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莉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天就三天吧。”
又谈了半个钟头左右,她和欧伦洛起身离开,他懒洋洋地问:“不邀请我住你的王宫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客户了。”
她噎了噎,答非所问地说道:“我们五天后签协议时再见。”
“真小气,”靠在安乐椅上的他慵懒散漫,“五天都不让我住,我付房钱行不行?”
她转身就走,他不满地道:“你还四处说我抠门,我看你才抠得很。”
她的背影僵了一下,缓缓道:“我可以为您预订这里最豪华的旅馆,全部费用我包,我还可以出钱给您叫鸡,叫最出色的鸡,保证叫您欲i仙i欲死。”
这里的鸡与现代的正好同义,也是巧了。
气氛明显僵持了一会儿,她背后的他呼吸有些微重,似乎在生气,在她迈出门槛时,他又开口了,还站起身,快速走到她身边,玩味地笑道:“我不要鸡,我这么帅,省得鸡嫖我。我听说你的功力很不错,让个瘫痪男都受不了,我大致猜到你用的什么方法,很想再试一下。反正是你捅我,又不是我捅你,你又不吃亏。”
他的话音刚落,欧伦洛转身就狠狠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他被重重打中,怒不可竭,瞬间与欧伦洛打了起来。她惊呼起来,连忙叫来随从还有安希伦的卫兵,要把他俩分开。
可是两人打得很凶残,任谁都分不开。安希伦似乎是把所有愤恨都发泄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使出全身力气发狠猛打,欧伦洛也不甘示弱,多年的夹缝之地锻炼令他出拳快准狠,把安希伦一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安希伦怒了,终于发狠使出真本领,把欧伦洛按倒在地上打,谁劝架连着谁一起打。
海心尖叫出声,连连怒喊:“别打了别打了。”可没人听她的。
第217章
待一切平静下来,已是半个小时后,两人在不同房间疗伤。
她正在为欧伦洛涂抹药膏,包扎伤口,多娜神情怪异地进来,将她叫到门口,低声道:“安希伦王叫你为她包扎伤口,否则他会再冲进来与他打一架。”
她本不想理安希伦,可回到房内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似乎是安希伦的部下劝安希伦不要起身走动的声音,她只得又起身,对欧伦洛说一会儿就回。
来到安希伦房间,虎着脸给安希伦包扎伤口,安希伦笑得甜蜜,“还是你最好,那些大老粗笨手笨脚的。”
她猛地用力扯纱布,他捂着胳膊痛呼出声,“叫别人来给你包扎。”她立刻道。
“不,不要。”他一把回拉住她,竟不顾伤口紧抱住她,柔声暧昧,“我只要你,再痛也只要你。”
她冷着脸,“我给你叫个鸡算了,要不写信叫霍娜妮过来。”
“你还记得她啊?”他笑得畅快,可笑得太大声,将伤口一下扯疼,又痛呼了一下才柔声道:“我很高兴。”
她仍记得多年前的事,说明仍生气,仍生气说明了什么呢?
“你想多了,”她微笑着,“我只是对你们相拥而眠的样子印象深刻而已,觉得真正相爱的人便是如此。”
他像小孩子般噘起了嘴,“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吗?”
多娜又出现在了门口,她没理他,快步走向多娜。
“欧伦洛大人说你再不回去,他就来找你了。”多娜低声。
她又立刻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正被族人涂药膏的欧伦洛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不许再走了。”
她笑了,“我们现在回去。”
外面大雨滂沱,她带着欧伦洛正要上马车,安希伦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似的,横身拦住,挡在车门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谁都别走。”
“你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不强迫我的吗?”她怒道。
大量雨水从他凌散的金发落下,滴到他锋利的下巴,璀璨绿眼仿佛湿漉漉的。
“不包括我不能随你回宫,这不算强迫,只是想让你尽地主之谊。”他的眼神坚定得可怕,声音却温柔得能融化人。
欧伦洛的眼神极其阴冷,掩饰不住厌恶,柔美的银色卷发因而在雨中透着冰冷可怕的光。
两个美男被纱布包扎的伤口全被雨水打湿,殷红赤目鲜血不断渗出来。
“我不想尽地主之谊。”她盯着欧伦洛渗血的伤口,掩饰不住眼中的焦急,没注意到安希伦越来越阴沉的脸。
“那就谁都不准走。”安希伦声音沉冷可怕。
叮的一声响,欧伦洛竟猛地抽出了剑,又是几声叮响,安希伦的十几名卫兵也同时抽出了剑,凶神恶煞地盯着欧伦洛。连续叮叮响,欧伦响的族人们也纷抽长剑指着安希伦一行。
气氛僵住,充满火药味。
“你若这样的话,”她冷冷盯着安希伦,“我不会再见你。”
安希伦的眼神一下温柔起来,“我只想每天多见你一会儿,这样也不可以吗?”
“我们已不可能再在一起。”她缓缓地道。
“我知道,”安希伦极其温柔地道,“我只是想多见你。”
多年前的委屈、痛苦和求而不得的爱再次如潮涌来,她的眼睛深处是看不见的潮湿和水润。
内在凶猛的翻江倒海,面上却波澜不惊的平静。
“对于已经一刀两断的人,”她说得更慢,“我不想再有任何私人的接触。”
“我已经几年没看到你了,”安希伦竟然当众哀求起来,“只求你让我多看你一眼。”
“这样吧,你就住我王城附近吧,我要有空的话也许会来拜访您。”
“不。”
安希伦仍十分坚定不移地说。
雨下得越来越大,说是暴雨也不为过,两个美男的伤口的血不断流出,染红了美丽华贵的长袍。
但她只看着欧伦洛的伤口,眼中充满了焦急,“我们先回驿站。”
温暖干燥的房间,壁炉里的火燃到了最大。她给欧伦洛重新包扎了伤口,叹声道:“我连累你了。”
“怎么会,”欧伦洛吻上她的脸,“倒是我觉得自己无用,没能更好地保护你。”
她笑了,“你千万别这样想,也别这样对比,我们做好我们自己就行。”
他吻她吻得更烈了。
这晚他们的动静很大,大得连床架子都被弄倒了,她的双手原本撑着架子上的床帘,被他从后面袭击,她尖叫一声,结果,嗤啦一声,薄薄的床帘被撕裂,床架子也倒了,她滚落到地毯上,他顺势而落,与她滚作一团……门外的族人们见怪不怪,边抽着旱烟边低低笑着,对这声音习以为常。
天亮后,她不得不将深色纱巾戴在脖子上,才能掩饰疯狂的莓莓印迹。
走廊尽头,一袭简单袍子的安希伦靠着廊柱正在抽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安希伦抽烟。微微仰头,吐出一圈青色烟雾,氲氤他微微浮肿的绿宝石眼睛。
那个瞬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倒是看清来人是她,扔掉手中烟,向她微微一笑。
“我们不如今天就把协议签了吧?”她快步向他走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对我还真是铁面无情啊,”他嘲讽地道,“我即使有别的女人,也从未待薄过你。”
“我和你不一样,”她冷冷地道,“现在就去签协议吧。”
“不是还有四天才签吗?这么快就想甩掉我?”他玩味似的啧啧道。
“少废话,去签吧。”
“不,我四天后才签。”他反驳道,“我还想再多见见你。”
“我都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身边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她怒道。
“我要你,我说过了的。”他说。
“我不要你了。”她说。
“你不可以不要我,我那么爱你。”他的绿宝石眼睛闪动着难以名状的光,“不可以不要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在你操别的女人时我就跟你没关系了。”
“你不也让别的男人……睡你吗?”他没用操字。
“我每次只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一次,你和两个。”
“那只是意外。”她气道,“我再怎么样也比你们男人好得多,我最多也只有两个,你们男人同时好几个。”
“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
“我跟你说不清楚,也不想说,”她愤怒地吼叫起来,“我就算是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又关你屁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气得七窍生烟,却拿她毫无办法。有一度他的眼里冒出狠意,有出手把她痛打一顿的冲动,可强行忍住了。要真打了,她定会发疯般与他对打,对他更加绝情。
两人不欢而散后,她和刚刚沐浴出来的欧伦洛一起吃早餐。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欧伦洛问她。
“什么事?”她有点意外。
“不要再很生气地面对安希伦王,这样会让他缠你缠得更紧。”欧伦洛淡淡道。
是啊,对安希伦骂、凶、闹,只会让他误解更深,只有冷漠以对,他才能接受她与他早已分开的现实。
“你说得对。”她说道。
“我会嫉妒的,”欧伦洛看着她,“当你和他说话时,只要脸上有表情,我就会嫉妒得发疯。”
也许昨晚才会那样疯狂。
他把她欺压得极狠,狠到她哭出眼泪,连连求饶,都没能放过她。
他吻她爱她恨她压她,将她磨得死去活来,趴在他身上汗流满身。
“我爱你,即使你只把我当作一个……”他微笑淡道,“一个寂寞时才有需要的伴儿,但我还是爱你。即使一直做情人又如何,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别想太多了……”她说道,“人生苦短,我们珍惜现在就行。”
“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他的笑容极美,“我根本离不开你。”
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疯了般地吻,又猛地掀了桌布,将上面的餐盘等全甩落在地,将她狠狠按在了餐桌上……
她也很爱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爱。无可否认,她在身体上很需要他,这几年来,若没有他,她的日子不知该怎么过。
他陪她度过了无数寂寞的日夜。
她的热望极强,常常按捺不住,主动向他求“爱”,而他从未拒绝她,只要她有需求,他就会上。
狂风骤雨过后,她和他坐在驿站的露台上看另一场狂风骤雨。夹缝之地的天气如此恶劣,唯有人与你同行,才能走过这段艰难的路。 现在看她签协议依然冷漠的脸,他强压心中就要腾起的火焰。
“我说,现在既然已经成功签约了,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他尽量和缓地对她说。
“我笑不出来,”她说,“你已经困了我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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