上眼睛,敛住眼底的情绪。
与此同时,细细的手臂抱住男人劲腰。
身体主动的迎合他。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催促,殷墨顺了她的意思。
总归……
他这次来这是,是要跟她和好的。
当然要由着她。
免得惹她不高兴了,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隐约之中,傅幼笙模模糊糊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腿还疼吗?”
掌心轻轻圈住她的左脚脚踝。
傅幼笙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睫低垂,挡住了眼底的眸光。
只是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吹着气儿似的说:“你还有心思想别的,是我不够让你专心吗。”
迟来的关心,有什么用呢。
不如不说。
殷墨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但很快,便被傅幼笙主动凑上来的粉润唇瓣……占据思绪。
按她的意思,掌心顺着她精致纤细的脚踝,撩开了那绸滑的裙摆。
两个小时后。
傅幼笙从浴室出来,这会儿她换了一条裸粉色的睡裙,纤细的四肢露在外面,灯光下,显得莹润通透。
锁骨处还没有没有干透的长发带出来的水珠,少女中透着慵懒的风情,像是刚出浴的美人鱼。
她懒洋洋的擦着湿润的发丝,入目便是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抬起卷长的睫毛看过去,声音平静又漠然:“你怎么还没走?”
“走?”
殷墨本来还在欣赏她刚出浴的美貌。
乍一听她理所当然的话,向来从容沉静的男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将头发擦干后,傅幼笙往梳妆台前一坐,开始睡前护肤。
漫不经心的说:“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殷墨脸色陡然一沉。
突然明白傅幼笙的意思:“你不是要跟我和好。”
“和好,殷总开玩笑吗?”傅幼笙忍不住笑了笑,觉得他在说什么笑话。
殷墨看着她那副爽过之后不认账的模样。
“你不想跟我和好,你睡我做什么?”
殷墨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封面我要了,还给你你想要的,我们两清。”
傅幼笙语调不急不慢,逻辑清晰,“今晚我们做了三次,其中一次是我主动睡你的,两次是你主动睡我,封面算一次,还有一次,你让程舒慈给我做配,一起拍。”
一番话把他们今晚这场他以为是和好的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直接明明白白的算成了交易。
殷墨怒极反笑,“你高考要是数学逻辑这么好,也不至于考个86分。”
傅幼笙:“……”
说话就说话,算账就算账,戳人痛点算什么男人。
殷墨已经从床上站起来,身上只松松垮垮套着一条西裤,腹部优越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强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幼笙,一字一句:“傅幼笙,你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都行,反正不是女朋友,更不是你的殷太太。”
说起殷太太,傅幼笙想起来他们好像还有个证没有办,细腻的掌心慢悠悠的乳化面霜,云淡风轻的补了句,“你今晚住这儿也行,刚好明天我们一块去趟民政局,把证办了。”
“……”
平复两秒,殷墨呼吸都重了几分,发现自己根本平复不下来。
想上前——
目光落在她纤细羸弱的脚踝处。
又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