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卫十七
这话一说出口,徐安越说越顺畅:“你歇歇,正好我们有些问题还要问一下你,你看,秦满借了那么多钱,不找到他,你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刘帆的脸色青白,几分钟后,还是扭头朝客厅走去。
她背对着徐帆和杨兴平,后背挺直,倔强的像牛一样。
徐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然后被杨兴平撞了一下。
徐安:“干嘛!你该去看小孩写作业了!”
杨兴平:“我真是谢谢你!”
徐安:“不客气,你要是不高兴,咱俩换换也行。你去和刘帆说话。”
杨兴平看了刘帆一眼,不愿意和正在气头上的刘帆说话,径直像开着门的卧室走去。
徐安见他走向卧室,才朝刘帆走去。
刘帆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徐安拿出一沓照片,递给刘帆。
“这些照片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刘帆忍着气,拿着照片一张张翻过。
趁着她翻照片,徐安快速扫了一遍刘帆家。
刘帆家虽然有个上小学的儿子,但收拾的很利落整洁。
没有水泥的痕迹。
这边单元楼是那种老式单元楼,楼下还带了前后两间储藏室。
徐安便借此发问:“平时一个人带孩子压力大,没考虑过请个阿姨吗?”
刘帆:“哪有钱请阿姨,现在做饭加接送小孩的
阿姨可不便宜,最低最低也要四千多。”
说完,刘帆还要刺一句徐安:“你们这些警察也真会想当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说着说着,她焦躁了起来。
徐安:“我看你这套房子附带储藏室,没想过把储藏室出租吗?”
刘帆:“储藏室都半地下了,又暗又潮,租出去能有几个钱!还有老鼠!”
徐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住小区房,这样等会我帮你看看,我们认识人多,说不定有人需要。”
刘帆看了徐安,郑重道:“有前科的不能租!”
徐安一笑:“刘姐,你放心,你一个人带个孩子,我怎么会找个前科犯。”
刘帆怒气消了点。
“那麻烦你了。”
徐安:“不麻烦不麻烦。你帮我们仔细看看。”
刘帆又把照片翻到第一张,从头翻了起来。
徐安无奈,她刚才应付我呢!
*
裴青戴着帽子和李木徐走出了医院。
两人的目的地是财神庙。
裴青边走边和李木徐解释:“就是摔了一跤,还没在财神面前摔,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要倒霉了。”
李木徐单手扶着她的肩膀,裴青刚才体温又调到37.8,不算高烧,现在才有机会出医院。
财神庙这个点早就关闭院门,李木徐不知道联系了谁,又让财神庙开了门。
两人站在财神面前,面对着财神雕塑,裴青先拜了一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此奇遇,但绝对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谁会讨厌财神呢!”
她非常虔诚,只恨不得财神多照耀她才好。
她心里正想着,财神雕塑前的蜡烛烛光翩然闪烁,照在了裴青的脸上。
裴青眨眨眼。
“谢谢您。感谢!最近确实挣了好多钱,信女马上给你捐个金身!”
财神面前的烛光闪烁着,像蹁跹的羽翼。而后蜡烛飞快的燃尽,裴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他好像真的听见了。
理论上来说,裴青的信仰非常灵活。
但是现在,她已经决定一定要为财神找个最好的手艺师傅。
走出庙门,裴青还回头看了一眼财神庙。
在她的眼睛里,财神庙呈现暖黄色,非常温暖明媚。
她感觉自己病都要好了!
尽管如此,裴青还是又住了一天院,趁机挑好了手艺师傅,加急让人给财神庙翻新。
住了一天院,裴青烧退了,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李木徐:“你急着回去工作?”
裴青理所当然道:“对啊,哥,我们队里就三个人,少一个都不行!”
*
徐安和杨兴平正忙着。
昨天两人找到了刘帆,让刘帆翻看了照片。
刘帆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
“他叫曹天,是秦满以前的同事,两人认识不少年,我儿子过一岁大生日的时候,他还来吃过饭,抱过我儿子。”
徐安:“那他现在和秦满关系怎么样?”
刘帆:“这谁知道,我和秦满都很久不说话了,曹天以前和秦满关系不错。现在又在一家公司,关系应该差不了。呵,他们可是能一起p的关系,当我不知道吗!”
那就不对!
曹天和秦满关系这么好,能不知道秦满和刘帆快要离婚了吗?
何必再给刘帆发消息?
离开刘帆家前,徐安叫了一声杨兴平。
杨兴平面色黢黑,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来辅导小学生作业是个苦差事。
徐安在他开口前,就抢先说道:“我懂,我懂,下次我来。”
杨兴平对刘帆说道:“你还是给你儿子报个辅导班吧!”
再这样自己辅导下去,离升仙也不远了。
刘帆一梗。
她自己能说自己儿子不行,但是别人说,她心里就总不得劲。
刘帆还记挂着徐安说的租房的事。
其实这边朝向好的储藏室不愁租,只是她家这边太阴了,衣服都晒不干,都是阴干,所以租不出去。
她打开储藏室给徐安看了一眼。
储藏室很干净,只是地上的夹鼠板有点突兀。
徐安:“我帮你打听打听,你留意我电话。”
刘帆:“行。”
从刘帆家离开后,徐安和杨兴平就把调查方向转向了曹天。
曹天和秦满的关系是否糟糕到了要杀害秦满的程度。
于是,第二天,裴青找到徐安和杨兴平时,两人正在盯梢。
徐安指了指车前面的一男一女,对裴青说道:“那是曹天和褚双,褚双就住在城汇公馆。”
褚双手里正拿了支烟,烟圈朝上逸散,她无精打采的等着曹天和人说完话,然后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餐厅。
她人很瘦,被曹天按着手腕,就像是一条丝带一样,飘进了餐厅里。
裴青:“真够瘦的,这胳膊感觉一折就要断。是她把秦满引到楼下?”
徐安:“没有证据。再说了,咱们现在只是怀疑。”
杨兴平提起一件事:“我记得你画稿上的是个女人。”
裴青:“对啊。”
杨兴平看着曹天的背影,特地把裴青的画稿找出来看了一眼。
“这人绝对不是曹天,也不是褚双。”
那会是谁?
裴青:“曹天最近流水正常吗?”
杨兴平:“正常。至少他们两都没有网上购买水泥。”
徐安:“谁会在网上买水泥啊,随便在哪儿工地买点,或者在哪儿偷点都行。”
裴青看了眼画稿上的女人,问道:“曹天和褚双还有其他亲人吗?”
这种事,一般都是找最亲的人一起处理吧。
杨兴平翻了翻昨晚连夜查到的资料,说道:“曹天不是本地人,他不是独生子,是家里老二,一直一个人在A市生活,结婚离婚都在A市。”
裴青:“他离婚了?老婆孩子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