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不一
关上车门后,他将食品袋递给了程墨:“接着。”
“我不要!”程墨态度坚决,相当有骨气。
程砚无奈:“我要开车。”
程墨只好接过了食品袋,也不知道她哥是不是故意的,袋口没系,大咧咧地敞开着,炸鸡的香味一阵接一阵地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孔里钻,这谁能顶得住啊?!
程墨小同学开始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程砚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给你买了四个炸鸡翅,一个手枪腿和一份鸡脆骨。”
程墨屏住了呼吸,拼命抵抗着炸鸡的诱惑:“所以呢?”
程砚:“所以你可以先尝尝鸡脆骨好吃不好吃。”他又道,“我感觉不错,看着还行,闻着也香,应该佷好吃,如果不是在开车,我肯定要尝一口。”
程墨小同学有点点动摇了,再加上香味不断来袭,她实在是不堪重负,最后还是屈服在了炸鸡的诱惑下,拿起一根竹签,扎了颗鸡脆骨送到了嘴里,刹那间,满口酥香,美味至极!
程砚:“好吃么?”
程墨点了点头:“好吃。”
程砚叹了口气:“哥给你买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竟然还要告哥的状,让哥接受制裁。”
程墨:“……”
她不服气地反驳:“就算我不告状你也是天天接受制裁的人,根本就不差我这一件事。”
程砚:“……”
兄妹俩到家的时候,林念初正盘着腿坐在沙发前的白绒毛地毯上剪辑视频,听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后,她松开了鼠标,撑着沙发从地上站了起来。
程墨和程砚兄妹俩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林念初先问了程墨一句:“饿么?”
程墨小同学摇了摇头:“不饿,在学校食堂吃了。”她又抬起了手中拎着的食品袋,“我哥还给我买了炸鸡!”
林念初点了点头:“那行,我就不去给你热饭了。”
她正准备重新坐回原位的时候,程墨小同学忽然开口:“我哥给我买炸鸡是因为他想堵住我的嘴,怕我告状!”
程砚:“……”
林念初先给了自己老公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问:“他又欺负你了?”
程砚一脸无辜:“什么叫我又欺负她了?我从来没欺负过她。”
程墨愤愤不平:“你刚还说我笨呢,还说我没有艺术天赋,我让你给我买录音笔你也没答应!”
程砚:“我也没说不给你买。”
林念初懵了:“买录音笔干嘛?”在她的印象中,录音笔这种东西是狗仔队的专用。
程墨长叹一口气:“我跟不上化学老师的的进度,他说话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砚也被逗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有艺术天赋,机关枪演得特别像。”
程墨:“……”
侮辱性不高,伤害性却极强!
她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哼,不理你们了!”说完,她就拎着炸鸡上楼了,步伐极其的坚决果断,“我要去学习了!”
林念初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晚上早点睡觉,别熬夜。”
程墨:“知道啦!”
林念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老公,嘱咐道:“明天别忘了去给她买录音笔。”
程砚学着程墨刚才的口吻回答:“知道啦!”
林念初嗔了他一眼,重新盘着腿坐到了地毯上,继续剪视频。
程砚闲着没事干,也盘着腿坐到了地毯上,紧挨着自己的老婆。
林念初扭头瞧着他:“你干嘛?”
程砚言简意赅:“陪老婆。”
林念初忍笑:“我不需要你陪。”
程砚又换了个说辞:“那我陪臭臭。”
林念初:“臭臭也不需要你陪。”
“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我陪?”程砚抬起了左手,将手掌放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臭臭肯定想爸爸了。”说完,他还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皮。
林念初赶紧把他的手推开了:“你别戳她,她现在可皮了,就喜欢跟人互动。”
像是在验证她说得话是对的,话音刚落,就来了一波强烈胎动。
她身上穿了件纯棉的孕妇款睡裙,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清楚地看到肚皮在此起彼伏的波动着。
林念初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望身后的沙发上一靠,瞪着程砚说道:“看你惹的好事。”然后又不容置疑地命令,“跟她说话!”
产检的时候,医生建议他们在孕后期要多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这叫语言胎教,能增添宝宝的安全感。
近几个月,每当晚上睡觉前,他们俩都会轮流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小家伙越长大,越能感知到爸爸妈妈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兴奋的手舞足蹈,搞得林念初又是难受又是开心。
跟孩子说话这事,程砚张嘴就能来,一本正经地盯着林念初的肚皮:“臭臭,爸爸昨天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么?要当个好孩子,不许在三十岁之前早恋。”
林念初一愣,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多少岁?”
程砚:“三十。”
林念初:“……………………”
都三十了,还早恋呢?
她一脸无语:“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她嫁人。”
“嫁人也要嫁给对的人。”程砚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遇到对的人,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林念初倒是很赞同他这句话,想了想,也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臭臭呀,以后找老公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才行,结婚是为了幸福,不然为什么结婚呢?如果他都不能让你保持结婚前的幸福水平,那你千万不能嫁给她,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呢,咱们要越过越幸福才对!”
程砚点头赞同:“没错,你妈说的对!”
林念初略有些得意洋洋,感觉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有思想深度了,马上就能改名“林·苏格拉底·念初”,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老公,咱俩现在跟她聊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
程砚:“不早,一点也不早,就是要从胎教开始给她灌输不能从垃圾堆里挑男人的思想。”
林念初仔细想了想这话,感觉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之后又轻叹了口气,继续对着肚子说道:“臭臭呀,爸爸妈妈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这一生能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就好。”
程砚相当认真地接道:“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像爸爸一样好的男人,这样才能和妈妈一样幸福。”
林念初:“……”
她满含嫌弃地白了自己男人一眼:“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砚笑了,轻轻挑起了眉头:“我怎么自卖自夸了?我不好么?”
林念初毫不留情:“不好,太欠打。”她抬起手扼住了程砚的下巴,一边来回捏着一边说,“以后要是还这么欠打,我就把你休了!”
程砚板起了脸,看起来还挺严肃:“你再说一遍?”
林念初毫不示弱:“我要把你休了!”
程砚略一点头,轻叹口气,神色无奈地说道:“行,这是你说的啊。”同时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林念初:“就是我说得怎……”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程砚单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以吻封唇,另外一只手抵着沙发,在无人打扰的客厅中,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自己的女人。
林念初又气又无奈,但又推不开他,只好闭眼享受。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灯毫无保留地朝着室内散发着明亮白光。
中秋刚过,窗外小花园内栽种的桂花树也开了花,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就连屋子里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夜间的气氛静谧,宽敞的客厅里静悄悄的,仅存两道纠缠在一起的,炽热又急促的呼吸声。
缱绻之间,程砚半跪在了林念初的面前,一手撑着沙发,避免自己压倒她的肚子,一手不老实地握住了她的右侧。
林念初猛然打了个激灵,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时迅速别过了自己的脸,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这一吻,无奈道:“别乱摸!”
其实她也很渴望他的抚摸,但是不行,容易引起宫缩。
程砚长叹了口气,不得不松手,随后用双手撑着了沙发上,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身体与手臂围成的狭小空间中。
林念初盘着腿坐在地上,他是半跪在地上,更比她高出了不少。
他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红唇微张,喘息炽热,眸色漆黑深沉,瞳孔中的那股暗火尚未熄灭,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依旧彰显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林念初再次开始心旌摇曳。
她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不然容易擦枪走火。
“起开。”她伸手推了他一下,却没推动。
程砚感觉自己已经快炸了,忽然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她的脖子和锁骨,疯了似的亲吻着,像是在泻火,却又不敢太过火,最终还是松开了她,一边起身一边咬牙切齿道:“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多干几次。”
他的嗓音也压的厉害,着实是被憋的不轻。
林念初又羞又气,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结果没控制好方位,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
本就在强忍着,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程砚浑身一僵,脸都青了。
林念初赶紧收回了手,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
程砚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卧室走了过去,从牙缝中挤出来了四个字:“我去洗澡。”
“哦……”
客厅里只剩下了林念初,她只好满怀同情与愧疚地继续剪辑视频。
其实剪辑工作已经快完成了,之后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剪完了这段视频,然后发表。
关上笔记本电脑后,她就撑着沙发从地上站了起来,关上客厅的灯后,回了卧室。
刚一走进门,程砚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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