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 第10章

作者:雪夜提灯 标签: 玄幻仙侠

  南荣婳说完率先摇起骰盅,不一会就将骰盅倒扣在桌面上。

  葛玉堂虽然并不想让这女子用她自己做赌,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总不能输给一个从未玩过骰子的小姑娘!

  大不了赢了再放这女子走便是了。

  葛玉堂认真摇晃起骰盅,觉得差不多了便也倒扣在桌面。

  他嘴角带笑,十分自信。

  果不其然,骰盅拿开,整整齐齐出现三个一点!

  “厉害葛兄!赢定了啊!”

  “美人准备好了吗,哈哈哈哈!”

  “今天有好戏看喽!”

  “美人要不要再跟哥哥来一局?”

  ……

  南荣婳的手还覆在骰盅上没有拿开,她的表情未变,依旧一副淡然模样。

  “按照方才所说,我若赢了,你同我去见你母亲。”

  葛玉堂见她十分镇定,内心竟有些不安起来,但男子汉必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当然!”

  众人的目光中,南荣婳的手缓缓将骰盅拿起。

  待看清蛊下情形,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骰子的正面为一点,另外两个骰子上下摞在一起,最上方为一点。

  所以——三个骰子,只有两点?!

  赌坊内鸦雀无声,沈临鹤也十分讶异,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南荣婳见到骰子的点数时分明嘴角一撇,似乎不太满意…

  就…很难评…

  半炷香之后,葛玉堂随南荣婳和沈临鹤出了赌坊。

  寒风吹来,将葛玉堂吹得清醒了些,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恍然想起已许久不见天日了。

  想起他的母亲,葛玉堂皱了皱眉,不自然地问道:

  “我母亲她…可好?”

  南荣婳却不回答,只管沿着巷子向来时路走着。

  葛玉堂问了个空,有些恼火,烦躁再次涌上心头。

  ——明明今日手气这么好,都是母亲找这个女子打断了财路!

  “到了。”

  正想着,冷不丁女子的声音响起。

  葛玉堂下意识抬头,可一瞬间却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嗓子眼。

  只见低矮的院墙下,一个老太太瑟缩着躲着刺骨的寒风。

  她的衣衫单薄,衣角随风晃着。

  有几缕灰白的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疲惫的眉眼。

  而她守着的,不过是那破布上的几株药草根。

  葛玉堂见状,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步。

  却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目光挪开,一脸不耐烦道:

  “如今见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南荣婳沉默不语,反而是沈临鹤发现了异样之处,向老太太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说道:

  “这老太太…死了?”

  

第11章 如此之人,恐难悔改

  南荣婳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沈临鹤。

  不少人从这巷子中走过,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老太太如同睡着了一般。

  但这‘纨绔’一眼就看出了不寻常?

  “什么…怎…怎么可能…”

  葛玉堂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在他的记忆里,只要他回头,他的母亲总会在他的身后。

  可是…她死了?

  “不会的,”葛玉堂面色赤红起来,对沈临鹤怒吼道,“我母亲好生生的,你这人说话怎如此没有礼貌!”

  他再不犹豫,向前几步走到摊位前,面带愠色冲着老太太吼道:

  “快回去吧!谁会来买这破药草根!”

  葛玉堂的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墙根处的老太太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葛玉堂有些不知所措,他正要上前拉扯老太太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南荣婳开了口:

  “背上你母亲回家吧,然后给她备一副棺材。”

  葛玉堂倏地回头看向南荣婳。

  女子神色淡淡,但莫名让人信服。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压在葛玉堂心上却重若泰山。

  葛玉堂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难道他能看不出母亲的异样?

  平日母亲见了他,总是满脸笑意远远迎过来。

  而今日…

  葛玉堂咬了咬牙,伸手去扯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的身体向一旁歪去,他赶紧将其接住。

  真的…死了…

  葛玉堂轻颤着手,背过身去蹲下,将瘦弱的老太太小心地背起来。

  此刻他才发现,他母亲的身躯早已僵硬,皮包的骨头硌得他的后背生疼。

  一股泪意刚要涌上来,葛玉堂猛然想起十几年前汹涌的河水边孩子遗落的那只鞋,眼神竟慢慢冷了下来。

  他毫不怜惜地踩过破布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药草根,冷然道:

  “余下之事葛某自己处理,两位请回吧!”

  说完就抬步往巷子内走去。

  沈老国公最是看不惯此等无情无义之人,但瞅了眼可怜巴巴的老太太,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走吧。”

  南荣婳抬步走在了葛玉堂身后。

  沈临鹤见状,挠了挠下巴,也跟了上去。

  “姑娘…”老太太畏畏缩缩地跟在南荣婳身侧,“我儿他是个有本事的,奈何来了京城之后一身本领无处施展,且他痛失爱女,一蹶不振,整日沉迷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浑浑噩噩。”

  苍老的声音中难掩对儿子的担忧,老人继续说道:

  “这十几年我存了些银两,虽不多,但也够他做些小本营生了,请姑娘帮我劝劝他,别再赌了!”

  南荣婳沉默,并没有应下。

  她能看得出来,老太太魂魄清澈,想来生前良善,一辈子无愧于心。

  可葛玉堂却并不孝顺,又沉迷于那几尺见方的赌桌。

  如此之人,恐难悔改。

  “玉堂!”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年纪与葛玉堂差不多。

  “咦?老太太病了?”男人见葛玉堂背着老太太表情既惊讶又担忧。

  葛玉堂顿了顿,回道:“殁了。”

  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什么?!”

  中年男人并不忌讳,赶紧上前查看,发现老太太是真的死了之后,一刹那眼泪就涌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帮忙扶着葛玉堂背上的老太太。

  沈老国公感慨道:“儿子还不如一个外人!”

  老太太的魂魄摇了摇头,“这是杜知,他与玉堂打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同参军,一同卸甲归乡,情同手足。”

  “当年战乱,多亏了他俩,村民们才能顺利到达京城。”

  “杜知就像我的半个儿一样,平时经常给我送些吃食。”

  走了不多时,便到了老太太的居所。

  说是居所,实则不过是用木棚子搭的小屋。

  屋内只有一张三尺宽的木床和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掉了半扇门的矮橱。

  葛玉堂将老太太放到木床上,转身就走,想要出门寻人做一副棺材。

  回身才发现,方才那两人竟跟着一同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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