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要的HE 第57章

作者:青花燃 标签: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重生 相爱相杀 正剧 玄幻仙侠

  “唔!”

  南般若很快就发现蔺青阳状态果然不对。

  他的身体也很冷,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似有一点点迟钝。

  “蔺青阳,”她问他,“你是不是伤很重?会不会死啊?”

  “……哈。”

  他咬住她的唇,闷声发狠。

  南般若锲而不舍:“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他偏头来盯她,目光警告。

  她傻乎乎冲着他笑:“今日你若死了,那你就是为我而死的,我从此信你真心。那我就……原谅你。”

  蔺青阳冷笑出声:“谁要你信。谁要你原谅。我不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

  掐住她的腰,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囫囵话。

  时间点滴流逝。

  南般若发现蔺青阳的身体并没有热起来,反倒越来越冷。

  他动作很慢,温存得极不正常。

  他的脸抵着她,不停与她亲吻,她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但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在失血。似乎很严重。

  “蔺青阳……”

  若是双手没被缚着,她此刻便要抓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来看。

  他真的很不正常。

  “般若。般若。”

  蔺青阳叹息,声线低沉暧-昧,“你的身体,爱死了我。”

  不等她说出口是心非的话,他咬住她花瓣般的唇,抵开她牙关,寻到她舌尖。

  辗转,轻挑,勾缠。

  待她喘不过气,他轻笑着退离,一下一下啄吻她唇角,身体动作缓而沉。

  “承认吧南般若,你爱死了我。”

  “说啊。”

  “说你爱我。”

  “除了我,谁还能给你如此极致的欢愉。”

  “怎么可能不爱我。”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

  忽一霎,他目光顿住,用力蹙了蹙眉心,挣扎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翻倒在一旁,身躯沉重地陷进被褥中。

  硬木床榻被他压得“嘎吱”一响。

  他不动了。

  南般若错愕,转头望向他。

  这个人即便昏迷,五官仍然漂亮凌厉,身上气息攻击性十足。定睛细看,他青白至半透明的肤色、紧蹙的眉心、失去血色的嘴唇,终究暴露了一星半点隐藏得极深的脆弱。

  反差太过强烈,竟有破碎感。

  他就这么突然昏过去了,把她不上不下撂这儿。

  一阵长长的沉默。

  “极致……欢愉?”

  南般若挣了挣被缚住的手腕,语声幽幽,“我也没到啊蔺青阳。”

第35章 嘴硬鳏夫。

  南府。

  今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戟河端坐堂上,视线一刻不离手中那封军情,完全没把宫中来的大太监放在眼里。

  大太监作了作揖,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嘴里拿腔拿调:“今日前来,是专程给炎洲君您透个风。”

  南戟河置之不理。

  大太监自顾自说道:“长公主身怀有孕,陛下欲将她嫁与东君为平妻,倘若炎洲君父女愿意促成此事,那便是皆大欢喜。”

  南戟河眼底滑过一抹冷笑。

  “若是不成……”大太监来福拖声拖气道,“就怕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令千金哪。言尽于此,奴婢告退。”

  只见这大太监鼻孔朝着天,不等南戟河发话,自己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穿过前厅、踏出门槛,双手一掂,撩起衣摆疾步走下台阶

  。

  南戟河的目光总算离开了手中的信报。

  抬眸,定定瞥了一眼大太监的背影。

  大太监身体突然一抖,左脚绊到右腿,一骨碌顺着堂前石阶滚了下去,“哎哟”一声摔到了底。

  囫囵爬起来,不敢往回看,连滚带爬逃离南府。

  堂中。

  南念一收回视线,眉眼微微压低,沉声道:“天佑帝身边的老奴,何时竟然猖狂至此了?父亲,是否有些蹊跷。”

  南戟河颔首:“他叫来福,是当年跟随过先帝的人,不是蠢物。”

  “如此……”南念一手指轻敲膝盖,眸光渐凝,“他看似张狂,倒是确实透露了隐秘消息。难道说……宣姮有孕,急于出阁……这宣氏兄妹,欲对般若不利?”

  视线相对,面露厌恶之色。

  南念一定了定神,沉声道:“般若曾经告诉我,宣姮会生下身负帝火的天命子。莫不成就是这一胎?!”

  南戟河冷脸蹙眉,迟迟不语。

  “父亲?”

  良久,南戟河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帝火天命子。”他抬眸望向南念一,目光复杂而沉重,“宣氏已经三代不曾出过天命子。”

  南念一不解其意:“是啊,此事人尽皆知。父亲的意思是……”

  “先帝与我相交莫逆。”南戟河双眉紧皱,凝视南念一半晌,终究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主君。”

  立在一旁的天权拱手进言,“宣氏欲行险招,属下倒有一计顺水推舟,或可助姑娘脱身。”

  闻言,南戟河与南念一双眼不禁发光:“军师请讲!”

  *

  半个时辰后。

  南戟河与南念一负手立在石壁前,眸光时而轻微闪动。

  “文曲叔这计策……”南念一脸上掠过苦笑,“虽然土得好像狗血话本子,但是应该行得通。”

  南戟河摆手:“不拘什么计,能用便是好计。”

  南念一正色颔首:“父亲,我明白的。般若冒险送出解药,为的不就是那一刻!”

  二人整齐转头,望向面前的石壁。

  南戟河皱眉叹息:“阿狼这次闭关也太久了。”

  “父亲不必太过忧心。”南念一劝道,“不死药如此神异,即便母亲医毒之术独步天下,破解也非易事,是要些时日的。”

  南戟河沉默刻,缓缓开口:“有事让她忙着,也好。”

  闻言,南念一也轻叹了一口气:“是啊,忙点,也好。”

  一个人在专注忙碌的时候,往往顾不上伤心。

  “蔺青阳以为灭了长生谷中的药者,世间再无人能制出解药,却不知母亲才是其中佼佼。”南念一嗓音愈发低沉,沉至发哑,“般若假死,必定可行。”

  南戟河闭上双眼,脑中浮过陈年往事。

  想当年,他带阿狼离开长生谷,被人追着一顿好打,唾骂他小白脸儿以色事人。

  那些人懂个屁。

  阿狼明明就是看中他英武!

  提及天枢,南念一想到了另一件事:“母亲说,般若故意涂抹在解药上面的胭脂色,正是东皇法衣的色泽。”

  “阿狼有绝对色感。”南戟河双目微眯,“她说是,那便是。”

  南念一沉吟:“所以般若是想要告诉我们,蔺青阳并没有那么强,那一日,他身上其实穿着东皇法衣?”

  “不错。”

  “如此……”南念一眸中浮起狠色,“若是计成,或许可以尝试诛杀此獠?”

  南戟河垂眸,轻抚指间厚茧,杀意敛于内,不形不显。

  *

  雾都前线。

  硬木榻上,蔺青阳忽地抬起手,重重摁住了额头。

  “终于醒啦?”南般若声音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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