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法少女赵大锤
米哈伊尔停下,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他凑近去解绳子,顺便又说了几句话:“虽然我会帮忙,但是有关你究竟想留在哪里,还是等之后你们聊完再告诉我吧。”
“聊?”沉皿盈疑惑。
“这就要从三头犬说起了呢,他去和上司交涉了一会儿,然后达成了上司和你私下聊的结果。”米哈伊尔解释,具体还是留到上司来说,想了想,又在她的口袋里塞了张基地地图,笑眯眯,“你说不定会需要。”
“对了,你的包就在椅子上挂着。”
把事情都交代完毕,米哈伊尔悠悠地走出了门。
沉皿盈忽地转头,小挎包水灵灵地挂着,一个椅子多种用处,显得他们特会利用工具。
她有点纳闷,为什么自己才发现,这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和想的不一样,没有严刑拷打的剧情吗?
一想到要和他们的顶头上司私下聊,沉皿盈不自觉地坐直,竟然有点紧张。
又是解绑,又是化妆,搞得好仔细和认真,不会是什么潜规则的走向吧?
上司推门进来时,沉皿盈姿态拘谨地坐着,还在内心挣扎。
队友们生死不明,现在来的又是总管这片的上司,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为了他们努力一下,比如说出卖一些身体和灵魂,之类的。
抱歉,可能是大家的情谊还不够深厚吧,她迟疑了。
上司在沈皿盈对面坐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沉皿盈更紧张了,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还有个更有姿色的队友。
外国不是男同多吗,为什么不能让菲尼克斯来。
终于看见真人了,上司莫名感慨,但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妆容是俄罗斯套娃风情?”
沉皿盈:“...他打腮红了对吧。”
上司:“他打了。”
乡村的,质朴的,花里胡哨的,高饱和度的。
沉皿盈松了口气。
稳了,这张脸的色彩摆出来,对面肯定立不起来。
第101章
“你想要个镜子吗?”
“不了, 谢谢。”
沉皿盈婉拒了对面这个不成熟的提议,对于自己现在的模样完全不抱有期待。
看了的话说不定会陷入内耗,这种精神伤害还是留给对面来承担吧。
难看一点没关系, 反正露出来又不是她看, 甚至还能在这时候保护自己,沉皿盈想开了,达瓦里氏有点手段, 他化得好。
...应该真不是恶趣味吧?
这事不能细想。
沉皿盈努力端庄地坐着,好能显得自己很正经、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潜规则的人,礼貌地维持住了距离,悄悄打量眼前坐着的男人。
年纪应该和她导师差不多,但瞧着不像是研究员,也不像是雇佣兵的领头。
一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精英男政客,温柔矜贵,笑起来很有亲切感,小手指上带着金色的尾戒。
私下聊的开场竟然意外得和谐,他们的上司瞧着很松弛,一点也不严肃可怕,倒是让人没那么拘谨了。
“终于见到你了, 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上司和沈皿盈打招呼, 有条不紊地回归了正题,“你好, 很高兴见到你。”
对着这张高饱和度的脸,面色不改地说出这种话,沉皿盈有些钦佩,怪不得他能当上司。
“...终于?”沉皿盈听到了个奇怪的词, 有点疑惑,她难不成很出名吗?
没吧,她在学校是个学术废物,在导师那里也是一直打杂。要是有人负责整理全校覆灭名单,估计把她落下了都没人注意,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
还是退学版。
沉皿盈在心里咂摸,那问题就出在所谓的数据上了,对她有印象,估计是在政府通缉令上。
但数据造假不是她干的,就算轮番审讯她也想不出来一点,沉皿盈理了理思绪,有了决定。
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如尽快把罪魁祸首学弟供出去。
学弟变成了鸟奇美拉,长了翅膀,可以飞,逃脱成功几率非常大。但她完全相反啊。
“我们来聊聊吧,让我想想,主要是和你导师有关的事情。”上司悠悠开口。
关键词正确,沉皿盈小心翼翼抬头,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包,是时候卖队友了。
这都是她学弟干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上司:“不用紧张,算是三头犬的委托,希望我能和你聊聊你导师的事情,他说你想知道怎么回事。”
上司:“嗯?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吗?”
沉皿盈:“没有,我只是打了个嗝,不用在意我。”
沉皿盈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暗暗庆幸,好险,原来不是质问,差点就主动交代了。
“我导师?”
沉皿盈不确信地复述了一遍,抿起嘴,这个词出现的有些突然,还很有重量,搞得她下意识紧张,都有点不敢继续听。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上司点头,想了想,还是多补充了一点,“硬要再说详细一点的话,他舍友吧。”
只是他们两个职业规划不同,在校期间起就已经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没想到最终又在此处汇聚。
上司翘着腿,也有些无奈,其实没想把这件事透露出来。
三头犬,这人不愧是情报贩子,竟然连他和这孩子导师的关系都能扒出来。
说真的,最近在这边活动的间谍和特工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上司眼睛又不瞎,既然能爬到这个位置,保持敏锐度也算是基操,但他选择视而不见。
说的事情越多,出的事就会越大。
不把事情说出来,就不会出事,出事了也和他无关。
他的目标是左右逢源,见势不妙就把烂摊子甩给别人,舒舒服服摸着鱼升职,而不是和间谍斗智斗勇、对着烂摊子焦头烂额、兢兢业业地奉献自己的一生。
没看见,不清楚。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被上面问,那时候再满脸沉思,灵光一现、不确定、迟疑地把这群间谍的事情说出来,让上面发现“哇塞,现在有比这更糟糕的烂摊子要处理了”。
“我对你来讲应该不算完全陌生,”上司让她放松,恰巧有个能拉近一下关系的话题,主动提起,“那个项链还是他委托我定制的。”
她导师难得对他有什么请求,稀奇地有了一次,开口就是这个。
送礼?女款?谁送?假正经?
好离奇,那家伙性取向竟然不是工作吗。
上司在办公室撑着下巴沉思,对着电脑屏幕如此消磨了一整个下午,主要就是在思考到底怎么个意思,由于表情过于严肃沉浸,那一个下午都没有同事来转交任务。
总之,实在难得,他还是努力了一下。
虽说本意出发点是舍友情,但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分别是政客和研究员,交换些太昂贵的东西不太好,出于一些职业病,他操作了一下。
“我压了一下价,不高,你就当那条项链是二手仿品,不值钱。”上司补充。
听起来值钱得要命。
似乎可以买一百个科拉肯和菲尼克斯,还是连人带装备的那种豪华款。
沉皿盈本来就低落,现在更难过了,导师死得太突然,家估计也被抄了,遗物/礼物只出现在日记和别人的话里,她连个影子都没摸到。
上司诧异:“不是吧,他一直没给啊?”
日记归日记,而且写的时间还比较靠前,临死前的那一阵子没更新,他还寻思会有未记录的突破。
“他好像没敢。”沉皿盈期待,“你知道放哪里了吗?”
上司:“我不清楚。但我不希望被别人翻出来,鉴定一些细节,发现一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他没像在说假话,指不定真的做了点什么,沉皿盈及时闭嘴,当没听见,她还是不要接话了。
上司拉长音“嗯”了一声,换了条腿翘,沉思过后实在忍不住想乐。
还以为那家伙彻底无所畏惧了,整了半天,这方面倒是束手束脚。
从学生时代开始,那家伙就是个一板一眼的假正经,毕业后入职学校数年,期间始终醉心工作、奉献自己。
睡觉-工作-睡觉-工作,生活两点一线,连个消遣的应酬都没有,枯燥得让人听了都打哈欠。
结果第一年带学生就出了这种岔子,私人日记也被扒了出来公开处刑。
里面的语言文字活泼异常,感情观大胆超前,如今再一看当事人,哥们他可真是天才。
确实也有这种癖好,上司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案例,他也算见多识广了,对这方面的态度很包容,可以不做什么评价。
毕竟是朋友。
“讲讲你导师都做了些什么吧。”上司清嗓,言归正传,“我想想,最近的,在半年多前,让政府不要难为他的学生。”
尤其提到了沉皿盈,虽然也是他的学生,但她并没有接触到研究项目,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就翻到了那本展览给无数人的日记。
内容之微妙,再结合之前的请求,在一开始众人的分析里,很大概率是导师故意写出来迷惑他们,以达到保人的作用。
直到考察了下笔迹时间,上司也稍作回忆,想到了一些过去的小插曲,比如说朋友好像是问过[如何和心仪对象发展关系]这样的问题。
别问他啊,他不知道。他为了顺畅升职、不被抓住把柄,在这方面一直都很洁身自好。
沉皿盈垂下眼帘,不自在地抠了抠包,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原来没有属于自己的通缉令,政府那边也没想着抓她审问。
这怎么和想象的都不一样。
“毕竟你导师一直在为政府服务,大家关系维持得非常好,这点请求还是能做到的。”上司确实没对她有什么坏心思,捉弄人的是那群不靠谱的雇佣兵。
沉皿盈安静了一会儿,手攥了又放,放了又攥,还是犹犹豫豫地张开嘴,有个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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