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福鹿
“我几天就能超过你!”
“要是等会再遇到危险,我可以保护你。”
秦奚丹扯起嘴角,“你先自己学会画符吧,再学不会,你就是班里的吊车尾了。”
旁边响起一阵哄笑声,颜逸坐下来,有点气馁。他在明目诀上表现还尚可,努力一周学到第二重,但在画符上,是怎么也画不出来,别说是同学们看到的巨人了,连鬼影他都没有看到一个。
“术业有专攻嘛,”他很快有振作起来,“我只是对画符没有天赋,但说不定下一个术法我又行了呢!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去学下一个术法啊?我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啊,好想学新东西。”
“老师,什么时候炼丹、什么时候炼器?”
“我只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御剑,我可烦死每天早上堵车了。”
秦奚丹听他们讨论,有点无奈,这些东西,她也很想学啊。想着她能学的术法相当有限,一是系统那里直接获得,二是从执火人那边学习或者兑换。
等到下个月她去一趟修炼者的黑市集会,再去看看上面有没有上面术法可以买。
修行者出售的东西,按照一张符一千的市价来看,她肯定买不怎么起,好在上次抓幽灵拿到一笔不菲的赏金,能稍微有底气垫付下。而且集市上说不定还会有以物易物的方式,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画符,已经画出二十张特制雷符,三十张普通雷符,拿到集市上卖又是一笔收入。
奥,除了明目诀和落雷符,现在她还会一个驱邪咒。
秦奚丹拿出手机,打开那个论坛,结果发现地火明夷居然回复她了。
她的消息还停在上次进鬼屋前的病急乱投医。
一天以后,对话才被回复。
地火明夷:……
地火明夷:你还活着吗?
地火明夷:【点蜡】【点蜡】【点蜡】
正道的光:“我还活着!倒不必现在看开始哀悼吧!”
那个人的头像亮起来,显示输入中,输入了几分钟,才憋出一句话:“原来你还活着啊。”
秦奚丹:“……是的,”她抓住大师难得上线的机会,说:“大师,上次你教给我的驱邪咒,我用了,但不能完全用。”
地火明夷:“奥,正常。只会吟诵咒语,确实很难使用出来。”
秦奚丹:“那个,大师,”她犹豫了下,厚着脸皮说:“可以详细教一教我吗?我怕我再遇到那种事了。”
地火明夷沉默一会,回道:“引人入玄门,并非我门规矩,可是正道兄,你实在是……太倒霉了。无论使用什么术法,都要到达物我合一,心境澄明的入微境,才能保证使用时发挥威力。”
咦,这和章南露说的有没有信仰不太相同。
秦奚丹眼睛一亮,好像找到另一条道路,耐心等待地火明夷继续说下去。然而地火明夷头像旁边的那个【正在输入中】一直在进行,好像卡在了那里。
正道的光:地火兄?明夷兄?
看到消息输入失败的那个鲜红的感叹号后,秦奚丹疑惑地皱起了眉,车还在市区,信号这么不好吗?
她抬起头,往外面看了眼。
外面阳光明丽,车水马龙,只是有个牵小孩的女人走过,小孩看了她一眼,突然呜哇哭起来。
秦奚丹霍然站起来。
这时,车刚好驶进一条隧道,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冰凉湿冷的水汽在车厢漫开。
“老师,怎么啦?”颜逸嘎吱吃薯片,抬起头看着她。
秦奚丹抿了下唇,沉默地看向车后。
校车的规格是最多能坐五十六个人,但高二E班人很少,加上老师司机也才十四个,大家只在前面坐着,一起玩笑嬉闹,根本没有看后面。
连秦奚丹也不知道,后面那些脸色惨白,浑身滴水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时候上车的了。
…………
横广中学门口,校车依旧停在浓密的树荫下。
戴着鸭舌帽的司机走到校车前,上车以后,看着空荡荡的座位,笑道:“哎,现在还一个人都没来啊。”
“老师怎么也走了?看来是等得没有耐心了。”他意料之中地点了下头,“看来这次活动,这个霸王祖宗班又不会过去了,嘿,全员缺席,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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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校车依旧在黑暗中往前行。
湿漉的水汽爬上背脊, 秦奚丹后背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抚过,开始感到寒冷。
她迅速拿出黑色手机, 尝试给执火人打电话, 电话没有拨通,显示没有信号。
看来得靠自己了。
秦奚丹放下手机,又取出符咒,说:“师傅, 这里可以停下车吗?”
司机没有反应。
“老师, 怎么了?”沈承安看见她指尖的符篆后, 不安地看向四周。
雪白的车厢内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层暗黄的水垢, “滴答”“滴答”, 一滴水从车顶滴落,溅在他的手背上, 寒冷刺骨。
一条冰冷的水草垂到他的手上。
水草?
沈承安疑惑地抬头看,车顶漆黑, 头发丝像水草一样纠结缠绕, 密密麻麻, 一张惨白的人脸从水草中探出, 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喉结滚动,几乎发不出声, 本能反应抓紧了手里的东西。
——那一截“水草”。
惨白的脸朝他裂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沈承安满头冷汗,抬手一张符就丢了上去,车顶的头发和人脸顿时消失不见,仿佛出现幻觉。
“沈哥, 你怎么回事?”颜逸不解地问。
沈承安低头看自己的左手, 左手缓缓松开, 一束冰冷的头发留在自己掌心,发根部分带着一片头皮,和丝丝血渍。
“我揪掉了女鬼的头发?”他有点恍惚地想。
这时,秦奚丹已经来到车前,“师傅,能停下车——”
话音戛然而止,司机师傅的脑袋掉了下来,滚到她的脚边。
这是一个纸扎的脑袋,脑袋惨白,两腮艳红,它张开嘴巴,吐出猩红的舌头,声音古怪沙哑,“怎么,你还有什么筹思?”
秦奚丹一怔。
这是在和她交谈吗?
她咬咬牙,把地上的脑袋捡起来,就算只是纸扎的,这玩意拿在手里也足够惊悚。
那张红红白白,舌头老长的脸离她很近。
秦奚丹克服心里障碍,说:“我有什么筹思?”
那个脑袋裂开嘴,一笑,舌头吐了出来,“献祭掉这十二个祭品,不是你的主意嘛。”
秦奚丹皱了下眉。
什么、什么玩意?
她想开口多问问脑袋,但又怕打草惊蛇,于是说:“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想要下车,快让我们下去。”
脑袋继续笑:“嘿嘿,鬼域已经展开,这个班的鬼学生都急着找替死鬼呢,哪停得下来,你去和它们说吧。”
周围的昏暗更浓,纸扎的脑袋被浓郁的水汽浸透,软了下来。秦奚丹摇晃它几次问话无果,一用力,把它给捏爆了。
她转过头,少年们愣愣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刚才和纸扎脑袋的对话,他们似乎都听见了。
秦奚丹往前一步,突然脑袋一晕,失去意识几秒。等她缓过神,已经被学生扶到最前面的座位上,嘴边还凑着一瓶水。
“老师,快来喝点水,你没事吧?”赵小曙担忧地问。
秦奚丹按住眉心,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她好像站在篝火前,旁边是一张昏暗的脸,他的脸上戴着面具,面具是一个螺旋状的图案,像某个巨人按上去的指纹。
“车牌号j344,庚级诅咒,迷失的校车。”
一道女声在耳畔响起,声线有点像她,但发音的习惯不一样:她说话语速平缓,慢悠悠的,而女人音调略高,话尾声音上扬,显得急切而激烈。
“我想用这个诅咒。”
“你下定决心了吗?”另外一道男声经过伪装,声音模糊混沌,“庚级诅咒,一旦触发,除非破解,否则无法停止。你也会被卷入其中,无法逃离。”
“四月二十六,我会引领十二个祭品上车,带他们走向永生之路。”
……
秦奚丹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砰砰跳动。
怎么回事?按照刚才闪过的画面,邪/恶/教徒竟是我自己?
不对,应该说有问题的是原主。
她喝了口水,脸色还在发白,诅咒的启动,是原主策划出来的?可是原主不是早几天就被衣柜恶鬼害死了嘛。
秦奚丹想起种种异常,又有些恍然:
难怪原主薪资不低,却要住在阴恻恻的、只有她一个人住的危房鬼屋,原来她本来就是黑暗的信徒。
也难怪原主拿那么高的工资,账户余额却是一份不剩,修炼本来就很费钱,从事这方面的活动,说不定更甚。
唉。
她在心里叹口气,眼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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