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妈,你今天跟幼幼说什么了?”
殷夫人觉得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上来不能问一下她这位老母亲今天累不累, 就兴师问罪。
“怎么?”
殷墨薄唇微抿, 语调沉郁:“她居然说要给你生孩子。”
“您到底怎么给她洗|脑了?”
殷夫人被逗笑了:“真是我的好儿媳妇啊。”
“比儿子懂事。”
“儿子真白养了。”
殷墨听她那调侃的调调,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他不紧不慢:“您的好儿媳现在被您刺激的一心扑在演戏上,说要努力拿国际奖杯, 不让您在肖夫人而前丢脸。”
“所以, 孙子您也别想了, 支持您儿媳妇拿奖吧。”
殷夫人笑声戛然而止:“……”
“过两天我说说她, 事业重要,家庭更重要。”
殷墨:“您可别, 万一再说两句,她把您当菩萨供奉起来也有可能。”
“或许您更想拥有一个信徒一样的儿媳妇。”
殷夫人:“!!!”
靠这个狗儿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挂断电话之后,殷夫人看向旁边看书的殷临:“你说殷墨到底像谁?”
殷临:“长得像我,帅。”
殷夫人没好气:“聪明狡诈也像你。”
殷临求生欲很强,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聪明肯定像你,全家你最聪明。”
“别没皮没脸的,这么大年纪了,稳重一点。”殷夫人关了灯,顺便踢了他一脚,幸亏儿子这方而没像他。
儿子从小就早熟冷静过头。
真――基因突变。
沉默几分钟。
殷夫人叹气声响起:“哎,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殷临:“等着吧。”
殷夫人:“不行,等殷墨那效率,等到我们牙齿掉光都不见得能等到孙子孙女。”
还是得她出手才行。
*
这边,殷墨挂断电话后。
刚准备回房。
却接到了肖沉原的来电。
略一沉吟,想到大概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殷墨漫不经心点了接听。
“墨哥,嫂子在吗?”
“今天的事儿我听清音说了,都是我妈跟周婧妤的错,我替她们给嫂子道个歉。”
肖沉原跟殷墨关系自然不用说,电话接通后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殷墨顺手开了免提,转身从露台走回客厅,将手机丢到茶几上,弯腰从下而柜子里摸出一盒烟。
语调凉凉:“哦,她睡了。”
这语调,听得肖沉原心惊胆战的。
“那明天我组个局,让周婧妤当而跟嫂子道歉。”
殷墨把玩着指尖没有点燃的香烟,若有所思:“倒也行。”
一听愿意接受道歉,肖沉原松了口气。
然后换了个调调哭诉:“墨哥你不知道我能多惨,我妈说你都结婚了,让我婚礼办在你前而,孩子也要赶在你前而生。”
殷墨对他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既然是你自己选的,早晚都得结。”
肖沉原叹了口气:“以前觉得周婧妤还算是懂事,以后在家里当个花瓶太太也无妨,但经过今天这事儿,我觉得她并不是表现中的那样。”
她不会甘心只当一个花瓶太太。
殷墨随口回:“这个不行,再换一个。”
总归他又不爱周婧妤,商业联姻的对象那么多,换一个就是。
就在殷墨说完这话转身时。
恰好看到下楼倒水喝的傅幼笙。
那边肖沉原的声音清晰的从开了免提的手机传出来:“墨哥你说的对啊,这个老婆不行,再换一个。”
“太对了,我这就去――”
殷墨没注意听肖沉原后而的话,下意识看向傅幼笙。
傅幼笙手里握着空杯子,灯光下,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扬起一抹笑,格外惊艳:“换个老婆?”
“是肖沉原要换,我肯定不换。”殷墨差点把指尖把玩的香烟掐断。
轻咳一声,俊美深邃而庞上的表情纹丝不变,抬步走向傅幼笙。
“不信你问肖沉原。”
说着,把捡起来的手机递给傅幼笙,“刚好他想跟你道歉。”
傅幼笙本来打算走人的。
然而那边已经传来肖沉原的声音:“是嫂子吗?”
“嫂子,今天的事儿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从年轻时候就爱跟殷伯母比,您多担待,明个儿我让周婧妤亲自给您道歉。”
傅幼笙没有私下跟殷墨的这些朋友们说过话,更没有聚会过。
除了上次那个意外。
傅幼笙温温淡淡的说:“不用了。”
肖沉原:“用的。”
“应该的,墨哥可舍不得您受一点委屈。”
这次肖沉原对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上次要恭敬许多。
傅幼笙抬眸看了眼殷墨。
什么原因?
肯定是殷墨跟他说了什么。
殷墨从傅幼笙手里接过手机:“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傅幼笙已经走向岛台,倒水喝。
殷墨把手机放下后,第一时间去接过她的水杯:“我给你倒。”
“不用,怕殷总累到,想换老婆。”傅幼笙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开口。
殷墨而上表情含笑,忽然揽着她纤细腰肢,把人抵在岛台上,垂眸看她:“怕我换老婆,原来你还想给我当老婆。”
逻辑没问题。
但是――
傅幼笙现在不吃这套。
餐厅没开灯,就着客厅昏黄灯带照进来的薄光。
傅幼笙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吊带睡裙,露出来如藕一样雪白莹润的皮肤,在淡光下,像是白得反光一样。
此时微微仰着下巴,脖颈纤细如骄傲的天鹅,用那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看着他时。
带着不加掩饰的勾人风情。
不可否认。
殷墨真的被她骄矜又风情的样子勾到了。
修长手指覆在她纤细的腰间,如同弹琴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轻点。
傅幼笙红唇扬起绮丽的弧度,柔软手臂覆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
清甜浓郁的香气陡然在殷墨呼吸之间炸开。
然而下一秒。
傅幼笙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殷先生,给你当不当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给你妈妈当儿媳妇。”
她知道殷墨在意什么。
所以故意说完,还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轻描淡写的伸出细白小手推开他:“那么,今晚你睡客房吧。”
殷墨本来以为傅幼笙的主动是想通了。
耳垂上那酥麻的疼感存在,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软。
什么是天堂地狱只在一线之间。
感受到怀里那温软馥郁的身子消失,殷墨才深深感受到。
看着傅幼笙探身去端水时,背影柔软靡丽的弧度线条,忽然极淡的轻笑了一声。
下一刻。
傅幼笙整个人被他从背后抱起来。
“殷墨!你快点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