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从万界车站开始 第40章

作者:正直仙贝 标签: 系统 基建 轻松 玄幻仙侠

  秦小渝喜出望外,她是想让孩子们开开眼,了解到世上还有音乐这种不需要言语就能打动人心的形式。

  和村里商议后,这一次的演奏会就放在了次日的下午,也就是袁关二人返程的那天的黄昏。

  而周边村子的人以为火星庙又要看电影,也拖家带口地赶来了,看到晒谷场上摆了个小电视,不明白这是搞哪一出。

  电视很快就亮起来了,里面不是电视也不是电影,而是几排正在调试乐器的学生,他们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有的还在调试乐器,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是干啥嘞?他们拿的都是啥?”

  不少老乡都有这样的疑惑,云村长也跑去了秦小渝的身边,“这就是啥乐团么?你跟他们视频着呢?”

  “没错”,秦小渝也为关先生所举办的这场小型演奏会的规模惊到了,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演奏,而是和袁先生所在学院的交响乐团一起,在视频中合奏。

  主要演奏是视频中的交响乐团,现场则由关.袁二位进行配合。虽说秦小渝不懂音乐,却倍受感动。

  嘈杂的声音在关俊云登场的瞬间,就像是摁下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而第一首乐曲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想象,竟然是热闹又欢快的春节序曲。

  “这,这是不是过年时候播的那个?”

  “没错!就是县城里的那个曲子,可欢乐了。妈呀,居然是他们演奏的么?”

  老乡们跟秦小渝是一个反应: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这一曲之后,老乡们也多少品出点滋味,对着这乐团的每一首曲子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迎,没有人懂他们演奏的是世界著名的《卡农》,是维瓦尔第的 《春》,可有小娃们随着音乐伸手跺脚,手舞足蹈,也有妈妈拍着怀里的孩子,跟着演奏轻轻哼唱,好似回到了青春时代。

  关俊云.袁雪和电视中的乐团演奏的最后一曲是《我和我的祖国》,当小号声响起,当袁雪的歌声在晒谷场中响起,当老乡们跟着轻轻唱起,当所有人的声音在崇山峻岭之间回荡,秦小渝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没睡好

  郑州有我很多前同事.同学和朋友,担心得不行,和很多人联系上了,还有些人还没联系到,还给家里面打了电话,也下了大雨,但没有郑州和巩义严重。

  听以前的同事说她被困在了地铁上,幸亏得救了。

  半夜刷到他们在东站演奏《歌唱祖国》.《我和我的祖国》就哭得不行。

  捐了些钱,除此之外能做的只有祈祷了。

  河南一定行!

  歌曲是《moon river》

  ps.其实按大纲这章是雪灾,可决定不给大家添堵了。

  河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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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小型演奏会结束后, 关俊云还在老乡们的起哄下拉了一曲《初雪》。

  而在他们两人离开后,火星庙的确下了一场小雪,雪粒薄薄地将黄绿相间的山川覆盖, 像是一杯杯加了奶盖的摩卡或是抹茶奶茶。

  这场雪过后,火星庙的人们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 开始忙碌了起来。

  田里面种着的冬小麦即将进入越冬期, 要进行压麦.喷溉.上肥等一系列操作,而公厕连着的沼气池也进行了第一次清理, 里面的沼渣等拌上草料.肥土, 变成农家肥分给了各家。

  如今火星庙只有村长和一两户装了沼气炉,倒是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秦小渝这边多是用它烧洗澡水, 炒菜做饭还是用的烧柴的炉灶,主要是她更喜欢大铁锅做出来饭菜的味道。

  眼瞧着冬天要到了, 她将从仓库里翻出来的铁炉子翻出来修了修,又将煤炉管装好,安进了宿舍预留好的孔洞中,却仍有些担心。

  乡下的冬日都是用这种煤炉取暖的,可炉子里烧的煤不是外面卖的就是自己捏的, 燃烧效率不高, 很容易产生过量的一氧化碳。

  “还是得找个机会跟大家好好强调一下这个事情”, 秦小渝站在院子里想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她。

  “小鱼姐, 奶奶叫你去晒干菜啦!”

  晒干菜也是火星庙家家户户在入冬前要做的一件大事,冬日里能吃的蔬菜少得可怜,除了地里面留的萝卜.韭菜等,就是各式各样的干菜了。

  晒干菜这件事从夏末持续到冬初, 是一项长期的工作。

  也是前几天火星庙的大姨婶子们开始准备的时候,她们才发现秦小渝这个傻妞什么都没准备。

  经历了一番嘲笑和教育之后,芬姨笑着说,“行了,你劲儿大,晒干菜的时候来给咱们帮帮忙,咱一家分你一把,就够你冬天吃的了!”

  秦小渝就这样成了晒干菜的小帮手,每日去帮着各家撒干菜.翻面,倒是干得很开心。

  火星庙这边流行的干菜很多,先前她吃过的芝麻叶就是其中一种,而老乡们似乎也形成了一种习惯,吃不完的菜就晒成干菜。

  夏季的长豆角.灰灰菜.苋菜,秋天的芝麻叶.菠菜.大白菜.萝卜,通通都变成了段儿,切成了丝,在沸水中煮过后,再在谷场的草席上晒过,在冬天做饭的时候抓一把出来,就变成了各种美味。

  秦小渝一路小跑去了晒谷场,从等着她的芬姨手里面拿过竹犁耙,就开始了工作。

  “今天晒得这是啥?”她这一段时间见过了白菜帮.菠菜.胡萝卜.萝卜条,而眼前这在凉席上铺开的菜丝看着像是豆角,可又有点像瓜皮。

  芬姨哈哈哈一阵笑,“傻妮儿,你昨天还吃过它呢,今儿就不认识了?”

  秦小渝这几天作为劳力,是享受着被人送饭的待遇的,而她这饭菜还与别人的不同,哪家做好吃的了都会给她分一点,搞得她的饭菜无比丰盛。

  而听到芬姨这么一说,她拿着犁耙将凑在一起的菜丝扒拉开,好半天才想出来这是什么。

  “这是茶豆?”

  茶豆是火星庙田间地头四处可见的一种作物,它不惧寒,从中秋节到霜降,谁家焖米饭或是做面条少点陪衬,多半就会出门来撸一把茶豆角,回去炒一炒或是直接闷在米饭里,都很好吃。

  火星庙的茶豆有两种,一种成熟后是漂亮的紫色,肉质更厚实一些,嫩的时候吃起来像是蘑菇,老一点就只能吃里面的豆子,面得很,秦小渝喜欢用这个豆子加进米饭里,做出来的米饭香喷喷的。

  另一种豆荚是绿色的,只在腹缝处染上了紫色,像是镶上了漂亮的边。这种豆荚吃起来脆脆的,味道很不错。

  而凉席上的茶豆都是煮过的,还切成了丝,她也分不清是哪种,只知道每一种看上去都挺好吃的。

  芬姨家晒得是茶豆丝,而别家晒得则是茶豆干,处理方法不同,口感也不同。

  除了晒干菜,农家初冬的另一项重大任务就是窝酸菜。

  云阿婆就是窝酸菜的好手,秦小渝好奇她用来窝酸菜的恐龙蛋,便早早地过来帮忙。

  “我家里头就自个儿,每年都窝得少,今年为了你,也得多做点儿”,云阿婆笑眯眯地指挥她将地窖里的大酸菜缸翻出来,用水清洗后再用酒消毒晾晒,才能用。

  这酸菜缸口宽身体狭长,方便酸菜在里面发酵,也便于将酸菜舀出。

  不光是缸子,做酸菜的器具也都不能沾半点油污,都得用小苏打搓洗过,用开水烫了才成。

  酸菜的做法倒是不难。

  秦小渝从集市上买回来了一堆萝卜缨,在火车站里洗干净才担了过来,然后切成小段儿,放进烧开水的大锅里焖上一阵儿,随后将烫水倒掉,换成凉水再淘洗两遍。

  挤出水分的菜团子放进盆子里,由云阿婆那双有魔力的手放进酸菜缸子里抖散铺开。

  云阿婆一手撑着缸边,一手抓着萝卜缨团往里面放,背几乎弯成了直角——她的个子不高,整个人像是趴在了缸上,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眼酸。

  秦小渝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将菜控完了水,起身将阿婆扶在了一旁,还笑着调侃她,“阿婆,不是说教我做的么?怎么你自己干开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不想传给我啊?”

  云阿婆笑得打她,花枝乱颤地站在旁边指挥着,“对对,一定要散开。”

  等到萝卜缨将酸菜缸铺满,云阿婆指挥着她去拿旁边放着的一块圆圆的石头,这块圆石头通体细长,像是个细长的橄榄球,就是传说中的“恐龙蛋酸菜石”。

  秦小渝问了阿婆,阿婆则挥手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在山上捡的,而这石头和菜缸的尺寸刚好相符,一放下去就将萝卜缨压住了。而这样压住的酸菜在倒入浆水和米糊水的时候就不会漂上来,会在缸里完美发酵。

  浆水是酸菜的灵魂,也是每家每户酸菜味道不同的关键所在,云阿婆用的浆水是一直传下来的老浆,放进去的时候有些酸臭的味道,很是刺激。

  酸菜缸子用干净的棉布和雨布封上,再用塑料绳紧紧缠绕数圈扎上口子,这一缸酸菜就做好了。

  秦小渝将缸子抬去了角落,云阿婆则是拿过来了一床厚厚的短被盖在上面。

  “这酸菜还要盖被子啊?”秦小渝感觉老乡们对待酸菜缸就像是对待要冬眠的小娃,照顾得很细致。

  云阿婆眯着眼笑,“这可是咱们缸子专用的被子,过冬喽,也得盖个被子才能睡得好,睡得好酸菜才好吃。”

  轰轰烈烈地晒干菜.窝酸菜进行了十来天,一直到又下了一场雪才停下来。

  这次的雪下得比上次大,火车站门前的土路都被盖住了。秦小渝不好在白天动用魔法扫把,只能拿着它在外面扫雪,而路尽头则走过来了三个人。

  打头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薄袄,脸上有一颗巨大的黑痣,架着膀子怒气冲冲地就过来了。

  “你是不是小秦?!”

  秦小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M了个巴子的,就是你这个妮儿不干好事,闹得刘继芬要跟俺离婚?!”他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秦小渝的领子,吐沫星子喷了她一脸,将她差点儿提了起来。

  说是差点,是因着秦小渝的反应也不慢,直接将扫帚往前一横一绞,逼得那人不得不松了手。

  秦小渝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举起了扫把,“有话好好说话,不好好说我就不客气了!”

  “唉嘿,你这个妮儿,自己干的啥破事自己不知道吗?”那男人身后的俩人也撸起袖子往前,看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脸上有黑痣那人没想到她还能挣脱,更添恼怒之色,侧脸对质问她那人说道,“问啥问,今儿就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妮子!”

  秦小渝也来了气,她在自家门前扫雪,却有人无缘无故打上门来,真是晦气!

  她的手找到扫把上的一处按钮,轻轻一按,原本在手中轻如鸿毛的扫把就变了,沉甸甸得很有分量。这是魔法扫把上自带的一个法术,开启时能让扫把的重量变轻,方便主人的使用,而将其关闭后,炼金术制成品的重量就实打实地展现出来,也变成了一件武器。

  横扫,点披,怼脸,秦小渝将这扫把挥得有模有样,也将一人推进了路边的雪堆里半天起不来身,又将一人扫下路旁的河沟,冻得几哇乱叫。

  而面前只剩下黑痣一人,正警惕又惊慌地看着她,他吞了口吐沫,不再像先前一般蛮不讲理,而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妮儿,要不,咱好好聊聊?”

  秦小渝才不受这气,她手中的扫把刚一动,面前这汉子扭头就往回跑,刚好撞上了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姬昂,三人全被带回了警察局。

  “说吧,你们都叫啥,为什么来火车站闹事?!”姬昂板着脸,严肃地敲了敲桌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民警察当靠山,这三人倒是比刚才看上去更理直气壮一些。

  脸上带黑痣的叫李伟,旁边则是他的两个兄弟方平和陆老八,后两人一个沾了雪一个淌了水,都冷得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

  李伟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小渝,“俺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找她讨个公道的!她一个没结婚的小妮儿,凭什么破坏别人的家庭?!她领导呢,领导呢!我要告她嘞状!”

  秦小渝惊讶得说不出话,她什么时候破坏别人的家庭了?

  姬昂咳了两声,示意她少安毋躁,“李伟,造谣可是违法嘞。”

  “造谣?!”李伟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俺跟俺媳妇过得好好的,就是前一阵来了一趟你们火星庙,回去就说要跟俺离婚?!”

  姬昂眨眨眼,纳闷地问道,“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跟人家小秦有啥关系嘞?总不能是恁媳妇看上了她,非要跟你离婚?”

  “啥啊!”李伟挥了挥手,“俺打听了,她跟她啥姐妹说得是在这儿看了部电影,觉得自己再不能糊涂下去了,非要跟俺分开过!”

  他转向秦小渝那厢,“你这个妮儿,到底给她看了啥?你咋一点儿积德的事儿都不干,专干这缺德的事儿呢?!”

  这屋里头四个男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秦小渝的身上,她想了想,十天之前的确是安排了村子里姐妹婶子们看了那部科普纪录片的下半部分,那一次来的人比上次多,大家的反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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