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檀晓
第219章 独荒:天师,你换个小白脸调戏吧
沈凝伸手搭上霍明睿的脉搏,还好,这人身体素质不错,虽然失血过多,但是一时半刻死不了。
青烟和独荒好奇地打量霍明睿,却不敢凑过来:“天师,这是什么人啊,他都这样了,阳火依然没有灭。”
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双肩有两把,这是阳气之火,也是生命之火,阳火强劲,普通阴气不敢靠近,若是阳火弱到无法笼罩自己的身体,便会煞气缠身,阴气入体,不但会生病倒霉、撞邪遭灾,而且极易鬼上身。
若是阳火熄灭,那便要死翘翘了。
令二鬼惊讶的便是,霍明睿身受重伤,眼瞅着是要死的人了,可是阳火却依然没灭。
这也是当初二鬼在山下时,察觉山洞中有活人,而没有死气的原因了。
不仅是二鬼,就连沈凝也觉惊奇。
刚刚她给霍明睿把过脉,霍明睿失血过多,虽然不会立刻就死,可也元气大伤,可是他身上的三把阳火,不但没有熄灭,甚至没有减弱,依然在熊熊燃烧。
沈凝端详霍明睿的面相,命中带贵,这也正合了他广平侯的身份,父母缘浅,没有兄弟姐妹,这也与他身世相符,沈凝虽然没有打听过,可是广平侯是世袭的,霍明睿年纪轻轻便继承爵位,他爹肯定是死了啊,子承父业。
沈凝迟疑一刻,解开了霍明睿的衣领,可是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霍明睿双目紧闭,可是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却如铁钳一般。
这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下意识的动作。
耳边传来独荒吸气的声音:“哎哟喂,天师,这个小白脸不解风情,您想调戏,小人给您抓一个过来,保证比他听话,您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沈凝一个眼刀子甩过来,独荒连忙吓得捂住嘴巴,完了完了,吓死鬼了。
沈凝伸出另一只手,朝着霍明睿手臂上的穴道弹了一记,霍明睿的手腕便软软地垂了下去,紧握着沈凝的手也松开了。
沈凝冷哼一声,小样,伤成这样还想怎样?
她手指熟练地解开霍明睿衣领的盘扣,稍一用力,霍明睿的前胸便咧开,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沈凝前世从小便被教导清心寡欲,这一世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也没有男女之事,因此,眼前的霍明睿在她眼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只是有些好奇,这人既是练家子,那也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吧,怎么晒不黑呢?
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霍明睿挂在胸前的一枚玉牌吸引了。
这枚玉牌晶莹剔透,可惜已经裂开了。
沈凝叹了口气,难怪霍明睿重伤却阳火仍盛,原来是有玉牌为他护体挡灾。
只是玉牌已经裂开,以后不能再用了。
沈凝想了想,将玉牌从霍明睿脖子上拽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一道符,贴身放在霍明睿身上。
她扳过霍明睿的身体,见他伤在后背,后背上鲜血已经凝固,但仍然血肉模糊。
沈凝对二鬼说道:“走吧,去找个医馆买点药。”
青烟忙问:“天师,把这人带到医馆不是更省事吗?”
沈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青烟:“你忘了昨晚咱们上山时遇到的那人吗?那人明显是要杀我灭口,只是因为深更半夜他下山被我撞见,他就要杀我,你说他是为什么?”
青烟懂了,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杀了不该杀的人啊,而这个人,肯定就是山洞里的这位。
天师就是天师,若是把这人带走,肯定会有麻烦,既然他一时半刻不会死,那就把他留在这里好了。
沈凝走出山洞,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沈凝走到半山腰,见昨天那人还在草丛里躺着,他被符压着,动弹不得,山上的草丛里有各种各样的虫子,那人的脸上被咬出几个大包,又红又肿。
沈凝用黑巾遮面,命二鬼将那人抬至山洞里,她在洞口顺手加了一层禁制,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野兽和蛇虫鼠蚁也进不去。
做好这一切,沈凝便回到客栈,既然霍明睿暂时死不了,那她就先回来报个平安吧。
当然,她要报平安的人,也只限秦家兄妹、春俏、小海和吴春芳蔡英。
至于沈大老爷,沈凝自动忽略了。
可是还没走进客栈,便看到沈大老爷正在客栈门前四下张望,看到远远走来的沈凝,沈大老爷连忙迎了上来,走得快了些,腿显得更跛了。
“凝儿,你没事吧?哎呀,急死我了。”沈大老爷上下打量,见沈凝虽然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但是衣衫整齐,神清气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没事,就是送了个小鬼去投胎。”
沈凝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她说的不是送小鬼去投胎,而是帮人找到一只猫。
沈大老爷想问,可是又不敢问,他走路一瘸一拐,而沈凝步履轻盈,沈大老爷想追上去问个究竟都不能,只能跟在沈凝身后唉声叹气。
谁家的父女关系是这样的?
谁家啊?
唉,原来是我家!
沈凝回来报了平安,用了早饭,洗了澡,换了一袭男装,便又出门去了。
春俏和秦时月都要跟着,沈凝没有同意,霍明睿的身份特殊,那个杀他的人也是锦衣卫,这十有八九是锦衣卫的内部争斗,还是不要让更多无辜的人卷进来了。
沈大老爷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女扮男装又出去了,嘴巴张了张,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走进一家医馆,买了一堆药,有外用有内用,汤药不方便,她便买了现成的药丸。
把一切准备妥当,沈凝重又来到马蹄山,马蹄山是有主之山,因此相对其他的野山要清静,沈凝沿着原路上山,再从崖上跃下,利用树藤进入山洞。
洞口有禁制,因此,山洞里一切如常,连只蚊子也没有。
洞里的两个人全都醒了,那名锦衣卫被符制住,虽然已经清醒了,可是却不能动弹,大睁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从洞外走进来的少年。
第220章 霍明睿:她就是那么可爱
霍明睿也醒了,但是他发起了高烧,晕晕乎乎,努力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来人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绷紧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昏睡过去。
那名锦衣卫眼睁睁看着进来的少年在他面前视若无睹地走过去,走到霍明睿身边,用手背贴上霍明睿的额头,试了试体温,取出一颗丸药塞进霍明睿嘴里,她塞药的动作非常粗鲁,直接抬起霍明睿的脸,掰开嘴巴,把药丸塞进去后,猛地按住霍明睿的嘴,啪的拍了一下,那药丸便吞进腹中。
那名锦衣卫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霍明睿啊,是活阎王!
沈凝连个眼角子也没有给他,她像翻烧饼一样,把霍明睿翻了过来,第二次解开霍明睿的衣裳,从葫芦里倒出些许白酒,为霍明睿清洗伤口,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是趴着的,而在他的头顶上方,传来沈凝抱怨的声音:“这么深的伤口,一准儿要留疤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霍明睿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是在可惜什么。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背脊上,只是轻微的碰触,便让他酸酸麻麻,这种感觉是从里到外,从心底升起,散发到四肢百骸。
他很想看看她,她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清洗伤口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爱。
是的,她就是那么可爱。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有她的存在,那时的他游走在生死边缘,未曾想过她的存在于他的意义。
他渐渐长大,也渐渐能将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在刀光剑影中成长,他有着尊贵的身份,可是过的却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时光飞逝,他几乎忘记有她这个人了。
直到那一次,他来了白凤城,第一次见到她......
他开始收集她的消息,她过往的喜怒哀乐,她受过的非议,她经历过的苦楚......
越是了解,他便越是愧疚,她承担了太多,而他能够给予她的,却太少太少。
“......你......”他想叫她的名字,却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本能地,他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她的芳名。
那个他午夜梦回,他在心底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
“我什么我,闭嘴,不要浪费力气!”
沈凝没好气地说道,说着,她扔过一根木棍:“咬着!”
霍明睿没有多问,听话地将木棍咬在嘴里。
沈凝像变戏法一样,变t出一根针来,在他的皮肉里穿针引线,就好像被她缝的不是伤口,而是一件衣裳。
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青筋突起,霍明睿紧紧咬住那根木棍,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疼,真疼啊,但不知为何,他却又觉得非常畅快!
他知道沈凝是在为他医治,这种独特的医治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效果如何,不,效果一定好,因为这是她亲手缝的。
沈凝终于把伤口缝好,抹了药,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对霍明睿说道:“你现在还在发烧,最好不要吃饭,吃了也会呕吐,你先睡觉吧,养精蓄锐。”
霍明睿嗯了一声,果然闭上了眼睛。
沈凝把药品收了起来,又在霍明睿身上摸了摸,居然摸出一条牛皮绳来。
她用手抻了抻那条牛皮绳,别看细细一条,可却非常坚韧,不愧是锦衣卫,专业的就是专业。
沈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看向那名锦衣卫。
她走过去,三两下便用牛皮绳把那人捆成粽子,这才伸手掀去那人后背上的符,那人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后背上被人贴了一道黄符。
难怪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沈凝收了那道符,却又取出另一道符,还是贴在那人后背上。
就在那道符贴在身上的那一刻,那人忽然便有了要倾诉的欲望,没等沈凝开口问他,他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他叫刘澍,他的父亲也是锦衣卫,后来殉职了,因此,朝廷嘉奖他的父亲,又多给他家一个袭职,这样一来,他家便有两个武职了。
他是独子,因此,另一个恩荫便给了二叔家的堂弟。
不过,兄弟二人虽然都是锦衣卫,但一个在京城,另一个则在外地的卫所。
几个月前,堂弟索爱不成,掐死一名少女,那名少女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和兄长皆有功名。
此案清晰,堂弟死罪难逃。
堂弟是二叔家的独苗,而刘澍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和母亲孤儿寡母全靠二叔照顾,二叔对他有恩,因此,当二叔找上门来时,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二叔告诉他,有人说可以为堂弟脱罪,但是需要他的配合。
面对二叔半是威胁半是乞求的目光,他妥协了。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便事事都听二叔的,不可能这件事上违悖二叔的意愿。
二叔很快带来对方给的一包药粉,还有一个要求,对方让他杀死一名同僚,并将人头砍下,送到城外的山神庙。
他犹豫再三,将那人给的药粉混在一名同僚的茶水中,趁着那人昏迷将人杀死,头颅砍下,身子埋在密林之中。
那名同僚就此失踪,至今没有找到,他和那名同僚并不熟悉,因此,从未有人怀疑过他。
他按照吩咐,将同僚的人头送到山神庙,那一刻,他知道,这是投名状,这颗人头是他的忠心,同样也是他的把柄,随时能够要了他的性命。
堂弟很快便脱罪了,因为衙门查出那名死者有个相好,和相好早有首尾,且,已有身孕!
少女的父兄没有想到冰清玉洁的妹妹竟是这样的人,他们觉得没脸,撤了状子,把死者的尸身草草埋了,从此再不提起这件事。
因为苦主不再追究,所以堂弟只是挨了四十大板便被放了出来,在家里养了一个月,锦衣卫是回不去了,但是袭职还在,后来在四卫营谋了一个差使。
堂弟脱身之后,刘澍又等了等,没见对方再提要求,便误以为这件事情翻篇了。
直到前不久,二叔忽然又找到他,将一封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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