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丹青允
第133章 未来*的日子那么长
寂临渊覆住她眼眸的那只手掌终于移开。
结束了?
祝之渔直觉不对劲。
手腕骤然一紧,她的双臂突然被寂临渊捆住。
“该翻页了,”男鬼修长的指节划过她眼前。“看一看这篇讲得什么,唔,束缚,惩罚……”
湿漉漉的痕迹一路向上,啃噬般的力道重重碾过少女的下颌。
“惩罚,要开始了。”
祝之渔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只感觉到冰冷的物件,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迅疾缠绕上她的手腕。
一圈,两圈……糙粝的触感贴着皮肤突然收紧。
是蛇藤。
寂临渊召出了蛇藤,去贴近束缚的需求。
“这样足够还原么,可还满意?”男鬼哑声询问。
少女的双手紧紧束缚在身后,身体被迫向前挺直,詾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激列起,伏。
镜面在余光中一闪而过,映出她此刻被捆绑束缚的模样。鬼王紧贴在祝之渔身后,阴影笼罩着这具因羞耻涨红的身体。
“为何不敢直视镜面,是我做得不够,还是,太过了?”男鬼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滚热的气息如火星溅落,激起皮肤一阵颤栗。
寂临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注视着这具捆缚的身体在恶鬼的气息笼罩下翻来覆去。
身体抖得厉害,祝之渔被束缚的双腕传来阵阵刺麻的钝痛,但这股痛楚,竟奇异地被身体里逐渐高涨的空虚感盖过。
寂临渊贴得更近了,詾膛压着少女的后背,祝之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使力时绷紧的肌理线条,贲张的力量感透过相贴的肢体传递着压迫感。
男鬼低头,高挺的鼻梁沿着她的肩颈线条缓慢地向下滑动。滚热的鼻息拂过颈窝,濡湿的唇带着凶狠的力道重重地印在了少女纤细脆弱的脖颈之上。
不是亲昒,更像是一份烙印,一场宣告所有权的噬咬。
“呃。”细碎的痛哼冲出齿关,那一点细微的刺痛像燎原的火星,瞬间引燃了身体。
少女被蛇藤束缚的身体抵在冰冷的镜面。背后攥住她的那双手臂收得更紧,几欲将她的灵魂一并用力揉散。
耳畔,男鬼仍在沉声念诵那些不堪入目的文章选段助兴。
“……”
一宿无眠,做到最后,神志不清的少女主动压着寂临渊一齐倒进床里。
黑夜散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上祝之渔披散的头发。
日光刺眼,少女蹙了蹙眉,懒洋洋翻了个身滚进寂临渊怀里。
“现在……几点了……”
声音黏黏糊糊的。
“九点钟。”寂临渊揉了揉她的头发。
“九点……”
“九……九点?!”
祝之渔倏然惊醒,匆匆从被褥里爬出来:“完了完了全完了,上班迟到了!”
“继续睡。”寂临渊按着她的腰将人压了回去,“今天不是工作日。”
少女睁着朦胧睡眼:“对哦,忘记了。今天是……周六?”
“嗯,”寂临渊调整空调温度,帮她掖好被子,“仔细着凉。”
“那我继续睡咯?”祝之渔抱着被子,仰起脸望着寂临渊。
消耗一整宿,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头脑昏昏沉沉,阖上眼帘没过多久,祝之渔的呼吸便重新趋于平稳。
寂临渊抬手,窗帘应势而动,将缝隙里漏出的日光遮住。
他俯身凑近少女,伏在她面前,静静盯着少女熟睡时的模样。
最后一抹日光落在祝之渔眼角眉梢,为睡梦中的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生活静谧而美好。
慢一点,日子过得再慢一点。
寂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人,一贯冰冷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温柔。
“祝之渔。”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少女迷迷糊糊回应:“怎么了?”
“周末有什么计划?”
“嗯……一起去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吧……”
“然后呢?”
“然后……湖滨公园的傍晚很美,今晚一起去散步……”
日子平淡而美好,幸福藏在每一处角落,等待祝之渔带着他去发掘。
“嗯,”寂临渊耐心地帮少女梳理汗湿的长发,“还有呢?”
“还有……”
与千年之前他所生存的时代截然不同,生前未能实现的愿景,都在今时今日逐一成为现实。从前经历过的磋磨与悲剧不再有后来者重蹈覆辙……
祝之渔捂着脑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想带你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变化。”
“好,”寂临渊垂眸,“听你安排。”
好的恋人能治愈一切。
因着祝之渔的到来,他也开始喜欢阳光,喜欢鲜花,喜欢平淡如水的生活中点缀的一切美好事物。
“祝之渔。”
沉默许久,男鬼又低低唤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
祝之渔睁开朦胧睡眼,不经意间撞进寂临渊那双温柔的眼眸。
温柔得过分,是她鲜少见到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日子好幸福,还有……”
寂临渊俯身,轻轻亲吻她眉心:“我好爱你啊。”
未来的时日那么长,他们还可以牵手拥抱无数次新的日出。
~( ̄▽ ̄~)~
【现代he番外完成!】
[开始评论区提名的番外啦]
[此外,现代还有一篇短if嘿嘿:早逝的男鬼X被他默默陪伴长大的小渔~]
第134章 君到姑苏见(he版本)
姑苏城的雨,总透着几分缠绵不清的意味,像离人剪不断的愁绪。
城郊那片老杏林浸入这无边无际的烟雨。满园芳菲纷纷坠落,混着雨水葬进泥泞里。
少年撑起一把半旧的油纸伞,伞下那张清俊的脸失了血色,苍白得像是一尊雕塑。
唯有那双眼睛尚且鲜活,隔着濛濛雨幕,固执地望向杏林深处被雨水模糊了的小径。
少年目光迷惘,徒劳地在林间搜寻一抹影子。
在等谁?要等到何时?
寂临渊全然不知。
诸多谜题如同连绵不断的雨丝,缠绕着他自己。
脑海中仅存的,是一片混沌的、挥之不去的影像,还有固执不肯消散的念头:
等在这里,他必须等在这里。
“哎,年轻人啊——”蓑衣斗笠上挂满雨水,过路的老农停在几步外,好心劝道,“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喽。你这么淋着,身子骨可遭不住啊。”
雨水顺着伞面滑下,浸透的布料贴在他清瘦的肩,少年怔怔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在等人。”
“等人?”老农惊讶,“那人何时来?”
寂临渊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雨水打湿的碎发沾在他苍白的面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不知。”
“不知?”老农皱起眉,“这么大的雨,怎会选在这种时候赴约?年轻人,你要等的那人,只怕不会再来了。”
伞面被雨水浸润得颜色深重,边缘沉沉坠着水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少年脚边的水洼里,溅起波澜。
他垂下眼睫,藏起失落的情绪:“万一来了呢,万一就在今日错过……”
“万一?”老农叹了口气,摇摇头,担着箩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走远了。
脚步声很快也被雨声吞没。
这一日,直至夜半雨停,少年也没有等到记忆中那道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