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棘
他们同时尝到浓郁的血腥味,混合了她的血,在彼此的舌尖让渡、稀释、消融。
结束时,温岐身上的蛇鳞已经蔓延到了脸颊。
姜蘅捧起他的脸,低声问他:“我咬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疼吗?”
温岐深深看着她,声音近似叹息:“我觉得……非常好。”
“我也是。”姜蘅说,“所以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吓唬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乖乖照做。”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出他们此时的姿势。
姜蘅只着一件宽松的单衣,跪在榻上,衣摆下隐约可见漆黑蜿蜒的蛇尾。温岐坐在她面前,侧脸被蛇鳞覆盖,明明是强势束缚的一方,然而抬眸看她的神情却格外专注,仿佛在等待她的垂悯。
“什么都会乖乖照做?”温岐轻声重复。
姜蘅感觉到他的蛇尾又在蠢蠢欲动。
她眨了下眼:“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想让她做什么?
温岐觉得,她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未深入思考。
他想对她的事有很多、非常多。
他想亲吻她,紧绞她,禁锢她,侵占她。
他想让她的身边只有他。
他想让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属于他。
可惜……他现在还有更迫切的困惑需要解答。
温岐目不转睛地看着姜蘅,手掌扣住她后腰,温柔又强硬地托住她。
“我想让你回答我,”他轻声道,“为什么离开?”
姜蘅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她本想用之前的理由来回答温岐,但转念一想,他多半不会相信,于是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你是上古妖兽,而我是献给你的祭品。”姜蘅无奈地说,“我会怕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温岐目光幽深:“你就不怕计划败露?”
姜蘅想了想:“当然也怕。不过比起计划败露的风险,我还是更怕你会吃了我。”
温岐闻言,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暗色收敛起来。
他确实有过这种念头。
但并非真的想吃掉她,只是萌生了这种欲望而已。
即使是现在,这种欲望依然无比强烈。
将她含入口中,圈进怀里,一口口细致品尝。
“我没有吃人的癖好。”温岐轻轻说道,“你见过我吃人么?”
“没有。”姜蘅瞄了他一眼,“但你会杀人,对吧?”
温岐抬眸看她:“你觉得我会杀你?”
姜蘅默默移开视线。
似乎是不满她的反应,温岐屈指沿着她的脊椎轻划,配合蛇尾缓慢游动,姜蘅顿时腰背发麻,整个人像水一样软了下来。
“不是我觉得……”她扶住他的肩膀,“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吗?”
温岐不明白她为何能这么笃定。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
或许他的一些行为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但他认为,她待在他的身边,只会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见温岐的脸上闪过困惑,姜蘅微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在我之前的祭品……他们不是你杀的吗?”
在她之前的祭品?
温岐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指的是谁。
在她之前的祭品,也就是那些和她一样被送上山的凡人。
温岐侧了侧头,漆黑发丝从肩头滑落,像羽毛一样扫过姜蘅的手背。
姜蘅下意识缩了缩手指。
“我没有杀过他们。”温岐似乎在回忆,平静的语气里透出漫不经心的漠然,“他们自己会死,不会影响到我。”
姜蘅:“……”
自己会死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她之前的那些祭品都是自杀的吗?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温岐耐心解释。
“他们大多都很脆弱。即使没有遇到我,也会被恐惧折磨致死,还有一些变成了野兽的食物……”
他举的例子并不多,但姜蘅却明白了。
恐怕在她之前的祭品确实都是自己死掉的。
他们没有食物,又无法下山,只能与恐惧作伴,在山上惶惶度日。
如果运气不好再碰到凶猛的野兽,或是跌落山崖,除非温岐出手相救,否则要不了多久就会丧命。
而以温岐的性情,根本不会管那些人的死活。
但话又说回来,既然温岐没有救过其他祭品,那又为何独独救了她?
姜蘅想继续问下去,但温岐却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手按在颈侧的鳞片上,蛇尾微微颤动,以一种更加亲密、刁钻的方式轻蹭她。
“你还是撒谎了。”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低柔,带着诱人的沙哑,“我该怎么惩罚你?”
第60章
姜蘅觉得, 温岐在她面前,开始越来越多地释放自己的本性了。
以前在神山上, 他多少还会掩饰一下,现在已经能无比自然地说出“惩罚”这个字眼,还是这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
仿佛他说的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姜蘅想要保持镇定,但蛇尾磨蹭的角度实在太刁钻了,瞬间在她体内激起细细密密的战栗, 她毫无防备,差点瘫软在温岐怀里。
温岐环抱住她,让她跨坐在盘曲的蛇尾上,蛇鳞轻轻开合, 被她的体温熨烫的微微发热。
“怎么了?”温岐抵着姜蘅的额头,柔声问道,“是太累了吗?”
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姜蘅咬住下唇,额头渗出汗意。
她严重怀疑温岐是故意的。
知道她什么地方最敏感,所以故意用尾巴去蹭, 然后还要一脸无辜地询问她, 让她连控诉都找不到理由。
她按住温岐的肩膀, 试图撑起身体。
但温岐并t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处, 看似没怎么用力,但却牢牢地将她按在蛇尾上, 让她无法挣脱。
姜蘅试了几次, 除了让自己更累以外, 没有丝毫成效。
她只能挫败放弃。
温岐感觉到她在出汗。
汗液让她的肌肤更加细腻、滑润,蛇尾游走其上,有种无法言说的舒适与愉悦。
他不由将姜蘅微微托起, 让细细的尾尖也贴近她最敏感的位置,隔着布料轻轻摩擦。
姜蘅顿时浑身酥麻,四肢无力,呼吸愈发急促。
温岐亲了亲她的下巴,慢慢加快尾尖摩擦的速度。
姜蘅被刺激得又痒又麻,心脏狂跳,一种刻在记忆深处的畏惧让她勉强清醒。
“别,别用尾巴。”她一把握住颤动的尾尖,手心被汗沾湿,“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温岐的尾尖非常尖锐,她现在又是坐在上面,如果不小心深入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姜蘅被想象的痛意吓得一激灵,背后渗出些许冷汗。
温岐有点无奈。
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好,但她对他似乎总是没有信心。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那躺下来?”
姜蘅还是摇头。
温岐更无奈了。
明明是惩罚她,怎么还得听她安排?
但如果不顾她的感受,直接用尾尖探索,她肯定又会产生抵触心理。
她已经逃过一次了,他不想吓跑她第二次。
温岐只能抱紧姜蘅,将尾尖往回撤一点点,隔着布料轻轻蹭她。
这对姜蘅来说堪比受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尾尖的存在,包括微微凸起的蛇鳞、冰凉刺骨的温度、还有越来越快的频率。
虽然没有深入,甚至只能算得上是浅尝辄止,但由于那过分特殊的触感,导致带给她的激烈感并不亚于手指。
姜蘅很快便坐不稳了。如果不是温岐一直有力地托着她,恐怕她早就瘫倒了。
即便如此,她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