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余弦生活在太阳
【而我们系统的形象,都是适配宿主的形象自动生成的,例如可爱软糯的宿主,系统的形象就会是只小兔子。妩媚妖娆的宿主,系统的形象就会是只小狐狸。狂妄霸气吊炸天的宿主,系统的形象就会是只狮子或老虎。】
道理我都懂,但是——
为什么你他妈是只乌龟啊
难道她的形象就是只王八吗!!
【所以宿主,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而不是问本姬。】
言下之意,反省一下你自己。
颜罗掬了把伤心泪,回避这个令她破防伤心的问题,“那你平时要在哪啊”
颜罗看着盘子般大小的乌龟,有些头疼,“我的肩膀书包还是我聪明的大脑阔”
“我才不呆在你头顶呢,”学习姬的声音染了些嫌弃,“好蠢哦。”
“本姬可以自己走路。”
(隔壁的胖岁和玄武已经开始磨刀……)
“行,你自己走。”
反正我也不想带你,颜罗超小声逼逼。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传进嵇镜水温柔似水的声音,“小罗,该下楼吃饭了。”
“好嘞!”颜罗中气十足地应了声,掀开被子利落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脚后跟有只乌龟屁颠屁颠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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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罗收拾好自己,她为了逗跟在自己后面的学习姬,时而快跑,时而突然刹车,又突然慢动作跑步,看到学习姬撞到她翻过去自己翻不过来,短短小小的四肢不停在空中扑腾的场景,乐得咯咯笑。
殊不知在来来往往的佣人眼里,她就像个神经病,突然快跑,又突然慢跑,还自己在那咯咯笑。
噫!
好吓人。
颜罗活力满满地下楼,发现餐桌上已经有六个人了。
颜武安,玉锦相,颜景策,嵇镜水,颜北槐和颜诺。
就差她和颜南挚了。
颜罗落座,颜武安一脸古怪地看着额头红红的夫妻俩,“你们到底怎么了”
问也不说,怪让人好奇的。
玉锦相用刀叉切了煎蛋,放入自己的口中,放下刀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瞟了眼自己的老公,“人夫妻俩的事,关你这糟老头子什么事”
“我……”
颜南挚也下楼了,他的脚步声故意踏得很重,脸色黑沉沉的,搞笑的是——他的额头也有一块和颜景策夫妻俩一模一样的红!
玉锦相抬眸,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乖孙,“小挚,你的额头,这是怎么啦”
颜武安看看颜景策和嵇镜水,再看看颜南挚,纳闷地道,“你们夫妻俩昨个是觉得颜南挚愧对列祖列宗,带着他跑去祠堂磕头啦”
颜南挚:……
颜景策:……
嵇镜水:……
颜南挚坐在颜罗对面,愤愤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口三明治,意有所指,“不知道哪个孙子弄的。”
颜罗的头抬都没抬一下,反正说的不是她,她是有钱爷爷奶奶的小乖孙。
颜罗觉得自己脚边有东西在蹭她,她低头一看,乌龟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的脑子里传来学习姬奶声奶气的一声“啊——”
“你不是系统吗?又不是真的乌龟,”颜罗纳闷道,“肚子也会饿”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切了半块三明治,趁所有人不注意丢进了乌龟嘴里。
乌龟“嗷呜”一口吞了,意犹未尽,【虽然我是系统,可是这个乌龟身体可是真的身体,我觉得好奇怪哦,我的肚子超级超级饿,连桌腿都想啃掉。】
【应该是昨天构建那个虚拟空间太久了,造成了能量供给不足。】
一听到这,颜罗紧张了起来,她的芭比梦想农场还得靠它呢,她又将盘子里半块三明治喂给乌龟。
嘿嘿,只有她一个人拥有的虚拟农场游戏。
她还从喂乌龟的过程中得到了满足感,看来农场还不够,还得开个牧场。
还有,这桌腿可啃不得,这颜家肯定没有一样便宜货,说不定这个餐桌还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古董呢。
其他人陆陆续续吃不下了,擦了擦嘴就离开了餐桌,只剩下颜罗一个人的时候,餐盘的食物还剩下很多,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和学习姬你一口三明治我一个三明治的吃,居然把十人份的食物清扫一空了。
已知颜武安七人人均吃不完一人份,颜罗吃了一人份,求乌龟吃了几人份。
颜罗满足地摸了摸自己胀圆的肚子,拍了拍肚皮,然后起身准备背上小书包去学校。
颜南挚三人也下楼了,颜罗还没来得及逃离犯罪现场,颜南挚就震惊出声,“颜罗,你把剩下的全吃了啊!”
乖乖,那剩下的起码有五人份吧。
颜罗无言地张了张嘴,苍白地摆了摆手,“不是……”
如果我说是乌龟动的嘴,你们会相信吗
好的。
她从颜南挚和佣人们脸上的表情和看她的眼神中已经可以知道了他们的想法——
“颜罗/大小姐是个饭桶!!!”
第21章 颜家和苍家各出了个神经病
在这个令人尴尬的时刻,震声高喊“我不是个饭桶”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绝对不是上上之选。
颜罗犹豫了半秒,操起自己的书包就往外面跑,看见等在门外接送他们上下学的车,跟个小耗子似的“嗖”一下钻进去。
而后面一只乌龟穷追不舍,居然跟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因为爬的速度飞快,乌龟短短的四肢极快速摆动,快到出现了残影,只差没磨出火星子了。
甚至在颜罗蹿上车时,那只乌龟双脚一蹬,跳!上!了!车!
场面十分之魔幻鬼畜。
颜南挚:卧槽?
颜北槐:……
颜诺:……
司机:……
他们看到了什么???
四人的动作齐齐一顿。
颜北槐愣了几秒,拍拍白衬衣上不存在的灰,神色淡漠地朝车上走去,颜南挚和颜诺连忙跟了上去。
颜罗坐在最后一排,三人落座时,就听见颜罗好声好气地跟那只乌龟打商量:
“你就先待在我包里,不然你进不了校门。”
“别害怕,不会憋死的。”
“哎呀就一会会,不会压到你隐形的翅膀的。”
“那你进不去校门你别哭噢,小心被抓去煲甲鱼汤!”
“咋不一样了?什么鳖乌龟甲鱼王八——都一样啦!”
“嘿!你这小小年纪脾气怎么就那么差呢?”
“你还骂人!”
“你才是王八蛋啦!”
脾气逐渐暴躁,场面逐渐失控。
颜南挚:……
颜北槐:……
颜诺:……
司机大叔:……
他们一脸震惊地看着一人一龟就这样对骂起来了。
更惊悚的是,那只乌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仰着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真的在跟颜罗对骂!
颜南挚附在颜北槐耳边悄悄说道,“颜罗不会昨天被爷爷骂到得失心疯了吧?不对,爷爷也没骂她啊?那她是被自己骂到得失心疯了?”
颜北槐没有说话,看向颜罗的表情十分复杂,显然他也觉得颜罗得失心疯了。
一路上一人一龟都没有再“对骂”了,颜南挚频频朝后面看去,也不知道这一人一龟吵得怎么样了,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颜罗坐在靠左边的位置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只乌龟很有灵性地爬到靠右边的位置,头和四肢俱是一缩,已经进入“不听不听不看不看”的状态了。
颜罗养只乌龟还把自己整急眼了。
“看我们谁更快进到教室!”
下车之时,颜罗还很故意地将那只乌龟翻了个面,然后得意洋洋地拿着书包跑了。
颜南挚三人看着飞奔的无比欢脱的颜罗,站在原地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无尽沉默。
妈的!
颜家出了个神经病!
颜南挚深深担忧:“这种病情——不会还是家族遗传史吧?”他想到自己像颜罗那样跟只乌龟对骂,打了个恶寒。
颜北槐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严肃开口,“可是,我们并没有这种症状。”
“你看颜罗以前有这种症状吗?”颜南挚强装镇定分析,“不都是突然发病吗?”
颜北槐:……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