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腊月初五
想到这我直接松开手,任凭老鼠跳出我的掌心。
强大的饥饿感,让我抓耳挠腮无法入眠。
于是,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起来。
最终,找到一个地窖。
刚打开地窖的门,一股寒气伴着浓香铺面而来。
朝暮年的住处底下居然藏着一个巨大的酒窖,而里面装着是各种各样的名酒。
国内的茅台,国外的伏特加……
度数、风味各不相同,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醇香。
只是酒气,便能顷刻上头。
为了麻痹饥饿感,我果断打开一瓶。
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一瓶喝完,似乎没那么饿了。
于是,我果断拿起另外一瓶。
我的酒量我心中有数,想着喝到醉了便收手。
可是,我低估了串酒的威力。
等我感觉不到双脚的时候,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顺着寒气四溢的地面艰难的往上爬行,可爬着爬着便脑袋一沉,一脸撞进黑暗中。
“醒醒……”
浑噩中,一阵急促的呼唤在耳畔回荡。
努力睁开眼,一张英俊到极致的脸瞬间占满我的视线。
是蛇王!
“司螣大人!”
我赶紧起身,一咕噜爬起来。
环视四周,却发现不在酒窖。
很显然,这是梦。
也只有在梦里,才有片刻的宁静。
一想到要面对朝暮年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我就恨不得睡死过去。
“本君命你立刻醒来!”
突然,司螣逼近。
冷傲的脸,无比凝重。
“为什么?”
“因为你有危险!”司螣紧蹙道。
危险?
难道司螣是洞察到了什么?
没敢多问,我急忙四处寻找。
“你在找什么?”司螣开口。
“窗户!”我赶紧道,“每次做噩梦只要找到窗户从高处跳下去一定会吓醒!”
司螣蹙了蹙眉,大手一挥。
一扇窗户,赫然出现。
“司螣大人,后会有期!”
撂下这么一句,我爬上窗户一跃而下。
强大的失重感,瞬间充斥我的全身。
等重重的落地,睁眼却再次看到了司螣。
怎么没醒?
没道理的!
我有恐高症!
只要从高处跳下,铁定惊醒!
难道因为那些酒?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喝多了也就不怕了?
于是,我再一次攀上窗户。
可是坠下之后,依旧如故。
“你到底在做什么?”
司螣的语气,明显急了。
“再跳一次我一定会被吓醒的!”我赶紧道,“再等等!”
“本君等不了!”司螣冷声,“既然身怀本君的蛇蛋,本君就得保你周全!”
话音未落,司螣大手一伸。
一把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提溜到面前。
“本君助你一臂之力!”
司螣说完这句,快速附下俊脸。
四唇相贴的瞬间,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等反应过来,一声尖叫从喉咙里炸开。
强大的压迫感,由虚变实。
等司螣的脸变成了朝暮年的,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醒了。
抬起膝,狠狠一顶。
乘着朝暮年吃痛的蜷缩成团,我一把将他推开。
起身想跑,却在冲上台阶的时候刹住。
司螣亲我是为了吓醒我,可朝暮年亲我是为什么?
变态!
怒气,顷刻上脑。
我飞奔下台阶,一脚踹向朝暮年的腰眼。
朝暮年踉跄间,从身上掉出一把匕首。
望着那把匕首,我眯了眯眼,而后恍然大悟!
朝暮年这恶男想趁着夜色,对我先非礼后宰杀!
果然是变态!
此刻卸去一身防护服的朝暮年正望着我,满眼的难以置信。
蠕了蠕嘴,欲言又止。
“你怎么……”
没等朝暮年说完,我一酒瓶子砸向他的脑袋。
玻璃四溅间,扑过去就是一顿暴打。
或许是被砸懵了,朝暮年居然没有还手。
直到打累了,这才发现朝暮年不动了。
但触到呼吸后,我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昏迷的朝暮年吊在大门口。
随即乘着露水重土壤松湿,直接在墙角刨开一个小洞。
钻出洞后,夺路狂奔。
夜色中,我气喘吁吁。
朝家建在深山老林里,逃跑绝不是个好主意。
但我揍了朝暮年,又揭穿了他的丑事。
恼羞成怒之下,不知道他又会如何报复我。
索性,拼一拼。
可跑了许久,却始终在山里徘徊。
朝家高大的建筑,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
正焦灼之际,一道光射入眼中。
那是手电筒?
有人?!
我急忙望过去,欣喜顷刻消失。
只见无数只绿莹莹的光,悬浮在不远处。
众所周知,只有动物的眼睛才能反射出人眼看不见的红外线,并且在反射红外线时令其发生蓝移而变成可见光。
我想,我这是遇到野生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