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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行缓缓走了进来,神情冷漠,甚至带了一丝讥讽。
“没错!海行,去给你妈磕个头,也算是全了她生你的恩情!”宁洪超冷声道。
宁海行昂首阔步走到停尸床前,缓缓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
“妈,最后一次见你时我还不会说话,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叫你妈,也是最后一次。
给您磕个头,您好生上路,从今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说完这些后,宁海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们回家!”
宁海行和安靖雪扶着宁洪超正准备离开,王家人却坐不住了。
白发苍苍还佝偻着身体的王国富快步走了过去:
“宁兄弟,当初翠芳改嫁给我,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恨着她,但如今翠芳都走了,咱们也都这么大岁数了,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晚上咱们哥俩儿喝一杯怎么样?”
宁洪超冷冷地看向王国富:
“你的妻子刚走,你丝毫没有伤心,反倒要和你妻子的前夫喝一杯,这是个什么道理?”
王国富脸上的笑容微僵,看了一眼旁边的亲朋好友,心中觉得是有些不妥当,但宁洪超不能走。
“宁兄弟,你这样说就是不肯原谅翠芳了,那这样她死后也不会瞑目的,你忍心吗?”
“王国富,都过去几十年了,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经放下了,我从没恨过王翠芳。
离婚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权利,今天来见她最后一面就当是全了从前的情分,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各不相干!”
说罢,宁洪超便要离开。
王家人急忙拦到门口去。
“哟!这是结婚啊还是闹洞房啊,还有人拦门?是不是还得给点喜糖发个烟才能走啊!”
杜小小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清晰。
“哪家的女人,这么不懂规矩!这里是我妈的灵堂,什么结婚啊!”
杜小小嗤笑:“你还知道是你妈的灵堂啊!你们这一家人齐上阵拦在门口不让我们离开,怎么着,是想让我们留下来给你妈陪葬吗?”
杜小小说话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王家人的脸都黑了。
第216章 血沁观音
这时,围在屋里的王家亲戚发话了。
“国富大哥,嫂子这么多年没问过这些孩子,现在人都走了,他们看一眼也就是了,你把他们留下来干嘛!”
“就是,这嫂子前夫在这儿,你脸上有光啊!”
王国富的老脸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白的。
“爸,要不让他们走吧!”王冠清低声说。
王国富看着王家那破砖烂瓦,还有自己这些没用的儿子孙子,眼神骤然狠厉起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离开!”
“王国富,你倒说说,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离开?”宁洪超冷眼盯着王国富。
众人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他,王国富被盯得心里发毛。
正当他苦思冥想借口时,一阵阴风忽的从灵堂中刮过。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屋里怎么还窜风啊,是哪儿窗户没关吗?”
“不是窗户没关,是老太太来留人了!”
说话的是楚绾绾,此刻她紧紧盯着灵堂中间的尸体。
“啥意思啊?”众人纷纷疑惑。
就在这时,一阵更为强大的阴风刮来,丧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屋里的灯光也开始闪烁起来,鬼哭声渐渐清晰。
“谁……谁在哭啊?”
众人纷纷看向屋里那几个哭丧的儿媳女儿,她们没一个在哭,但这凄厉的哭声清清楚楚地回响在耳畔。
忽然,跪在尸体旁边的一个女人惊呼一声。
“小妹,咋啦?”
王春花惊恐地指着王翠芳的尸体:“妈……是妈在哭啊!”
众人纷纷看向尸体,只见王翠芳的眼角处竟流下两行血泪来。
“人死流泪,那是不想走,老太太有怨啊!”
“老太太生前最疼谁,赶紧让他跪那儿喊喊,不然的话老太太是要诈尸起来害人的!”
众人神情慌乱。
王春花忙看向王冠清:“大哥,快!妈生前最疼的是你,你快喊两句,让妈走好啊!”
王冠清被那两行血泪吓到了,连连摇着头:
“我……我不喊!万一妈把我带走怎么办?”
“王冠清,你喊两句,咱们这么多人呢,还能真让你妈把你带走啊!”
“就是啊!要是你不喊,真让你妈走得不安生,你们一家还能好过!”
“我不喊!我喊了妈就要把我带走了!”
王冠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被吓得直打哆嗦,死死地躲在王国富身后。
“够了!”王国富开口了。
“什么诈尸!翠芳这是对宁兄弟有悔,所以才不肯好走的。”
兜兜转转,王国富又把锅甩到宁洪超身上了。
宁洪超还没说话,楚绾绾便冷笑道:“有悔?我看是想害人吧!”
王家人脸色陡变,有害怕的也有心虚的。
“你瞎说什么呢,谁害人了!”
“呵~”
楚绾绾冷笑一声,继而拿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扔,那符纸便稳稳当当地落到尸体的眉心处。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传出。
众人都听出来了,那是老太太的声音。
那符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然后化作灰烬。
“生前没做什么好事,死后还要害人,王翠芳,你该下地狱了!”
楚绾绾幽冷的声音响彻整个灵堂,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宁宸,吹一曲安魂,送老太太下地狱!”
宁宸立即拿出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在人听来是天籁之音,可在鬼听来便如同刀刃,一寸一寸地剜下皮肉,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凄厉的鬼叫和悠扬的笛声混合在一起,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王国富好不容易稳定心神,看了一眼时间后连忙拽住王冠清:
“时间差不多了,去!快去把东西弄好!”
王冠清愣了一下后便慌忙跑了出去。
林知秋紧紧盯着他,却没做什么,他倒要看看,这王冠清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不消片刻,王冠清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观音像。
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楚绾绾和尸体身上时,他悄悄来到院子里,似乎是想将观音像埋进地里。
林知秋不动声色地走到王冠清身后,看着他刨开的那个坑。
坑里传出浓郁的血腥气,林知秋定睛一看,那坑里满是鲜红的血,四周的土壤还在一点一点地往里渗。
王冠清将观音像埋进去,把土夯实后便要回去,结果刚一转身就看见了林知秋。
王冠清吓得脸色一白,直接一屁股坐到刚埋观音像的地方:
“你……你是谁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呵~血沁观音造厄,再用气运大阵逆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林知秋看着王冠清冷笑。
王冠清眼神慌乱,心虚地不敢抬头。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王冠清急急忙忙地回到灵堂,林知秋也并没有拦他。
王冠清敢这么离开,就说明气运大阵已经启动,这观音像怕是挖不出来的。
林知秋看了一眼埋观音的地方讽刺一笑,这点道行就想害他们,这背后帮助王家的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们了。
白景墨走了过来皱着眉问:“不把它挖出来吗?”
“不用,且看这背后之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对付师父当年留下的阵法。”
白景墨睁大了眼睛:“楚师父什么时候留下阵法了?”
“当年爷爷生意失败就是被人夺了气运,这夺气运的人就是王国富。
师父出手后,王国富的气运被毁,所以他接手他父亲的厂后没多久厂就倒闭了。
师父本想抓住这背后帮助王家的人,可惜被他逃走了,师父担心日后这人还会卷土重来,于是在宁家设下了阵法,只要有人想逆转气运便会被阵法反噬。”
听完林知秋的话,白景墨勾唇一笑:
“那这下王家岂不是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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