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末话话
屠亦摇摇头,动作不停:“我们早上五点就要起来练功的,师父说功夫一日不练就会生疏,所以要日日练,你呢?你干嘛不睡?”
“心里有事就睡不安稳,今天我跟邹觉想带你去山上英姨家一趟可以吗?”付生玉开门见山地问。
“可以,她没见过我,不会特别警惕的,放心吧。”屠亦一边说一边收了最后一式。
等做完,屠亦小声问:“那个……我可以练剑吗?”
付生玉沉默一会儿:“你觉得这个地,够你练吗?”
屠亦看看周围,发现还真没什么地方够他施展开的,平时在三生观,有个大的操场给他们师兄弟四人出操练功,而现在的基地里,只有一个比较大的一片区域,主要是为了空出来停放棺材的。
这一片山坳基本被墓穴架空,加上下雨,周围的泥土很松软,能住人打钉子搭帐篷的位置十分少,自然不会有多余的位置专门空出来当广场。
“那、那我上山练吧,这里好小啊,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屠亦垮下肩膀,有些失望地问。
付生玉数数手指,说:“我做完单子就能走,邹觉他们要等墓穴挖完,我还有个朋友叫武方和的,是个刑警,他要查完盗墓案才能走。”
“盗墓案?”屠亦眨眨眼睛,“什么盗墓案?这个墓穴被盗吗?”
作者有话说:
【此章完】
阿玉:带小孩子好麻烦哦 ̄へ ̄
第七十八章
◎踹门◎
付生玉点点头:“当然是这个, 难道这边还有别的墓吗?”
“可是……”屠亦露出纠结又疑惑的表情,“这个墓穴的机关是被加固过的,得多厉害的盗墓贼才能进去偷了东西还能逃出来啊?”
被他这么一问, 付生玉顿时也搞不明白了:“啥?有人还给这墓加固过?”
屠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我师兄给的图纸吧, 英姨有一年来说墓穴的机关老旧了一点,那时候盗墓贼猖獗,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到他们家的主人,所以特地找了图纸改动了一部分机关,按我师兄的实力来说,不应该会出这样的纰漏。”
“可墓还是被盗了啊,不然刑警干嘛要来查?”付生玉越想越觉得英姨十分可疑。
听屠亦说, 大将军家的家奴实际上是一户人家,早年战乱流浪的时候被大将军路过救下, 后就全家人跟随大将军成为了家奴,可是这么久了, 付生玉只见过英姨一个人。
另外的人去了哪里?是否与盗墓贼有关?
是监守自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屠亦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加固过的墓穴还是会被盗,而且引来了警察, 他从小就在山上, 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有对现代社会的认知都来自于每个月跟师兄师姐下山买东西。
要让他想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为难他了。
付生玉搞不懂,干脆带他去找邹觉, 要想知道为什么,问英姨反而是最快的, 除非她不想说。
邹觉还没醒,他熬了好几天大夜, 早上很难起来。
基地的住宿帐篷分了男女, 付生玉不好进去, 就让屠亦进去喊邹觉起床。
帐篷里不仅邹觉没起床,其他忙了好几天的老师教授都昏沉地睡着,要不是下了雨不能进墓穴,他们还不能休息呢。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屠亦带着邹觉出来,之前几天邹觉都穿着简单的日常衣服做研究,今天难得换上他整齐的行头,背着包,全副武装。
路过的老师看到邹觉这样,打趣地说:“邹老师今天有空打扮了?”
邹觉嘿嘿一笑:“今天要出门一趟,总得打扮得帅气点嘛。”
“要出门啊?山路不好走,要注意安全。”路过的老师关心了一句,挥挥手去忙自己的了。
等老师走远,邹觉跟屠亦才走到附近的付生玉前。
付生玉上下打量一番邹觉:“干嘛收拾成这样啊?按照平时的穿不是舒服很多吗?”
邹觉给自己系上领带:“咱们是去踢场子的,当然要精神利索点,看我这身行头,往你旁边一站,高端大气。”
“可是,英姨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古人,你穿西装去,人家能欣赏得来吗?”付生玉怀疑地说。
经付生玉这么一提醒,邹觉惊讶地看她一会儿,说:“那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换身合适的。”
付生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随他去了。
屠亦在旁边拉拉自己的灰色道袍,走到付生玉前面,展开双臂:“我的怎么样?”
“……”付生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要跟邹觉学,他是公孔雀,一天不开屏就难受,就是去问个嫌疑人而已,穿什么不重要。”
“哦。”屠亦似懂非懂,不过付生玉没说不行,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邹觉过了会儿从帐篷里出来,换了身青灰色的汉朝直裾袍,看起来倒有些文人雅士的味道,他连装绘画工具的包都换了。
付生玉深深看他一眼,只能夸好,不然他还得回去换。
平时他都西装革履的,一副精英模样,付生玉还以为他就只喜欢穿西装呢,谁知道连这种装备都有。
问题是他竟然连来考古都带着!
屠亦看着挺喜欢,他说:“我也有一身这样的衣服,以前长身体的时候道袍穿不下了又没及时送来,师兄就给我简单做了身这样的衣服。”
“我这是按照出土文物做的款式,那身纯棉的是穿不到自己身上,仿制的穿穿也不错。”邹觉感觉找到了同好,跟屠亦说起了自己几次考古见到的样式。
大概是修养极好,屠亦听着邹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各种衣服跟花纹,硬是没一点不耐烦。
走在前面带路的付生玉作为一个裁缝,她听得耳朵都要麻了。
快到英姨住的那个宅子时付生玉回头打断邹觉:“邹觉,正经一些,你可是我们锦衣裁缝铺的首席设计师助理,记得你的高端大气。”
邹觉一听就知道快到了,立马换上了那副精英表情。
屠亦疑惑地看看付生玉又看看邹觉:“首席设计师?谁啊?”
“我。”付生玉回完他,转身准备过去敲门。
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出现在门后的却不是英姨,而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爷子,他身材高大,不过年纪大了佝偻着腰,看起来只比付生玉高一些。
付生玉愣了一下,继而看了眼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敲错门:“请问,这里是英姨的家吗?”
“小英是我女儿,你们是谁?有事吗?”老爷子死气沉沉地问。
开门的不是英姨,不管接下来英姨如何来见到他们,多少都会有了准备,没法杀她个措手不及。
付生玉抱有一丝侥幸心理:“那英姨在吗?”
“她不在,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老爷子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看他不欢迎外人的模样,付生玉只好说:“我是锦衣裁缝铺的店长,之前英姨在我店里下过单,但是她没留下什么要求,我怕做出来她不满意,所以来问问,这两个是我的助手。”
老爷子眼神锐利地扫过付生玉三人的脸,意味不明地说:“三生观的小弟子也是锦衣裁缝铺的助手吗?”
付生玉波澜不惊:“对,他师父说他到了该出山历练的年纪,所以找了我,有什么问题?我锦衣裁缝铺,还带不了一个半大小子?”
“若是老店长,自然可以,您是不是太年轻了点?”老爷子并不信付生玉的说辞。
“修为高低又不看年纪,得看天赋,有天分的,十几岁照样天下第一。”付生玉语气始终不疾不徐,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蹦跶。
老爷子神色不快:“不管你们什么情况,总之,小英不在,你们下次再来吧。”
说完,老爷子把门嘭一声关上了,摆明了不欢迎他们来。
三人愣在门前许久,邹觉眨巴着眼睛问:“阿玉,之前你来,也这个待遇吗?难怪你说他们态度不好了。”
“不,他比那个英姨态度更不好,英姨好歹还知道要找我帮忙,维持表面恭敬。”付生玉说完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门板。
就这个态度,早知道她当时就不接受英姨的祈求直接退单算了,反正他们也只看得起吴福春,那她做不做又有什么关系?
想是这么想,可付生玉被骗着写下了错误的账单,总不能不管,她想了想,说:“翻墙,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不让我进我就不进了?”
“好。”邹觉跟屠亦异口同声。
三人同时动作,屠亦跟邹觉按照付生玉说的,直接跃起跳过了围墙到了后面的环廊,可没看到付生玉一块进来,两人疑惑地看着对方。
就在两人准备出去看看付生玉怎么没进来的时候,大门嘭一声——门闩断裂,门板直接被砸到了墙上。
付生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左右看看,转向英姨之前带她走过的方向,大步往里走。
门边的邹觉跟屠亦面面相觑,都不敢质疑付生玉的决定,两个小跟班似的默默跟上去。
环廊里一直没人出现,门口的动静不算小,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来。
走了一会儿,屠亦小声问邹觉:“不是说翻墙吗?怎么改踹门了?”
“这叫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得找东西发泄发泄。”邹觉小声哔哔。
屠亦恍然大悟,有些跃跃欲试:“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人出来打一顿吗?”
邹觉双手摊开:“这得看老板的意思。”
“我听得见,邹觉你别老给屠亦灌输奇怪的东西,别忘记我们来的目的。”付生玉头也不回地说。
“我知道,说笑嘛。”邹觉耸耸肩,不再说乱七八糟的,警惕着周围。
他们已经往宅子里走很深了,可还是见不到人,刚才来开门的老爷子一看就身体不是十分康健,那样的年纪,没道理脚程比他们还快。
要么是这个宅子有问题,要么是人有问题。
又走了一会儿,付生玉忽然在一个院门前停下,这是她第一天到的时候英姨带她来住的院子,里面有棵树,记得她说树没死的时候英姨似乎并不高兴。
这么想着,付生玉直接扯掉门上的铜锁,进去查看。
邹觉跟着第二个进来:“不是说要找人理论吗?这个院子看起来没人啊。”
三人都进了院子,自然看到了院子内的枯树。
四周的环境跟付生玉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都是简陋又带着年代感的各种房间,杂草丛生,院子颓败许久。
付生玉走到那棵树旁边,回头问两人:“你们谁会看树啊?我之前跟英姨说这棵树是活的,她好像被吓到的样子,难道这个树有什么来历?”
屠亦走过来,摸了一下树干,说:“我记得,大将军喜欢桃树,他只要停留在一个地方超过一年,都会在自己住的地方种下桃树,这棵桃树可能是被他的家奴转移过来的,毕竟主人家喜欢。”
“那我说这棵树没死她为什么不高兴?主人最喜爱的树还活着,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付生玉弄不明白。
她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剩下两个更不可能想明白,他们动作还十分一致地对付生玉摇头。
付生玉不指望他俩了,盯着树看了一会儿,对屠亦说:“屠亦,把这个,收你乾坤袋里去。”
“啊?”屠亦有些犹豫,“不问自取是为偷,不合适吧?”
“这叫定金,还真以为我跟他们过家家似的玩这么久都是打白工啊?”付生玉没好气地说。
屠亦想了想,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听付生玉的话,捏诀将桃树整棵收进了乾坤袋里。
没了桃树,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原本被根茎挤压的泥土纷纷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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