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久安
宴兰公主快速想了前因后果,一掌拍在浸月的大腿上,对小灰团道:“得想个办法,快些让临朔帮你寻魂了!”
三殿下很喜欢拦腰抱着沈元夕,他把沈元夕抱回书画斋,问她和母亲都玩了些什么。
沈元夕却问他:“你不睡了吗?”
“醒都醒了。”三殿下笑道。
话虽然说的轻松潇洒,但眼睛却血亮着。
沈元夕心中嘀咕,白天光照着都如此亮,他是饿狠了吧。
她一把撸起袖子,把白生生的胳膊举了过去。
“要不……你先垫几口?”沈元夕蹙着眉道。
三殿下呆愣愣坐着,目光黏在她的手臂上,下巴都绷紧了,眼见是真的馋。
但他轻轻推开沈元夕的手,闭眼笑道:“身体养好了再说。”
“已经好了。”沈元夕又把手臂往前凑了凑,认真道,“就是好了,我才这么说。我今天走路,伤口没感觉,不痒也不痛。”
三殿下捂住了嘴,在床边慢慢“矮”了下去。
他蹲在地上,把嘴埋在手中。
他牙痒,牙尖要冒出来了。
幽族的血欲,一天当中也是有峰期的。子时左右最盛,黄昏时分要起身时,也会起一波血欲。
至于白天……白天要是不睡,正午的时候,越困就越容易在不甚清醒的状态,撩起血欲。
三殿下抬起头,一双血眸透过凌乱的长发,贪婪地看向沈元夕。
沈元夕胳膊举累了,皮肤也凉了,被他这样如刀刃寒光似的眼神一激,多少有些害怕,但隐害怕之下的,是一种极为隐秘的兴奋和期待。
她舔了舔嘴唇,迎着他的注视看了过去。
下一瞬,就被紧紧裹在怀中,圈住了。那头锦缎一样的银发蹭着她的手臂,一呼一吸间,气息喷吐着,紧接着是微凉的触感。
沈元夕看着他,看着三殿下浅嗅着她的手臂,又缓缓向上,偶尔抬起的眼睛,凝视着她的反应,渴望着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变化。
沈元夕着魔般看着他,看他露出一点舌尖,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柔软的触感。
然后自己的脸颊就会跟着发烫。
而越是发烫,她那双眼睛,就露出越发期待的目光来。
他会咬吗?
会尝一口就停住吗?
三殿下的唇角往上牵了一点弧度。
沈元夕后背一推,又被他往怀里陷深了,紧紧相贴。
耳珠被轻轻衔住,沈元夕双手绕过他的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微微张大了。
含弄着的耳垂渐渐麻木,却在这种顿感的舒适中,突如其来的刺痛。
“……唔!”沈元夕闭眼,紧蹙着眉。
耳垂沁出血滴,还未变圆润,就被贪求抹去,很快凝结住。
好久之后,这禁锢的怀抱才松弛下来,三殿下看向她,风也从间隔开来的缝隙中涌入,吹醒了沈元夕。
“这么怕疼?”三殿下轻声笑道。
沈元夕屈起手指擦了睫毛上的泪珠,抚着胸口平静下来。
她摸了摸刚刚被咬的耳垂,抬头看向三殿下。他虽笑着,眼中的血色还未褪,反而更加亮了。
宴兰公主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临朔,门口有人找,将军府有信来。”
沈元夕彻底醒神,推开三殿下道:“是父亲还是子游?!”
三殿下道:“莫慌,我陪你去。”
沈元夕下了床就跑,三殿下不急不慢跟上,又将她的头发重新绾好,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前院的管事手里拿着一封信,对着三殿下招了招。
沈元夕扑过去,见封上画着璋州代家的家徽。
“……诶?”
小福嫂在旁边叫:“元宵,你的信在这里,是将军的。”
三殿下从沈元夕手中拿走了那封璋州的信,展开一目十行看了,面无表情收起来,走来问沈元夕:“你父亲说什么?”
沈元夕长舒口气:“是父亲的平安信,只是……”
沈元夕扬起脸,看着三殿下,微微撇了眉,委屈道:“父亲问子游近况如何,可还平安,我……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三猫:哦,还有小舅子啊,差点忘了,是该问问了。
【正在艰难打副本的薛子游:?才想起我吗?!!我都下线多少章了!】
第47章 气恼
“你父亲并非问你薛子游的消息, 而是催我多上心。”三殿下道。
“子游现在到哪里了?”沈元夕再次提起了昨夜的梦,“我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他没信寄来,才是平安。”三殿下说道, “漠北一行有燕帆和郑乾跟着, 不会出大问题。”
不过, 看沈元夕的反应, 怕是没有真正放心,三殿下略一沉思,换了个答法。
“我让郑乾跟过去时, 嘱托过这位在漠北也有门路的生意人,如遇危险, 就发讯回京。换句话说……不来信, 就证明哪怕遇到了难处, 也是他们三人能够渡过的劫。”
沈元夕仔细想了他这番话, 知道三殿下早有安排,既如此, 她千里之外提心吊胆,除了徒增烦恼外别无用处。
“殿下能问一问他们到哪里了,近况如何吗?我也好给父亲回信。”
三殿下欣然同意。
沈元夕收好父亲的信, 问他:“殿下看的是什么信?”
“是代七巧的来信, 让我接回云星。”三殿下回答。
说话间, 管事又接了封来信, 交给三殿下道:“还是沈大将军的信, 要殿下亲启。”
他双手递上厚厚一封信, 沈元夕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
三殿下抽出信来, 眉头一提, 笑了起来。
信分两叠, 一张给沈元夕的,另一叠十几张纸的,是给他的。
三殿下分了信:“这是你的。”
沈元夕接过,先匆匆扫过,没有见到沈丰年伤病的字眼才缓了口气,仔细看了起来。
沈丰年收到她伤愈之后来信,立刻写下了回信,信中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他那里不用挂念。又说给她买了许多好玩的小东西,应该不久后也会随信送到京城。
沈元夕明白了,刚刚接的那封信,就是父亲按时写下的平安信,平安信刚送走,前后脚功夫,就收到了她受伤清醒后,与三殿下一同发去的信。
这么一来……
沈元夕踮起脚,好奇地偷瞄三殿下手中的那沓信。
三殿下余光瞥见,微微一笑,也踮起脚,把手举高了。
沈元夕皱起了眉。
“我爹给你写的什么?”沈元夕问。
三殿下不答,笑眯眯问她:“你父亲祖籍崖州的吗?”
“不是,祖母是。”沈元夕说道,“祖母从崖州嫁过来的。为什么这么问?”
三殿下道:“大昭地界,要说最会骂人的,还属崖州籍。”
沈元夕深吸口气,头发丝都飘竖起来了。
还真是骂三殿下的吗?!
她又看了眼三殿下手中的纸张,十几页。
“这……”沈元夕道,“我父亲到底说了什么?”
三殿下笑:“沈将军果然文武双全,是个能臣。”
这十几页纸,确实是数落三殿下,但却并无威胁,骂了又句句在理,三殿下很是佩服。
沈丰年条理清晰,明事理,有骨气,又不窝囊,聪明人。
三殿下折起这些信,收好了。
“你别……殿下生气了吗?”
沈元夕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时候三殿下说自己父亲文武双全,不像什么好话。
三殿下却是一愣,摇头道:“元夕,你不如你父亲聪明。”
沈元夕怔住了。
三殿下则是伸手一捞,又将沈元夕抱起,慢悠悠走回。
一路不见沈元夕动弹,也没听到她说话。
三殿下低头瞧了一眼,当下停住脚步,震惊道:“你生气了?”
好,这下轮到他问了。
沈元夕神色低落,绷着脸,本就有些泫然欲泣,三殿下出声询问,她一行眼泪就绷不住滚落下来,但又是一脸不服输的矛盾表情。
三殿下道:“我明白了,你误解了。并不是说你笨拙……”
“我就是听不懂!”沈元夕耸了耸鼻尖,憋住了眼泪,胸口硬邦邦的疼,分不清是委屈多打击多还是气恼多。
“殿下每说一句话,我就要想是否另有深意。我问什么你又不答,要我猜,可我猜不懂,还要被殿下说不聪明……”
上一篇:我有一座随身海岛
下一篇:异世界商店街经营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