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风寄月
每每此时,他都激动得快要掉出眼泪。
他的手掌贴在云笙平坦的小腹上,朝着微微隆起的地方轻轻按下去。
云笙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牙关发颤,只得发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沈竹漪被她紧紧地咬着,近乎头皮发麻。
他眼尾泛起一片红,要竭力克制,才不至于翻出眼白。
直至片刻后,他才死死抱住了她,将头深埋进她的颈窝,背脊没过一阵战栗。
……
十余日后,商羽关的城墙修筑便已竣工。
而也如帝姬所料,那四绝阵果然到了商羽关。
黑云压城,阴风飒飒,远处的天边出现了成片的黑色雾气。
当那万仞高的黑雾迫近时,遮天蔽日,大地都在颤动。
那雾气便以摧拉枯朽之势,将城外零星的茶舍和盐廪尽数吞没。
一只白眼鹰盘旋在空中,黑雾将它包裹,它拼命展开羽翼朝外飞去。
沾上这黑雾,它的羽翼成片地掉落,很快便被雾气啃噬得血肉模糊,化作一具枯骨自高空坠落。
在那黑雾快要吞没护城河时,众人在城墙上屏气凝神。
倏地,一道赤红的光暴起。
一簇簇莲花燃成火海,火舌翻卷,触及硎被鹦潜沤θ缢橛瘢呛谖砭狗⒊黾饫陌Ш可�
沈竹漪立在火海之上,他的衣袂被罡风席卷得猎猎作响,朱红的发带也跟着狂舞,眉间一朵灼灼刺目的红莲,手肘和脖颈处都布满了这样莲纹。
黑雾被阻挡在了火海之外,城墙上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只有云笙蹙着眉,她盯着沈竹漪手腕上猩红的莲纹,难以平静。
业火不能摧毁四绝阵,只能将它阻挡在外。
这意味着沈竹漪得一直操控红莲业火。
不说业火对灵力的消耗,业火所带来的反噬,会侵蚀他的理智。
纵使她能用灵力安抚他,减轻他所受的痛楚,但这也绝不是长久之计。
第110章
此时此刻,在魔域的天坑之中聚满了人。
天坑之中乌泱泱跪倒了一片,他们面目虔诚,朝祟神行礼。
魔域的人们大多信奉祟神,他们相信祟神能够带领他们占领王庭,去往更辽阔富饶的地方居住。
跪拜礼结束后,有人问:“祟神大人,那四绝阵被王庭以四枚至纯之宝镇压在四个方位,四绝阵法无法合一,这……这要如何破解?”
自从看见祟神亲自夺舍秦慕寒之后,魔域的几位长老都对祟神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出一声。
唯有兵败归来的将领们,他们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
“祟神大人,还请您再赐予我们神力,此次我们魔域的铁骑必将踏平王庭!”
眼见几位魔域的长老都不说话,底下的人都急了:“请祟神大人再相信我们一次,我们必将一雪前耻!”
这时,立于天坑之上的秦慕寒忽然开口道:“够了。”
众人顿时陷入一片阒静。
“你们做得已经够了。”
秦慕寒道:“你们的用处,仅仅是以我赐予的力量向这世间带去战乱与瘟疫。”
“至于现在,你们只需发挥最后的余热。”
秦慕寒睁开眼,用那双灰白的眸子垂眼看着天坑之下跪拜的人,缓声道:“用你们仅剩的骨血,供奉我吧。”
“什、什么?”有一人茫然地抬起了头。
话音刚落,他的肉身便爆裂开来。
喷溅出的血液和肉块溅了一旁的人满身。
此时此刻,他们才反应过来。
他们疯了似地逃离,却仍旧逃不过身后的雾气。
不仅是天坑,那片黑雾吞噬了整片魔域,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嚎哭着化作了一团血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成千上万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填满了魔域的天坑,整片魔域,唯剩下几位长老僵直地立在原地。
秦慕寒抹去脸上的血,长长地吸了口气,他的面色红润了许多。
“我的后代们,你们将化作厉鬼阴兵,与我永生共存。”
-
商羽关外的红莲业火燃烧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沈竹漪每日清晨都要去延续业火,只有在夜晚才能休憩,余下的业火也能勉强维持到天明。
夜色中,业火的光芒照拂在城墙上。
回到住处时,沈竹漪身上的莲纹还未消退,甚至因为过度使用业火,一道莲纹蔓延至了眼尾。
一路上,他都披着黑色的斗篷,将面容遮掩。
云笙踮起脚,摘下了他斗篷的帷帽,他却迅速低下了头,流泻的黑发遮掩住他的眼,也遮住了他眼下的那道猩红的莲纹。
“不要看。”他攥住了她的手。
云笙却捧起了他的脸。
少年的面容苍白清透,一道艳丽的莲纹自眼尾蜿蜒至耳后。
像是刀尖划开的一道血线。
云笙亲在了那道莲纹上。
被她亲吻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热,那道莲纹似乎要刺破他的肌肤一般。
沈竹漪攥着她的手开始颤抖。
云笙用唇舌去勾勒那道莲纹,最后吻在了他薄薄的眼皮上。
“很好看。”她说。
沈竹漪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他用力地抱着她,可是紊乱的呼吸还是尽数铺洒在了她的颈窝处。
云笙也回抱住了他,肌肤相贴之处,她温和的灵力也跟着渡了过去。
她低声道:“身上也有,是不是?我看看。”
她去解他的衣裳,却被他反手制止。
“离我远一点。”他又说了一遍,声音喑哑克制,“动用业火期间,我很危险。”
云笙轻抚过他的下颌:“我不怕。”
以肉身之躯控制业火,业火主肃杀,不行杀孽,他得靠着自身去压制这种冲动,所带来的反噬将是剧痛的。
她解开他束发的发带,少年的高马尾倾泻下来,如光滑流转的丝绸一般披在了肩上。
她的唇瓣掠过他的下颌,像是安抚性的挨蹭,又像是亲吻。
“你需要我的灵力。”她亲了亲他的耳廓上,轻声道,“你曾说过,若要渡灵力,双修是最行之有效的。”
沈竹漪的背脊没过一阵发麻的战栗。
她说话时,似有若无的潮热气息漫入他的耳廓。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眼尾因为濒临崩溃的忍耐力而微微抽动,仅剩的理智迫使他开口:“我会伤到你。”
她太小了。
无论何处于他而言都太小了。
说实话,他们之间并不契合,每次行事,他都需要有极强的克制力,才不至于伤到她。
云笙搂着他的脖颈,弯了弯眼:“没关系。”
她柔软的手掌一寸寸拂过他战栗的背脊,她低声道:“我很心疼你,我想……”
话音刚落,云笙便被他掐住了下颌。
她被迫抬起了头,仰起脸看他时,眼眸澄澈,眼尾无辜地下垂。
光是指腹贴着她的肌肤,触感柔-嫩细腻便令他有片刻的恍惚,更遑论抱在怀中温存时,会是何等的情-迷-意乱。
他又问了一遍:“你不害怕?”
云笙摇了摇头。
下一瞬,他的唇重重覆了上来。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滚烫的舌撬开她的唇瓣,他扶着她的后颈的手青筋暴起,另一手紧箍着她的腰,将人往他身上带,迫使两人紧紧贴在一处。
他身上的莲纹开始疯狂地生长。
在他劲瘦的小腹处,一朵妖冶的莲花缓缓绽放,靡红的花瓣深陷进肌理之中,莲纹顺着他腹部沟壑分明的线条蜿蜒向下,一直蔓延至了那处。
他吻着云笙手臂内侧嫩生生的肌肤,半含半咬,对上视线时,云笙看见了碎发之下,他压抑深黑的眼眸。
那种陌生的阴鸷的眼神,像是吞食的魔,令她莫名的心悸。
她轻轻唤了一声:“沈竹漪?”
沈竹漪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困在墙角的一隅之地,她近乎被他折了起来,身上全是青紫的指印,还有一些靡红的吻-痕,他额间坠下的汗水没过这些痕迹,显得越发润泽透亮。
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肩头,而后,缓缓伏下身子,他的唇色红润,若涂了胭脂,艳红的舌自开合的唇瓣中探出来,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处,像是艳丽的蛇在吐信。
近乎是一瞬,云笙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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