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要的HE 第91章

作者:青花燃 标签: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重生 相爱相杀 正剧 玄幻仙侠

  蔺青阳:“……”

  他倒也不是拿她没办法。

  扬起手,拍了拍。

  很快,一碗熬得乌黑发亮的药汤送了进来。

  蔺青阳笑得和蔼可亲:“般若,该吃药了。”

  南般若:“……”

  看着她痛苦扭曲的小脸,蔺青阳畅快笑出了声。

  南般若百般抗拒:“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大好了,此刻强壮得可以吃下一头小牛。再吃药,恐怕过犹不及。”

  蔺青阳差点笑出内伤来。

  他脸上笑着,嘴上却极为无情:“凉了只会更苦,别等大夫们来催你。”

  南般若:“……”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些家伙。

  “吃个药推三阻四。”他道,“身子骨弱成什么样子了。”

  一听这话,南般若顿时就很不服气。

  她气咻咻道:“待我休养两日,你敢不敢到沙场上与我练练手?”

  就他这副瘦嘎嘎病歪歪的样子,风吹都能倒,还好意思说她弱?

  蔺青阳偏头、侧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噗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趁他不备,南般若偷偷把手里的苦药倒了大半碗到床榻旁边的炉子里,捧起剩下的小半碗,装模作样一饮而尽。

  喝了药,蔺青阳变戏法一样掏出蜜饯来,塞到她嘴里。

  刚吃过苦药,立刻就含上清凉凉、甜丝丝的蜜饯,南般若总算是看他顺眼了一点点。

  “有没有哪里难受?”他问她。

  南般若眨巴着双眼想了想:“没有。”

  “真没有?”

  她摇头:“没有。”

  脑袋倒是一下一下在刺疼,像无数细针在扎她,但是这点程度,她完全可以忍。

  “行。”蔺青阳扬了扬下巴,“你躺下吧。”

  南般若咽下蜜饯,侧身躺好。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件带有滚珠的小玉器,放到她额侧,轻轻推了起来。

  南般若呆住。

  “你怎么知……唔!”

  那活动的玉珠蓦地拨过一根痛筋,“咔嗒”一声脆响,酸胀酥麻,又痛又爽。

  南般若嘶气,心惊:他怎么知道她脑袋不舒服?!

  “要轻点吗?”他问。

  他的态度过于理所当然,南般若只纠结了一瞬,就理所当然地享受起来。

  “就这个力道刚好。”

  “行,知道了。”

  她闭上眼睛,听着“咔嗒咔嗒”轻响,脑袋上的痛筋被那件小玉器一寸一寸抚平。

  这个人,手法娴熟精准,轻重恰到好处。

  她被他伺候得舒服,规律的玉珠声响,更是引人犯困。

  南般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眉头舒展,唇角自然弯起笑容。

  蔺青阳缓缓停下动作。

  他将她哄睡,淡定地收起玉器,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抚平袖间折纹,不疾不徐离开卧室。

  他沿着长廊踱步。

  越走越快,呼吸越来越沉。

  在院中重重踱了几圈,他终于按捺不住,单手掩面,兴奋地喘笑出声。

  *

  南般若醒来已是正午。

  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蔺青阳。

  他坐在榻旁,盯着她出神。

  南般若:“……”

  难怪她睡梦里总感觉阴森森的,像是被鬼缠上,原来是他这个眼底青黑的男鬼。

  她问:“你不会一整夜都这样……守着我吧?”

  出于礼貌,她把“盯”换成了“守”。

  他挑眉回神,随口道:“出去了一趟,办了点事。怎么了?”

  南般若点点头:“没事,挺好的。”

  心说:难得他还会“办事”。

  他见她神色恬静,不动声色勾起了唇——她再也不会猜到,他做的都是她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他轻笑:“不问我都做了什么?”

  南般若从善如流:“你做了什么呢?”

  她没有记忆,当然想要多了解一点自己的便宜夫君。

  蔺青阳笑笑地弯起眉眼:“挑了一只三龄老母鸡,辅以鲜山药、茯苓,焯水之后,文火慢炖了两个时辰,此刻刚刚好。”

  南般若睁大双眼:“就做了这个?没做别的事?”

  蔺青阳垂眸,语气轻飘飘:“嗯。当然。”

  南般若惊呆。

  一个被称为“主君”的人,正事不干,一天到晚除了盯她,就是鼓捣个汤?

  完了。完了。

  南般若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便宜夫君,一颗心彻底凉透。

  她在“病秧子、软包子、泪坛子”后边,痛苦地加上了“沉迷于色”和“不务正业”两个批注。

  她可真是嫁了个好人。

第56章 什么东西?!!!要命的爱情。……

  南般若起身下榻时,蔺青阳给她搭了把手。

  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腕,隔着衣袍,摸到他腕间瘦骨。

  倒不是想象之中膏梁纨绔的软骨头,指尖传来的触觉很是坚硬,有金铁质感。

  他抬臂让她借力,带她到桌旁坐下,给她端来炖好的老母鸡汤。

  浓汤金黄,山药晶莹雪白,汤盅一打开,热腾腾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南般若惊奇抬眸:“你做的?”

  蔺青阳微笑:“我做的,怎么?”

  她低下头,用汤匙舀起鸡汤,吹了吹,饮一小口。

  “嘶!”

  咸香鲜美的滋味直冲天灵盖,鲜得她差点吞了舌头。

  她忍不住确认:“这是你做的?”

  “对啊。”

  她又问:“你一个人做的?”

  “不然呢?”

  她狐疑:“难道不是人家厨子做好,你洒个盐,就算是你做的?”

  蔺青阳低低笑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他懒声道,“我杀的鸡,我拔的毛,我焯的水,我下的料。先用大火煮沸,再以文火慢炖。”

  “哦。”她恍惚点头,“这样啊!”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匆忙低下头,一口接一口,飞快地饮下半盅他亲手做的老母鸡汤。

  放下勺,拿起竹筷,夹了小块山药,放进嘴里。

  浅浅一尝,便知道是绝味——山药吸饱了浓汤,入口即化,极鲜极甜,既有鸡汤香浓,又极其清爽解腻。

  南般若简直热泪盈眶。

  她大约是病了太久,嘴里又淡又苦,乍然尝到这样的鲜香,当真是心尖震颤,美不可言。

  她三下五除二把汤底搜刮一空,眼巴巴抬起头来:“还有吗?”

  他站在窗边,逆着光,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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