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熊发卡
最终这场戏以扶云再次向司鹤南妥协,气的拂袖而去落幕。
赵时宁很想对扶云说,养孩子可不能惯着,越溺爱越容易出事。
但转念一想有这个孩子教育失败的例子,扶云以后自己养孩子肯定得心应手些。
“哐当”一声。
匕首掉在石砖上。
司鹤南眼前一黑,就要摔倒,还好赵时宁及时扶住了他。
他有些恍惚地望着她,漂亮的脸流露出脆弱的神情,“你那晚离开后,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我压根就没离开过,只不过最近有点事情。”赵时宁看向他的小腹,忍不住眉头皱紧。
司鹤南眼眸里却尽是柔情,他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于他稍微隆起的腹部,“姐姐,这是我们的女儿,你能感受到吗?”
“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赵时宁轻轻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感受到。
“我就是知道,我与腹中小家伙血脉相连,我怎么会不知道。”司鹤南搀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赵时宁想说那几个神仙都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不是女儿,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但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
她就没指望司鹤南能给她生孩子,他这病歪歪的身体能活着就很艰难了,更别提生养子嗣这种事情。
司鹤南见她呆望着自己的小腹,久违地感受到一种由衷的幸福,连脖颈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
他终于找到了能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也终于可以不用活在等待她的痛苦中,因为他腹中怀了她的骨肉。
“你还是先去包扎伤口吧,怎么一直在淌血。”
赵时宁生怕他死了。
司鹤南手指摸了摸脖颈的伤痕,确实好像有一点疼。
“那我们先回去,外面太冷了。”
他看她仍旧穿着青色的襦裙,担忧她会冷,还想将自己外袍脱下给她披上。
赵时宁阻止了他,摸了摸他尖削的下颔,“我不冷的,反倒是你穿这么点,也不怕冻坏孩子。”
司鹤南脸颊飘起绯红,凤眸弯起,“我这不是急着来寻你,下次不会了。”
两人走在空旷旷的宫道里,赵时宁忍不住又忍不住想起季雪然。
两个多月季雪燃也该从定州回来了,难不成他在梦中破戒了还能心安理得做他的和尚。
“这两个月有没有人来宫里找过我?”赵时宁忍不住问道。
司鹤南眼眸中笑意瞬间淡了许多,想起半个月前宫里确实来了位不速之客,只不过当时他还未来得及杀了那和尚,扶云就赶来了。
“没有。”
他想也不想答道。
赵时宁“啊”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瞧着有些垂头丧气的,也不知在想谁。
司鹤南心中那点高兴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他低垂着头,怨毒的目光流连过手腕上的佛珠,“你还记得我当初答应过你的事吗?”
赵时宁心不在焉道:“什么事?我都忘了。”
司鹤南更凑近她一些,“我答应过你……要帮你得到扶云啊,既然你都已经忘了,那我的承诺想必也不用作数了。”
赵时宁立即想起好像还真有这事,当时她愿意和司鹤南睡觉不就是为了扶云。
司鹤南要是不提,赵时宁都要将这事给忘了,主要之前他三番四次敷衍她,她以为她被他给哄骗了。
没想到小皇帝还真愿意帮她。
赵时宁连忙道:“别啊,怎么能不算数呢,做人可要说话算话啊。”
她想起扶云方才耳垂上的繁杂的银色耳饰,死去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扶云脾气凶是凶点,但他可是造物主偏爱的鲛人哎,鲛人不仅生的好看,而且子嗣颇多。
要是能得到他,她就不愁没点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次你可千万别骗我。”赵时宁还记得司鹤南说过扶云怕猫这事,当时她就知道小皇帝骗她。
扶云这么大块头的人怎么可能怕小猫咪呢。
“姐姐,我何时骗过你。”
司鹤南紧抱着赵时宁,恨不得将自己镶嵌进她的体内,与她永远纠缠在一起。
这个冬天格外的漫长,也格外的冷冽,从四面八方刮来的风像是刺骨的刀,司鹤南脖颈处流淌的血渐渐凝结,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活着。
他无可救药想再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但隆起的腹部硌着他。司鹤南这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腹中还有个未成型的小家伙,是他与赵时宁的血脉。
“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司鹤南不厌其烦问着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答案。
赵时宁也的确如他预料那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别在外面站着了,还是先进去包扎伤口。”
她说完还不忘反复地确认那件事,“方才你说扶云那事真的没骗我吧。”
司鹤南的妄想彻底碎成了齑粉,他鲜红的唇抿起恰好的弧度,“自然不会骗你。”
他想的很清楚,与其让赵时宁为了那和尚彻底抛弃他,不如让他与舅舅一起伺候她。
总归舅舅不会和他抢她,也不会生他气的。
第139章 交尾
昨夜起了场大雾,到早晨时雾气反倒越发浓重,连绵不绝的宫殿都像是要溶化在这茫茫浓雾中。
赵时宁躲在珠帘后面,偷偷看着窗台上的一排小猫,最左边是一只胖乎乎的橘色母猫,右边是四只颜色不同的小猫崽子。每一只都毛绒绒的,有三花的,有纯橘的,有橘白相间的,还有只纯黑绿眼睛的。每一只都趴在窗台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她。
小宫女说是宫中四处为家的流浪猫,赵时宁就顺势养了下来,每日还会给小猫煮小鱼汤喝。
她也算是以陪着司鹤南待产的名义,在宫里彻底安顿下来,又或者说司鹤南总是肚子痛,时不时痛到昏迷,随时要死的样子,赵时宁怕自己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得不留下来。
宫里的流浪猫怕生人,纵使赵时宁喂了几天小鱼汤,但暂时也未能取得猫妈妈的信任,赵时宁生怕惊着几只小猫崽子,只敢隔着帘子偷窥几只小猫咪。
小宫女又端了几碗小鱼干进来,将几个装满了小鱼干的小碗放在了地上,母猫悠哉悠哉地从窗台上跳下来,连带着几只尚有些笨拙的小猫凑到碗边。
只有小黑猫坐在原处没动,绿绿的眼睛盯着地上几只猫,猫尾巴一甩一甩的,像是很不耐烦似的。
赵时宁倒觉得这小黑猫很可爱,想抱在怀里狠狠摸几下。
她踮着脚,悄悄地接近小黑猫,想要趁着小猫不注意把它按怀里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扶云刚一出声,几只小猫瞬间紧觉,四处奔逃,想要找地方躲起来。
小黑猫刚想跟着逃跑,被赵时宁一手捞了过来,按在了怀中。
小黑猫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喵呜了几声,就不挣扎了。
“这不是国师吗?你来这做什么?”
赵时宁手指摩挲着小黑猫的耳朵,逗弄着小猫咪,语气冷淡,连头都没有抬。
扶云站在窗外,与她隔着窗户。
他长身玉立站在雾气中,像是被画框框起的美人图,只是他深邃的眉眼浮着冷淡,尤其在看见她怀中的猫后,他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她。
“不是你邀我前来,说是关于司鹤南的事有话要与我说。”
赵时宁抬眼看他,觉得莫名奇妙,“我何时邀请过你,更何况你这样讨厌我,我又能与你有什么话可以说。”
她仔细看他,这才发觉他的汗水从太阳穴流淌而下,脸色变得苍白。
“你怎么了?”赵时宁抱着猫走近窗户一步。
扶云立刻后退一步,已是满脸不虞,紧盯着她怀中的猫,“待他生产之后,请你还有你的猫立刻离开这里。”
赵时宁纵使对美人忍耐度高,但听着他的话还是没忍住,她嗤笑道:“离开?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离开我就要离开。”
“你这人可真是心肠冷硬,怎么连小猫咪都不放过。”她算是知道他是真的怕猫,于是故意抱怀中的小猫凑近扶云,想要吓他一跳。
反倒是小猫似是不能忍受,后脚一蹬蹬开了赵时宁,直接跳到了窗外的地面。
扶云完全没了与赵时宁说话的心思,死死盯着站在他身侧的小黑猫,竟然被骇得连动都不敢动。
赵时宁见他这样觉得有趣,更没想过要帮他解围,只是站在窗户口安静地看戏,还不忘嘲笑他。
“你一个鲛人怎么会怕猫?你可真没出息。”
扶云淡银色的眸紧盯着小黑猫,根本顾不上赵时宁,只是他听着她一句句的嘲讽,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
他年幼时还是一条小鱼,常常对大海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总是偷偷溜出去偷玩,却没想到被渔网圈住,就这样被带到了人间。
鱼贩子觉得他长得漂亮,没有杀他,就将他卖给了富人饲养,那富人家养了一只长毛橘猫,总是喜欢在池边捞鱼,终是有一天晚上将他从池中捞出。
那猫叼着他跑了许久,将他咬了一身的伤,又用爪子拨弄着他玩了许久,像是要将他玩死再吞食入腹,幸亏他阿姐及时找到他,否则只怕他早已丧身于猫腹。
自那以后,扶云就落下了怕猫的毛病,即使他后来可以幻化出人形,变得强大,可终究还是克服不了对猫的阴影,遇见猫潜意识里开始惧怕。
“你是故意的。”扶云咬牙道。
他额前微卷的发被雾气打湿,让他看着有些许狼狈。
“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你是司鹤南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我尊敬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吓你呢。”赵时宁说着眨了眨眼,当真语气尊敬地唤了他一句,“舅舅,你可别把身子气坏了。”
扶云被她这句“舅舅”唤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他对她一直厌恶的原因就是她这样轻浮的性格。
先是偷窥他沐浴,被逮到后也是花言巧语调戏他,再而就是与他外甥滚作一处,更不可理喻的是她瞒着司鹤南又勾搭了佛子。
这样的女人并非良人,扶云如何也不可能将司鹤南交托于她。
可偏偏司鹤南怀了身孕。
扶云这样想着不禁怒火中烧,掌心汇着灵力就像把碍事的黑猫赶开,可他还未出手,脖颈间已经被抵住了剑。
赵时宁一改调笑的做派,手中持着剑,表情疏冷,“扶云,你要是敢伤我的猫,我就把你鱼鳞给剥了。”
扶云猛得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指渐渐攥成拳头,“你……”
赵时宁将手中的剑往下压了压,滚烫的剑意瞬间将他的皮肤烫伤,“你什么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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